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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58:49 作者: 南坡魚
齊小溪哼了一聲:「鳥都知道誰善誰惡!」
李傑居然笑嘻嘻的,一點也不生氣:「惡人怎麼了?好人死得快!惡人可沒人敢欺。」
齊小溪冷冷道:「只是報應的早晚而已,張大全不是已經死了嗎?你也逃不過!」
陶東見她太情緒化,怕李傑不受控制,忙問:「只因為他餵過鳥,你們就說他跟你們是一夥的?」
李傑聽見齊小溪的話,正低頭看自己手上的銀鐲子呢,臉上神色十分難看。
聽見陶東的話,他搖搖頭:「我看他餵得好,就讓他入伙,可他不肯。張哥就拿出那只死鳥來,說他把鳥餵死了,我們還拍了照,要是他敢告發,就跟我們同罪。」
他一說起欺負人的事,又興奮起來:「當時老邢嚇得腿都哆嗦了,說不干他的事,張哥就又給了他四千塊錢,叫老邢多想想他女兒,那麼漂亮又考上大學了,前途無量,幹嗎要管閒事,拿了錢多給女兒買點好東西不好嗎?反正我們連哄帶騙把他送走了。結果他媽的沒半天呢,他又回來了,說要辭職不幹了,還要取回所有工資,還把那五千塊錢都退給我們,你說他是不是給臉不要臉?」
齊小溪冷冷看著他:「人家只是不想跟你們同流合污,你們就把人殺了?」
第39章 就差說話了
在齊小溪的真話符作用下, 李傑恬不知恥地把他的犯罪事實全盤托出。
他跟張大全覺得自己已經很大方了,給了五千塊錢,邢父居然還不干!而且居然還要辭職。
真讓他辭職了肯定會去報警啊, 李傑攔住邢父不讓走,張大全也不肯給邢父支取全部工資, 反而拿邢小珍要挾邢父,甚至污言穢語。
邢父再老實的人也受不了別人羞辱他女兒。
李傑說自己是拉偏架的,是張大全殺了邢父,兩人商量著如何拋屍,如何瞞過邢家人。
「接電話的是邢二鋼那個傻媳婦,她跟張哥是一個村的,張哥說邢二鋼要去賺大錢, 她就信了。我們把邢二鋼埋進去的時候他突然睜開眼睛,把我們嚇了一跳,趕緊用推土機把那兒平了。」
李傑顯然是個沒人性的惡魔, 這種事越說越興奮。
齊小溪問:「後來呢?是誰良心發現給邢家寄了點錢?」
說得吐沫橫飛的李傑突然呆愣了下,眼裡閃過一絲畏懼的情緒,被陶東捕捉到。
「你在害怕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那些隼是怎麼死的?又是誰把它們全吃了?」
李傑全沒了剛才眉飛色舞的樣子,他緊張地咽了口吐沫, 「我們把老邢處理了,回到屋裡時,那些隼像瘋了一樣在籠子裡撞,已經死了兩隻,其他的還在撞,之前我們手裡還有點麻醉劑, 但接貨的遲遲不來,都用完了。我們知道這樣下去這些隼肯定全都得死, 這可都是錢啊,我就想著把它們都捆上,強行餵點水。」
他神色越發恐慌,像是回到了那間低矮的簡易房裡:「我跟張哥把門窗都關好,然後才打開籠子,本來開了個縫,想一隻只往外拿,可那些隼真的瘋了,叼我跟張哥,翅膀亂呼扇,搞得滿籠子鳥毛,還有些細小的羽毛直往我們眼睛裡鑽。我一個沒按住,籠子就被它們沖開了!」
李傑縮起肩膀,手似乎想去捂耳朵,然後才發現自己手被銬著。手銬一拉扯,他好像清醒過來,突然不說了,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齊小溪忙說:「你們可真夠笨的,幾隻鳥而已,兩個大男人都搞不定?」
李傑成功被她激怒:「幾隻鳥?你是沒見那場面,有隻翅膀最大的隼厲害著呢,它翅膀一扇動就是一股子風,它還知道把另一個籠子也打開。這些破鳥一直裝死,看著奄奄一息,結果都他媽地飛起來了,撞不開門窗就往我們身上撞,跟他媽的敢死隊一樣,我臉差點被撓爛,後腦勺被叨了一下,差點腦震盪。」
齊小溪知道隼最大的特點就是速度快,俯衝快,如果它們能一起用力沖向門,沒準還真能撞開,不過鳥屍都挖出來了,結果也不言而喻。
「張哥要被這些鳥氣瘋了,當時那場景,你們根本想像不到,這些鳥可是吃肉的,我們要是不反抗真能被它們叨死。」
李傑又怕又氣,手哆嗦著比劃:「張哥也不知道從哪兒抽出把刀來,胡亂砍了起來。屋裡又是血又是毛,簡直像地獄一樣,我抱住頭縮在牆角,聽著隼悽厲的叫聲,生怕被人發現。張哥卻不管不顧,他像是殺神附體,砍了一隻又一隻,刀刃都被砍卷了,才把那九隻隼搞死,他剛坐下來,那隻最大的隼居然沒死透,突然又飛起來朝著他眼睛啄去。他反應很快,擋住了眼睛,那隻鳥撞到他臉上,把他撞了個鼻青臉腫,他閉著眼睛又衝上去補上一刀,那狠勁把隼頭都給砍下來了。」
齊小溪皺眉:「你們工地上沒別人嗎?這麼大動靜都沒人來問?」
「有啊,有人跑來問,我沒開門,只說在放錄像,把他們忽悠過去了。我跟張哥當時都傻了,錢沒了,一分也沒了,費了半天勁,還殺了個人,全都白費功夫,我埋怨張哥幹嗎要大開殺戒,他埋怨我幹嗎要開籠子,哪怕半死不活的也能賣出去,可這些都被砍得亂七八糟,還怎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