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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58:49 作者: 南坡魚
齊小溪立馬開車到派出所:「你好,陶警官呢?市東別墅的案子,我有線索。」
接待人員聽她說案子,還指名道姓,還以為是她是陶東的線人,趕緊通知了陶東。
陶東出來接齊小溪:「這麼快?」
「我還有別的線索。」齊小溪說。
陶東領她去辦公室,「不用找理由了,邢小珍說只要能找到她爸,她不介意別人旁聽。」
「她已經到了?比我還快?」齊小溪還查了下,科研所到派出所的距離比她從別墅過來要遠啊,這邢小珍開車可夠猛的。
陶東嘆口氣:「她很想找到她父親。」
齊小溪想到那個興沖衝來取錢,想去給孩子買新衣服的父親,心中也是一聲嘆息,恐怕那位邢大叔凶多吉少了。
陶東跟老肖一間辦公室,他們進去時,老肖剛給邢小珍倒水。
齊小溪一小時前剛在馮開南夢裡見過,高中畢業剛考上大學的邢小珍,這時見到已經工作的她,有點穿越的感覺。
此時的邢小珍頭髮很短,眼神不再稚嫩,但仍舊清澈,穿著一身職業裝,看起來幹練又自信。
齊小溪忍不住說:「要是你父親看到現在的你,一定很欣慰。」
邢小珍十分激動,「你見過我父親?他在哪兒?」
齊小溪無奈搖頭:「我只是聽人提起過他,說他在城東的別墅區幹過活。」
邢小珍十分失望,坐回原處,嘆口氣:「我還以為你們找到他了。」
第36章 糊塗父親
陶東指指齊小溪:「她通過施工工地了解到一些事情, 想旁聽一下,你把你父親失蹤的經過詳細說一遍好嗎?」
「好!」邢小珍點頭後,卻好像又猶豫起來。
老肖皺眉看著她:「怎麼了?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為什麼你之前報案說你父親去西南打工失蹤了?」
邢小珍緊張地捧起手裡的一次性水杯, 送到嘴邊卻只是潤了潤唇,「我……我……警官同志, 我想先問一下,如果我爸做錯了事,但他又去世了,會影響到我弟弟跟妹妹嗎?我的專業倒是無所謂,不在科研所也能找到別的工作,我弟正考公務員呢,我妹還沒畢業。」
齊小溪皺眉看著她:「你覺得你爸犯法了?也確定他去世了嗎?」
她拼命搖頭:「不, 我什麼也不確定!」
齊小溪更是疑惑。
陶東見她說得含糊,也不好做出肯定回答,只好說:「我打電話時已經明確說了, 只是想了解情況,你就馬上趕來,這說明你內心深處是想找到你父親的,不管是死還是活, 你想知道他的下落,其他的事跟這件事比起來還重要嗎?」
邢小珍眼裡淚花閃了閃,一口氣把水喝光,咬牙道:「你說得對,我來的時候就決定要說出真相了,不管代價是什麼。」
老肖又給她倒了杯水, 語氣儘量溫和地說:「那就說吧,別再遮遮掩掩。」
邢小珍長出一口氣:「那年我考上了西北大學, 我媽讓我去給我爸報喜,順便叫他回來商量一下學費的事。我之前跟我媽去過一趟我爸的工地,當時他跟著的小包工頭是我們鄰村的張大全,大家都叫他張哥。我記得那天很熱,我趕到的時候渾身是汗,我爸給我買了根冰棍,讓我在樹底下等他,他去跟張哥支錢,說要給我買兩條裙子慶祝一下,還說別操心學費的事,他心裡有數。」
這姑娘說著說著眼淚掉了下來,齊小溪從包里拿了紙巾遞給她。
她低聲道過謝,接著道:「我爸去了半天也沒回來,我等的有點著急,就問路過的人張哥在哪兒住,人家把我領到門口。那房間開著門,裡邊卻沒人,我在門口看了眼,猜著張哥可能跟我爸去支錢了,就站在門外等著。可屋裡動靜越來越大,像是鳥叫聲,但又悶悶地。我還以為是張哥養了什麼寵物,也沒在意,可一陣風颳過突然從屋裡飄出來一根羽毛,然後我聽到了像鷹一樣的叫聲。」
「我好奇心太重了,實在沒忍住,就進去揭開了黑布,想看看裡邊是什麼。」邢小珍說著不禁垂下頭,似乎想起當時不請而入很不好意思。
「是很多鳥嗎?」齊小溪問她。
她點點頭:「是隼,一種像鷹一樣的鳥,是國家級保護動物,兩個狗籠里關了九隻鳥,都快死了!」
老肖聽到這裡好奇地看了眼齊小溪,她怎麼什麼都知道?還能準確找到該找的人?
陶東問邢小珍:「當時為什麼不離開那裡再報警。」
「我以前在學校報紙上見過偷獵隼的新聞,但我不確定那些鳥是不是隼,就想細看一下,我想打開籠子給它們餵點水,張哥突然回來了,看見我就很生氣地說我是小偷,我說他才是小偷,而且偷的還是國家級保護動物!他就來捂我的嘴,我跟他推搡起來,他拉著我頭髮把我按倒了,正好這時我爸發現我沒在大樹底下,就過來找我。」
齊小溪問:「你爸跟張哥打起來了?」
「嗯,也沒打起來,我爸把我拉起來護在身後,他還以為張哥要欺負我,就要跟他拼命,結果張哥說我進屋偷東西,還好被他發現,兩人就吵起來了,我爸相信我不會偷東西,我堅持要報警,說那些鳥是保護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