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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18:25 作者: 花之星寶
    「媽,是他打的嗎?」朱雨莎小心的問,視線落在了那傷處。

    謝文妤看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將袖子拉了上來。

    沉默了一會,她說:「嗯。」

    這件事情,包括朱昊天都是不知情的。如果朱雨莎不問,她也不準備說。就想朱榮光反正也同意跟她離婚了,兩人也是真的離成了。她呢,好歹讓朱榮光的最後慈愛父親和溫柔丈夫的形像,留在兩孩子的心裡吧,不要去破壞了。

    朱雨莎明白過來,突然想起,有一天,朱榮光也是說過的,只要見到那晦氣的女人,見一次,他打一次。

    眼裡有了點濕意,朱雨莎問:「媽,還有哪裡?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這麼好的母親,這麼溫柔的母親,朱榮光居然下得去手?

    謝文妤本來不想說的,突然看到了朱雨莎眼裡的濕意,是為了她嗎?如果朱雨莎還是關心她這個當媽的,那,她還有得救。

    因此,她改了主意。

    「雨莎,你跟我進房間來。」

    謝文妤開始脫衣服。朱雨莎明白了,沉默著。媽媽都開始脫衣服,說明,傷口有點多。

    就算做了心裡準備,當謝文妤把外套和毛衣都脫了,只著一件裡衣。她把衣服掀起來給朱雨莎看時,朱雨莎的淚水再也忍不住。

    ------題外話------

    家暴的男人最不可饒恕。朱榮光反正會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就連他最愛的女兒,也不會再向著他了。

    第219章 逛書店

    謝文妤身上好多外傷痕,深深淺淺的。

    謝文妤皮膚白,因此看著更加驚心,甚至,上面還有菸頭燙過的痕跡。

    朱雨莎捂住了嘴,痛哭出聲。

    她錯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家裡出了事,她只會埋怨,她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沒有承擔。她不知道,她眼裡那個慈愛的父親,連她都可以玷污,更不用說別的事情。

    現在朱雨莎真的能明白,為什麼路遙遙提起朱榮光時,是滿臉不屑的神情。

    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個魔鬼。

    「媽~我錯了,媽,對不起,你受罪了。」朱雨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謝文妤抱著她,拍著朱雨莎的背,朱雨莎現在瘦了很多,背上的骨頭都很明顯了。

    這是母子倆第一次齊心。

    謝文妤慶幸自己還是沒有放棄朱雨莎,畢竟,這是她生的女兒啊,她不可能有那麼狠的心。

    雨莎,應該會變得懂事吧。

    朱雨莎在謝文妤的懷裡痛哭了一場。

    她也不是那麼沒心沒肺的人。

    心裡好像漸漸有點明白了,她跟路遙遙差的是什麼。

    從小朱榮光寵著她慣著她,就差把天上的星星都給她摘下來了。

    她有些嬌縱,尤其是金錢觀價值觀都被養歪了。

    她總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看誰都是垃圾是螻蟻。

    現在易身處地,她知道自己錯得多離譜,尤其是謝文妤身上的傷,對朱雨莎是極大的刺激。

    洗了澡,朱雨莎穿著睡衣出門,卻看到謝文妤正對著電腦。

    因為房子太小,只有兩個房間,根本沒有書房。書桌都是放在客廳的。牆壁上設計了獨特的書架,可以放書又不占空間。

    她戴了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文很多。

    「媽~」朱雨莎喚了一聲,走到她的身邊。

    她搬了張椅子坐下來,看到謝文妤電腦上紅色綠色曲線。那是基金,不過她一竅不通。

    現在朱雨莎發現自己跟著朱榮光,真的什麼都沒學到。

    她自己那些富二代的朋友,不管男的女的,都很優秀。人家吃喝玩樂樣樣都行,同樣正經做起事來,也是優秀得很。

    有幾位都是國外留學的高材生,四年時間修了兩門專業,回國要麼入自家公司,要麼去上班,工資都是百萬級別起的。

    現在朱雨莎覺得很是羞愧。她可能就是人家眼裡的富二代的紈絝子弟。

    真正的富二代們不是她這樣的。

    別人要見識有見識,要學識有學識。她除了驕奢,還有什麼?

    「媽,你的基金股票漲得好嗎?」這是朱雨莎第一次問她這些方面的問題。以前她是不管事的,只知道伸手要錢。

    謝文妤偏頭看了她一眼,指著電腦上的那些曲線:「有漲必有跌。媽這些年都在投。雖然賺不了大錢,但也能夠比一般的上班族多很多了。雨莎,你以後也還是要嫁人的,你弟弟將來,也是要結婚的。媽希望你可以及早適應現在的生活。」

    「人呢,總是起起伏伏的。我們既要過得了最好的生活,也要能承受最壞的。現在是不能夠再讓你像以前那樣花錢大手大腳。可是我們還活著還好好的,只要不放棄希望,一切都有可能,你說呢?」

    她的神情恬淡溫柔。

    朱雨莎現在真覺得,她的媽媽這麼好,她這一年多到底幹了什麼,怎麼一切都跟她對著幹呢?

    「媽,我明天還想去看看他。」朱雨莎垂下了眸子,目光有點躲閃,有點不敢看謝文妤的臉色。

    她今天才知道朱榮光對媽媽家暴,還家暴得這樣厲害。

    可是,她卻也忘不了朱榮光對她的好。曾經,他是個多麼慈愛的父親。

    她做不到,將這一切全部都抹平,然後只剩下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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