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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14:39 作者: 不才如仆
    兩人修為已經拉開了距離,但現在比劃只是點到為止,真正打起狠架,還是他的經驗豐富。

    余寥鏘認真起來可是跟瘋狗一樣不死不休的。

    宿婉滿意地看到兩人收手。

    茫茫夜色下,男人背著沉沉大劍,一身黑色長袍朝著她緩緩走來,步伐沉穩,呼吸悠長,半點不顯鋒芒。

    「你又精進了。」

    他站在宿婉面前,面色淡淡的:「還要感謝你上次的丹藥,十分管用。」

    「真的麼?看來我沒煉壞,終於可以放心吃了!」

    樾戈:「……」

    他是個沉默寡言不善表露情緒的人,但宿婉總是能說出各種意外的話令他接不上。

    宿婉遣散他們,在其他幾人幽怨的目光中把樾戈單獨叫到修煉室開小灶。

    沒辦法,誰讓樾戈進步太快。

    誰想多得到關注就只能修煉再修煉。

    宿婉一點都不像那些假仁假義的正教門派,絲毫沒有藏私的想法。能教的功法,能給的經驗統統都不藏著掖著。

    這也正是全教上下十分服氣的地方。

    偌大修仙界,能找出這樣仁德的人簡直屈指可數。

    夜明珠散發著瑩潤的光,白生生,很是好看。

    宿婉拿起一顆掂量掂量,摩挲著光滑的界面,對他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方才是樾戈傳音叫她,宿婉平靜應下。

    樾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手指細長瑩白,比夜明珠更加盈潤漂亮,把玩夜明珠的手美好得像是一幅仕女圖。

    樾戈對皮相從不感興趣。

    他的母妃曾經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風華絕代讓人傾倒,他從出生母妃便離世,身邊見慣了各色美人,大多美的大相逕庭,想像不出能讓人傾倒的美人會長成什麼樣。

    若真有如此形容,或許此刻的宿婉沉靜柔美的模樣,會令他不由短暫晃神。

    宿婉訝異地抬起頭:「……嗯?」

    樾戈忽然回神,頭微微地向一旁偏了過去,嗓音平淡,卻似乎比平日略顯沙啞了幾分。

    「你似乎有心魔了。」

    「心魔?」

    宿婉不解:「是麼?我從未有此感覺。」

    「有時沒有執念,反倒會心生執念。」樾戈望向她,「你曾說過的,越想逃離痛苦越無法逃離。」

    宿婉眨眨眼睛,終於懂他所說了。

    她最近的確是受到一些影響。怪就怪在太閒著,無聊到翻原主留下來的物件,其中一樣法器陪伴太久,留下了原主的氣息,濃烈又陰森氣息直接沖入腦門,令宿婉生平第 一回做了噩夢。

    夢中夢到的都是原書中的場景,鮮血四濺,殺氣騰騰。

    宿婉是個佛系鹹魚,從來沒感受過殺人的體驗,倒是半真半假的夢境讓自己體驗了一回。

    再加上她最近的「交代後事」,很大程度上被誤會了。

    能被人關切,就說明對方是在乎的。

    宿婉笑眯了眼睛,走上前。

    她手中捧著的夜明珠還沒放下。

    襯得臉頰潔白純真,一雙彎彎的月牙眼撩撥著心弦。她歪著頭,黑色長髮如瀑,就那麼隨意飄散著。

    宿婉故意開玩笑揶揄道:「右護法這是很擔心我啊。」

    「畢竟教主對挽越教十分重要。」

    「我最近的確是有心魔。」宿婉越看他正經的樣子,就越想開玩笑,「想來想去,只有一樣辦法能解決。」

    「什麼辦法?」樾戈凝神聽著,果然認真了。

    她差點憋不出笑出來。

    宿婉忍住想笑的衝動,鏗鏘有力,義正言辭。

    「雙修。」

    「……」

    漫長的,死寂的沉默。

    有生之年。

    宿婉終於在樾戈波瀾不驚的臉上,看到了什麼叫做「瞳孔地震」。

    作者有話說:

    宿婉:我發誓我只是開玩笑的。

    第51章 反派只想做個好人10

    宿婉發誓自己真的只是拿樾戈太過沉悶的性子開開玩笑, 但是眼下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將幾本秘籍擺在宿婉面前,就像是在介紹教課書一般,表情平淡地介紹起來了。

    「這是歡.喜.宗的功法。」

    「這是雙修基本功法。」

    「這是中級功法, 大概比較適合你習慣一段時間之後……」

    「等等, 停一下。」

    宿婉示意讓他先暫停介紹。

    先不說這些功法都是從哪淘來。

    樾戈一臉正經地介紹雙修功法,實在是太違和了。

    宿婉囧著臉說:「你這都是從哪裡得來的?」

    「我自幼喜歡翻閱各種雜書,對這方面略有涉獵。至於這些功法, 都是外出借來的。」

    樾戈回答的面不改色。

    宿婉嘴角一抽。

    這玩意也能借?

    說他感情太過冷淡呢, 還是應該說他心態太穩了呢?

    「修行之人不能隨意答應承諾,否則必定要實現, 會影響修行。」他淡淡地望向她, 「既然應下,我就會說到做到。」

    宿婉愣住,細細思索。

    樾戈是什麼時候答應的她?

    想想似乎那天,他的確以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嗯了一聲。

    宿婉只當他麵皮薄,經不起開玩笑, 沒想到他竟然來真的。並且還是以宿婉無法拒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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