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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58:49 作者: 南坡魚
齊小溪知道他應該是去馮姨家了, 可這傷應該不是馮姨打的吧,她雖然潑辣但一向自詡文明人, 只會動嘴。
「你這是怎麼了?被誰打的?」
玄城子唉聲嘆氣:「我也沒弄明白,走著走著突然腳一疼,就摔了!」
「摔的?」齊小溪詫異地看著他臉上的傷,這奼紫嫣紅,摔得夠重的啊。
張友秋雖然有點嫌棄玄城子,還是拿了藥箱幫他上藥。
玄城子坐那兒指手畫腳地說:「就是從馮家樓梯上摔下來的,他們說馮開北前天也從同一個位置摔過, 也是鼻青臉腫。」
「哦?那你看出是什麼問題了嗎?」齊小溪忙問。
玄城子又開始嘆氣:「我覺得我也算有些道行,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他家別墅里感覺不到陰氣, 也看不出哪裡風水有問題。可他家的人不是摔跤就是中邪。」
「中邪?」齊小溪皺眉,「怎麼個中邪法?」
「明明屋裡乾乾淨淨,非說有鳥在飛,你說這不是中邪是什麼?」
齊小溪想起每年春夏雲南都會有的菌菇狂熱症, 笑道:「你問過他們的飲食嗎?馮姨喜歡食補,馮叔還喜歡泡藥酒,是不是吃錯了東西?」
張友秋手勁不小,玄城子被他摁得啊啊喊疼。
等上完藥玄城子才說:「我問過了,只有那個馮開南說有鳥在飛,其他人沒見過。馮開南還被送去醫院檢查過, 沒有食物中毒的跡象。現在他們一家人也不敢在別墅住了,另一棟別墅還沒裝修, 舊房租出去了,只能去住酒店。」
玄城子覺得自己很倒霉:「他們見我也摔了跤就說我不是高人,是來騙錢的,一分錢沒給我,白跑一趟。」
齊小溪無語道:「那你什麼也沒看出來,還想賺錢?」
「也不是什麼也沒看出來,我覺得他們可能是衝撞了什麼,你剛才說他們喜歡食補和藥酒,會不會是吃了什麼有靈性的動物?要不怎麼會看到鳥?」
玄城子說著轉頭問正在收拾藥箱的張友秋:「張小友,這動物死了也會變鬼對不對?你說它們有沒有陰氣?」
張友秋呵呵兩聲,拎起藥箱:「我又沒接觸過,怎麼會知道?」
齊小溪只聽齊媽說過馮叔跟馮姨的愛好,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步,就算吃了有靈性的動物,以前怎麼沒事,非等搬到別墅才出事?
她正琢磨呢,玄城子見張友秋走了,急切地沖齊小溪做了個數錢的手勢:「小溪,馮家的事不急,清平路的別墅我能分多少?你一夜之間就成了千萬富婆,可別太小氣,咱們以後合作機會多得是,你說對不對?」
他本來長得就不大氣,一做這動作更顯猥瑣,齊小溪只看他畫像時就知道他是這種人,倒也不意外,她拿出準備好的紙袋子遞過去。
玄城子興奮地打開袋子,見只有兩沓錢,臉立馬垮了,「二十萬?這也太少了吧?」
「只是畫了符的兩塊水泥磚,你平時能賣多少?一萬還是兩萬?話說你當初給人開光不是才賺了五千嗎?兩塊磚二十萬還少嗎?開光又不花錢,是呂道長跟劉道長幫忙開的,對吧。」
玄城子皺眉:「可你賣了一千五百萬啊!」
齊小溪冷哼一聲:「那是我的房子,賣了多少錢跟你有什麼關係?幫我修燈的,幫我種花的我是不是都得給他們分一份?我的房子跟你沒關係,這二十萬是買你兩塊磚的價錢,因為磚是特製的才給你這麼多。」
玄城子十分失望,但也不敢得罪齊小溪,畢竟他處理不了的事,人家解決了。就憑敢獨自在凶宅睡這事,他就不得不服氣。
「好吧,跟往常的活兒比確實不少了。」他悻悻道,「小溪,下次有需要記得叫我,我別的本事沒有,畫個符看個風水還是沒問題的。」
齊小溪發現這位沒別的優點,就是會審時度勢,你硬他就軟。
「馮家的事你不打算管了?」她倒是挺好奇的。
玄城子把錢裝自己包里,無奈道:「人家不叫我管了,說要請白雲觀的道長過來做法事。我說又沒死人沒鬧鬼,做什麼法事,人家不聽啊,還能怎麼辦?他們要是態度好點,我肯定替他們想想辦法,人家一分錢也沒給,還笑我不是大師,你說我非要管不是犯賤嗎?」
齊小溪點頭表示明白,她自然也不會去犯這個賤,反正聽起來只是摔跤,幻聽,也出不了人命。
她把自己帶來的法器放到觀里開光,玄城子見了又賤兮兮地說:「你這是某寶買的吧,我說你怎麼不找我啊,你想要什麼,我都能幫你開好光送過去。」
齊小溪斜他一眼,「我又不是吃錯藥了,道長們能幫我免費開光,我非得在你那兒高價買?」
他尷尬地撓撓頭,「哈哈,我是說幫你代勞嘛,沒打算賺你錢。」
齊小溪走的時候,玄城子也跟了出來,試探著問:「要不咱倆搭檔開個店吧,現在風水八卦也不是禁忌,我給你打打下手。」
齊小溪其實挺想開的,不過玄城子並不是好搭檔,偶爾合作還行,要一起開店肯定會有糾紛,再說她爸媽也不可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