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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18:25 作者: 花之星寶
    王辛遠將車開進了別墅。

    景悠等著,又坐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她鼓起了勇氣,將車開了進去。

    沒有人攔她,傭人都不曾出現。一瞬間,這人偌大的別墅,好像就只得她和王辛遠兩個,她的心怦怦直跳。

    熟門熟路的踏進了別墅。華麗的水晶燈,此時關閉著。只有旋轉扶手梯處,幽暗的燈光亮著,剛好視物,卻又不影響人的休息。

    樓梯和走道都鋪上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

    景悠脫掉了鞋,光著腳丫走上去。白嫩的腳丫襯著暗紅色的地毯,紅與白的衝擊,鮮明的對比。她輕手輕腳的走著,宛若暗夜的妖精。

    上去二樓,也沒有開燈,只開了一個落地燈,燈光有點暗,許多的地方,都沒有照射到,所有的東西有一些模糊。陽台的懶人沙發上躺著一個人,是王辛遠。他的西裝外套已經脫了,穿著白色的襯衫,就那樣躺在沙發上,像是睡著了。這樣的他,像一隻慵懶的獅子,但沒有人敢小看他。那個沙發,還是她要求放上去的。曾經,她就愛無所事事的在傍晚的時光,躺在沙發上看夕陽看晚霞。

    景悠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站在那裡看著他。

    他閉著眼睛,五官稜角分明硬朗。下巴有一圈青色,鬍子經過一天長了出來。她卻覺得性感撩人。

    景悠覺得自己是犯賤。千方百計想讓他膩了,結果,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她卻又送上門來了。這一次,主動權就不在她手上。也許,主動權從來沒有在她手上。

    手指無意識的撫上了他的臉。

    只是輕輕的觸碰,王辛遠就被吵醒了,睡意漸無。成功的男人,必定是自律的男人,懶散的男人要成功,除非是走了狗屎運。他向來睡眠不多。林染剛去的那幾年,他每天幾乎只睡3個小時。

    內心的惶恐失落空虛害怕,唯有工作來填滿。

    30歲那年,遇到了景悠。景悠送來,他留下了。景悠那年才十六歲,叛逆的小太妹,唯獨很怕他,在他面前會小心翼翼的討好他。

    他像養著小時的林染,對景悠無比的耐心。十八歲那天晚上,他要了她,從此她正式烙上王辛遠女人的印記。

    什麼時候開始,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小女孩,變得這樣飛揚跋扈,三言兩語不合跟他就大吵大鬧起來呢?

    比起乖順的她,好像這樣的景悠更何他心意。他就希望景悠可以肆無忌憚的活著。

    王辛遠的眼睛突然睜開,眼裡精光四射。王辛遠坐了起來,雙手抱胸,懶懶的看著她。可是這種慵懶只是表像。在景悠眼裡,他就像一頭伺機埋伏的獵豹,隨時會對獵物出手。

    景悠今天穿的是黑色超短褲,白色吊帶背心,隨性又性感撩人。

    他不說話,就著月光,眼神清明又銳利,就這樣盯著他,景悠心裡伸出了一絲退縮之意。

    又回來了。這一次想要離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罷了罷了,從十六歲見到他的第一眼,他們這一生的命運註定會糾纏在一起。

    景悠的心裡升出許多的念頭。她才二十一歲,可是,卻覺得比同年的女孩子滄桑和蒼老許多,不是面容,是心。所以,那校園裡的毛頭小孩子,她不會看在眼裡。多看一眼都沒有興趣。只因為,她的全身心,都已經被一個叫做王辛遠的男人所占據。

    景悠在王辛遠的注視下,把發繩扯掉了,一頭髮絲如瀑散開。她將白色吊帶右肩的帶子拉了下來,露出晶瑩的肩頭。她魅惑一笑,舔了舔唇,一步一步向他走來。他卻不動如山。但那雙眼睛,一直未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終於走到他的身邊。景悠抬眸看他,勾住了他的脖子,輕啟紅唇:「辛遠,我回來了。」

    王辛遠沒動,聲線冰冷:「你不該回來的。你回來了,有什麼後果,我相信你知道。」

    她說恨他,她說要分手。他如了她的願。這兩個月,他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找她,不要想她。可是心卻像空了一大塊。現在,她回來了,那麼,他斷沒有再放手的道理。

    「我知道,王辛遠。我不走了,永遠都不走了。」說完,景悠伸出舌頭,在他敏感的耳朵處舔咬了起來。

    他把她抱得死緊。她抬起雙腿將他緊緊夾住。

    他抱起她,讓她靠在欄杆上,將她的頭往後壓,使勁的親吻了下去,巧取豪奪。他們之間仍然那麼默契,兩人的姿勢貼得無絲毫空隙,仿佛那天晚上的不愉快,從未出現過。

    他就在陽台上要了她,卻無比的耐心,無比的愛憐,帶著她一起陷入無邊的歡愉和抵死的纏綿中。

    一直到半夜,這種屬於男女間的盛事,屬於男女間的情事與較量,才最終拉下了帷幕。

    兩個人相擁而眠,仿佛從來沒有分開過,親密無間。鼻間嗅著屬於他的氣味,帶了點淡淡的菸草香,這個夜晚,景悠睡得無比香甜以及安心。

    她沒有家了,那個家,在將她送到王辛遠這裡時,就不再屬於她。現在,她只有王辛遠了。王辛遠,不管是不是良人,她都認了。從今天開始,這個男人只屬於她,任何覬覦他的女人,統統給她靠邊。

    她景悠做好了決定,那從今天開始,她將會宣告自己的主動權。

    第二天,王辛遠被景悠一腳踢下了床。本以為溫香軟玉在懷,醒來該也是一個溫存。男人一臉黑線,眼裡的光是恨恨的,要掐死她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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