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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07:02 作者: 夷陵
路兆恨不得跑到俞渚清爸媽面前,來個毛遂自薦攬下俞家女婿的差事,但他知俞渚清定然不會樂意他自作主張,乖巧的將她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證明自己聽到了。
俞家住在縣城裡的舊小區,巷子七拐十八彎,進去之後更破,垃圾桶掉了漆,椅子靠背歪著。
路兆一路走著,對俞家的經濟狀況有了初步認識,他們一家子住的比他和母親相依為命時住的小區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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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九章 靈異文中做炮灰21
顧曉曉神色坦然,並沒因家中窘境不安,她手裡還拿著一張存摺,雖然只有一萬塊,但足夠改善俞家生活水平。
等這次嫁衣交工,姜婆婆會分給顧曉曉豐厚的報酬,她做了約一半的活計,也當得起這樣分配。回到F市不能接活了,顧曉曉跟姜婆婆告別時十分遺憾。
為了不讓二老擔心,顧曉曉買了盒雪花膏,在車上細細的抹了一層,將黑眼圈和枯黃的臉色遮了遮。
路家沒有電話,顧曉曉上火車前打了鄰居家座機,預估了時間,他們進小區沒多久,就看到了正往大門處走的俞父俞母。
驟然見到衣裝光鮮煥然一新的女兒,老兩口微顯侷促,站在那裡細細打量了下,俞母才開口叫了聲:「清兒,到家了,怎麼瘦了這麼多。」
不是認不出女兒,只是覺得閨女一下子變成了城裡人,老兩口不太習慣。再加上女兒旁邊多了個年輕小伙子,老兩口對視了一眼,疑心她跟別的小姑娘一樣,在外面談了對象。
顧曉曉從二老神色上猜出了她們的想法,朝路兆使了個眼色,上前主動挽著俞母的胳膊笑眯眯的說:「媽,這是我同學,來咱們縣做個實踐調查,暫住在家裡。天這麼冷,你們在家等著就行了,出來幹嘛。」
「你這丫頭,帶同學回家也不打聲招呼,家裡沒收拾,也沒張羅桌好菜。這後生長的俊,不嫌棄咱家就好。」
路兆一改往日油嘴滑舌的腔調,嘴巴跟抹了蜜一樣,一本正經的誇起了應縣還有俞渚清,將她在學校時的光榮事跡說了一通,只哄得二老眉開眼笑。
到了俞家,接風洗塵之後,顧曉曉打發路兆歇下,和俞父俞母說起了這半年在H市的改變,以及如何做繡活賺錢。許久沒見,一家三口暢談到深夜,顧曉曉提出了攢錢開間小賣鋪,生意輕鬆些,二老也不用披星戴月早出晚歸。
俞父俞母對顧曉曉的錢來源憂心有忡,將信將疑苦口婆心的勸她,一定要走正路,千萬別走歪門邪路,他們還能幹得動,她只管好好讀書不要操心生計。
一席話說的顧曉曉哭笑不得,回過味兒來又心生苦澀,可憐天下父母心,為兒女揉碎了一顆心尚覺不足。
開小賣鋪的事兒,顧曉曉也不急於一時,只慢慢勸著二老。只要將錢攢下正是各行業迅猛發展的時候,投到哪裡打不出個水花。
俞父好賴也是念過大學,俞母也讀過高中,過段日子總能明白過來。
路兆為了應卯做出一番調查的樣子來,乾脆以校園欺凌為主題,開始在應縣高中到小學,挨著做起了調研。也藉此名正言順的,時不時拉顧曉曉出門,一起做報告。
到了應縣後,顧曉曉依舊是噩夢纏身,雪花膏也不是萬能的,她憔悴不堪的樣子,讓俞母含著淚心疼的恨不得讓她變成奶娃兒再帶一次。
噩夢頻頻,顧曉曉沒有法子,只能抽了個時間,避著俞母跟俞父提了沙莉的名字。
俞父的神色悚然一變,語速飛快的說:「你從哪裡聽到的這個名字,誰告訴你的。」
當初俞平山本不願讓女兒去讀蘇華大學的,他不想讓女兒跟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扯上關係。沒想到女兒第一志願落榜,進了蘇華大學,兜兜轉轉去了他當初上學的地方。
兩千年初的應縣小姑娘家考上一個本科,並非易事,女兒高興俞平山也就不捨得攔她。
如今聽到沙莉的名字,過往一幕幕重現,俞平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顧曉曉沒想到俞父會如此敏感,劇情中聞人思齊背著俞渚清逼問俞父時,他情緒好似沒這麼激動。
「爸,說來話長,女兒宿舍一個姑娘跟著同學跑到小洋房裡冒險,從那裡撿了一串紅寶石項鍊——」
「什麼?紅寶石項鍊!那東西千萬別碰!」
俞平山臉色剎那間變得極差,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緊接著又皺眉問到:「你怎麼知道我當初在蘇華大學念書,認識沙莉?」
年輕時親身經歷了同學的死亡,跟自己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俞平山對自己肄業於蘇華大學一事諱莫如深。他們上學那年,學校里流傳著多年前紅寶石項鍊的詭異故事,如今滿打滿算至少四十年過去了,項鍊再次出現讓他警醒不已。
顧曉曉見俞平山如此激動,不敢隱瞞將307宿舍的死亡事件還有神出鬼沒的紅寶石項鍊始末一一道來。
「你們宿舍,短短半年,死了三個人?」
俞平山精神陷入萎靡,抓緊了顧曉曉的手,好像她下一刻就要消失一樣顫著聲音說:「不該啊,不該啊,都已經過去了。」
都已經過去了,顧曉曉敏感的捕捉到這一句,追問到:「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實話不瞞您說,我每天精神不好就是因為頻繁做噩夢的緣故。這項鍊,公安局檢驗過,裡面有致幻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