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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58:49 作者: 南坡魚
要不是齊小溪對他了解夠深,肯定不再搭理他,「別裝窮了,說吧,你又想幹什麼?」
「那什麼這裝修能不能交給我?你放心,我天天過來盯著,絕對不用劣質爛料!」
「我真能放心?」齊小溪挑眉。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我能坑你嗎?再說我也不敢坑你啊,就你那雙眼,什麼假東西看不出來。」
齊小溪一想也是,「不過你這跨度夠大的,裝修你也懂?」
玄城子不好意思地說:「咳,我一開始就是搞裝修的,後來被坑慘了,老婆也跑了,我這才改了行。哪一行也不容易,就像咱們這一行,只你這種大師才能賺大錢,我這種大忽悠也就能餬口。主要我也手癢了,這麼好的房子萬一裝修不好就拉垮了,你要放心就交給我。」
齊小溪在小事上對他還真挺放心的,畫好圖紙,安排好了,就全權交給了他。
別墅要裝修時,佟四海也判了。
扔孩子的事是他爸一個人幹的,當時他媽不讓扔,佟四海也有過猶豫,他們只能是知情不報。
佟四海他爸已經偏癱,話都說不了,肯定也上不了法庭,民事賠償一時半會兒也判不下來。
他把私生子抱回家養,還騙過鄭媛,這事他媽知道也贊成,但不太好界定。因為他辯稱是他爸騙他女兒死了,拿去扔了,他怕鄭媛傷心,就把兒子抱去哄她。
最後還是鄭媛找到了收受他賄賂的醫生跟護士,才能定罪。
佟四海還涉嫌商業欺詐套現,公司有各種違法違規,這一徹查他作為法人判了七年。
佟四海這時才明白為什麼岳父臨終前讓他當了公司法人,鄭媛只是持股,他當時還很高興,覺得公司終於是他的了。
其實很多大公司的法人就是替罪羊,最大的股東才是真正的持有者,雖說他慢慢把鄭媛的股份騙過來,把她架空。但這個法人一直沒轉移,出了事自然是他的。
如果當時他騙鄭媛當這個法人,是不是她就不敢告他了?佟四海現在也只能在監室里想想,他此時更不甘心了,覺得岳父也不是好人一開始就想坑他。
他卻不想想,如果他沒有處心積慮地把公司所有權拿到手,公司的董事會和各部門還在正常運轉,他也不會覺得當大王了,就開始胡作非為。
如果沒有這些胡作非為,當公司法人又有什麼好怕的。
鄭媛又來過幾次,每次一有什麼消息,她就跑來找齊小溪,似乎把她當成了主心骨。
齊小溪不在時,玄城子也會幫她出主意,兩人你來我往,等到別墅裝修好時,齊小溪居然發現他們在眉來眼去。
玄城子一把年紀了被發現談戀愛,臉居然紅了:「那什麼,你放心,我不圖她什麼,我自己也有不少積蓄,我就是覺得她很專一,就是那種我出差幾個月,她也不會卷我錢跟人私奔。」
「原來你上段婚姻是這種情況?」
玄城子很不好意思,「咳,我為什麼沒慧根也要當道士?就是當時心如死灰了,也覺得不如人,才讓老婆跟人家跑了。我覺得媛媛不會。」
齊小溪表示明白,「這倒是,她只要認準了,只要你不先背叛她,她絕對死心塌地,但你確定你們兩個能過好嗎?你不會只因為她不會背叛你,才選她的吧。」
「肯定不是啊!首要原因是我們看對眼了,怎麼?你對夕陽紅有意見?」
齊小溪見他堅定捍衛愛情,好笑中又有點感動,玄城子最近不坑蒙拐騙,面相也好多了,不再賊眉鼠眼,看著也還行。
「那不敢!」她說,「要是你倆都是真心的,我肯定祝福啊。我就是擔心你們過不好。」
「磨合嘛,兩個不同性子的人到一起,肯定要有商有量,互相包容,誰敢肯定跟誰能過好日子。你敢說你跟陶東在一塊就能過好日子?」
齊小溪聽他冷不丁提到陶東,呵了一聲:「行了行了,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
倒是齊媽經常過來看裝修進度,很看好他們倆。
鄭媛跟齊小溪說:「我就是覺得他很靠譜,他忽悠外人,但不忽悠家裡人,有什麼都跟我說。佟四海實在嚇到我了,生怕再找個這樣的。再說小城忽悠人不是純忽悠,是帶著精神安慰性質的,我去看過,其實他也是在幫助人。」
齊小溪從她這裡才知道玄城子大名李誠。
鄭媛的女兒苗苗也很支持,鄭媛見女兒還沒嫁出去,自己卻戀愛了,總覺得對不起苗苗,四處張羅著給她介紹對象,齊媽也成了媒婆之一。
苗苗長得本就好看,以前因為兔唇總是低著頭,姿態不好,現在嘴整好了,鄭媛給她報了個儀態培訓班,玄城子教了她一套健身拳,倒是越來越自信了。
等搬遷那天,東平街五號十分熱鬧,不只有搬家的還有開業的。
這套別墅有三進院,靠近湖邊還有一個半邊架在水上的小跨院。
齊小溪把前邊一進租給了鄭媛跟玄城子。
鄭媛在東進給苗苗開了個私房菜館,需要預約的那種,什麼雲湖藕雲湖魚,大家一看這位置和風景就會趨之若鶩,不過因為需要預約,不會有太多人流影響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