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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18:25 作者: 花之星寶
    想著事情,一碗粥不自覺的喝完了。

    王辛遠沉默不語。他吃飯的時候從來不會說話。所以,他們兩人吃飯的狀態就是安靜,大寫的安靜。他吃東西基本沒什麼聲音,而她從十六歲被他改造,也形成了跟他差不多的風格。

    等到景悠啃第三個雞爪的時候,王辛遠已經吃飽了。景悠剛一啃完雞爪,王辛遠體貼的抽過濕紙巾,給她擦手。他擦得很細心,一根一根的,仿佛在擦什麼名貴的瓷器似的。

    景悠看著男人專注的臉,他高挺的鼻子,光潔的額頭,緊抿的薄唇,無一不讓人心動不已。可是,最不該心動的人,應該是她。所以,她將她的心守得緊緊的。可是,她卻怕,怕有一天,真的淪陷下去,心就收不回來了。

    「吃飽了嗎?」王辛遠問。

    景悠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王辛遠突然嗤笑了一聲,一把將她拉入懷,然後,抱住她,讓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景悠驚呼一聲:「你要幹什麼?」

    「我看到你,就餓了。現在,該我來吃飽了。」男人低沉的話語,曖昧得過分,裡面的信息無法深思,卻又誘得人不由不深思。

    景悠覺得要瘋了。又來!大清早的,還是在早茶酒樓的包間裡。

    她不安的掙扎著,因為感受到了男人身體的異樣,以這樣親密的姿勢。

    最終,還是王辛遠以強勢的姿態進入。

    景悠一口咬上了他的肩頭,嗚咽著。

    一個鍾以後,景悠軟著腿,是靠王辛遠攙扶著才沒有丟臉的跌倒在地。

    她的臉蛋緋紅,眼睛水光漣漪,過來人一看,就是一副受盡恩寵的承歡模樣。

    下樓梯的時候,訝異的聲音,帶點驚喜:「姐姐~」是景菲,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嘉越,陳嘉越。

    景菲一米五八的個子,身材嬌小但卻凹凸有致,可愛的臉上,掛著甜美無害的笑容。她的手,緊緊的挽著嘉越的胳膊,親密無間。而陳嘉越,一米八的個子,眉目間帶點憂鬱,很吸引人,被封為憂鬱王子,有點像花澤類的那種類型。一個活潑甜美可愛,一個憂鬱帥氣,站在一起,卻十分的登對呢。景悠帶點嘲諷的想。

    陳嘉越看向景悠的眼神里,含著深深的憂鬱,已經她看不懂的神情。

    憂鬱什麼,不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嗎?景悠垂下眼帘,蓋住了眼裡嘲諷的神態。

    景菲看到王辛遠,眼裡不由閃過驚艷的崇拜的神色。王辛遠周身華貴,氣質強大,自帶氣場,周圍的人仿佛都成了陪襯物。不過,驚艷歸驚艷,景菲對王辛遠並沒有想法,只是覺得景悠的運氣還真好,居然被送給這樣優秀的男人。怎麼不是那種糟老頭子呢?景菲喜歡的是陳嘉越,從她第一次進景家,一眼看到和景菲玩的陳嘉越,她就深深喜歡上了這個小哥哥,現在,嘉越終於是屬於她的了呢。

    像是察覺到景悠的走神,王辛遠低著嗓音問:「他們是誰?」他的氣息從耳邊傳遞到全身,酥酥麻麻。剛承歡過的身體敏感得緊,景悠忍不住顫慄了一下,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相干的人而已。」景悠一開口,都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沙啞極了。陳嘉越眼裡快速的閃過什麼。

    王辛遠眼眸微眯,嘴角卻是像得了糖的小屁孩一樣翹得老高,開心怎麼也藏不住。

    五年前,他就已經將景悠的過去查得一清二楚。陳嘉越是她的青梅竹馬。現在,景悠並沒說是不認識,而是說不相干,這卻比說不認識更讓他心愉。

    「既然不相干,那就沒打招呼的必要了。我們走吧。」王辛遠說完,突然將景悠抱了起來。突然的騰空,景悠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摟緊了她的脖子。

    「你要幹什麼?放我下來。」這一刻,景悠覺得有點羞惱。在自個妹妹面前,在陳嘉越面前……

    王辛遠卻是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在她耳邊低語,嗓音低柔,如講情話:「不是要做戲嗎?我這樣,應該會讓你那妹妹氣個半死吧~」

    景悠看向景菲,果然,景菲眼裡閃過嫉妒的光芒。沒有女人不想被心愛的男人公主抱,景菲也想。可是雖然她如願跟陳嘉越在一起了,陳嘉越到現在,跟她連接吻都沒有過,更不用說這樣甜膩的抱法了。

    景悠將目光移向王辛遠。今年王辛遠其實已經三十七了,大她十六歲。他那俊逸的臉龐似乎還跟五年前一樣,又或者不一樣了。時光給他的眼角增添了皺紋。他笑起來,或者生氣的時候,看起來就會明顯,但卻更給他添加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景悠想起五年前,初見王辛遠。

    她明白這番見面意味著什麼。幼小失母,繼母又是個兩面三刀,笑里藏針的人,她被迫早早長大。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偌大的酒店,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她坐在床角,緊張的揪著身下的床單。潔白沒有一絲褶皺的床單被她抓得皺成了一團。浴室里傳來王辛遠洗澡的聲音。

    景父將她送過去時,王辛遠剛從一個應酬回來。他有輕微的潔癖,不喜歡身上沾染上別人的煙味和酒味,雖然他也抽菸。是以,送走了景父,他直接就去了淋浴間。

    王辛遠出來的時候,裹著白色的浴袍,手裡夾著一根煙,往後梳的頭髮此時搭在額前,濕濕的,少了剛剛跟景父見面時的高高在上感,多了一份隨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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