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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07:02 作者: 夷陵
    「嗤,石琴,你真的以為世上會有不透風的牆麼。如果你真的這麼善良,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假裝失憶,頂替我的身份長達六個月。」

    顧曉曉用一種詭秘的語氣輕巧的拆穿了阿琴隱藏最深的秘密,她一口一個石琴,毫不掩飾語氣中鄙夷。

    「咚。」

    ☆、第一七一章 真假千金歸來18

    阿琴驚慌失措的從椅子上站起,腿碰到了桌子上,她一手抓著包,眼神中有震驚有恐懼,她自認此事做的天衣無縫,如今被顧曉曉用篤定的語氣拆穿,心亂如麻,只能條件反射似的否認:「不,我沒有,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也不能這樣污衊我。」

    腦袋空白閃過後,阿琴眼含熱淚,反過來質問顧曉曉。要不是顧曉曉從劇情中知曉了這一切,連她自己都會懷疑是不是真的誤會了阿琴。

    不過心底最大的秘密被拆穿,阿琴也無心在辦公室逗留下去,她總覺得陸瑢好像看穿了什麼。她深邃的眼眸,讓她覺得自己無所遁形,這種被人掐住喉嚨的感覺十分不舒服。

    「姐姐,你冷靜一下,我和爸爸還有銘豪,都希望你能參加。」

    說完之後,阿琴拎著包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連腿上碰出的淤青都忘了遮掩。出了門後,阿琴總算淡定了一些,她心中有些慌,撥了鄭銘豪的電話。

    兩人見了面,鄭銘豪一眼就瞧見了阿琴腿上的淤青,還有她眼角一閃而過的晶瑩。他心疼的彎下腰,碰了碰阿琴的腿然後說:「怎麼傷到了,疼不疼。」

    阿琴倒抽了一口涼氣,手按著鄭銘豪手背,強顏歡笑到:「剛才我去找瑢姐了,啊,別誤會,腿上的傷是我自己碰的。」

    欲蓋彌彰的話,讓鄭銘豪眼中醞釀起風暴,他將阿琴打橫抱起放入車內,然後說:「你太善良了,我帶你回家上藥。」

    鄭銘豪壓抑著胸中憤怒,他早就勸過阿琴,不要太過善良太在意別人的感受。但她還是偷偷找了陸瑢,想要緩和他們三人間的關係。鄭銘豪對陸瑢十分失望,他記憶中善良的女孩,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阿琴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腿上的傷,一定是因為陸瑢的緣故。

    這也促使鄭銘豪堅定了對付陸瑢的心,阿琴太善良了,他一定要保護她不受傷害。陸瑢太過卑鄙,利用陸伯伯對她的疼愛,出其不意奪走了陸氏的董事長一位。而且,聽阿琴說陸瑢是因為陸伯伯分給了她百分之五的股份,因為這些對他不滿,所以這樣做。

    鄭銘豪很心疼阿琴,她為了讓陸瑢和父親和解,幾次三番提出願意歸還股份。這樣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兒,卻被陸瑢所不容,鄭銘豪想要為阿琴,爭取到她應得的股份。她也是陸家千金,從小流落在外吃了那麼多苦,憑什麼還要看陸瑢臉色生活。

    陸氏比起鄭氏要強大不少,鄭銘豪心中已經有了初步計劃,他一定要先徵得陸伯伯的支持,然後想辦法替他搶回董事長的位置。鄭銘豪認為陸伯母手中股份已經全給了陸瑢,那麼陸伯伯手中的股份理應分給阿琴。

    幾日後,盛大的訂婚典禮在天城五星級酒店舉行,鄭銘豪西裝革履牽著身穿華貴晚禮服戴著鑽石首飾的阿琴,一起迎賓。陸昇平同樣穿著正裝,和生意上有往來的人打著招呼,鄭父鄭母雖然對阿琴有些不滿。但是在兒子大喜的日子,他們將心中不滿隱去,笑著迎客與人寒暄。

    阿琴與鄭銘豪手牽手,接受著眾人祝福,平生以來第一次在螢光燈下踩著紅地毯,她覺得自己像是童話里的公主,整個人有些飄飄然的。

    一直到宴會開始,陸瑢並沒出現,阿琴的不安慢慢消散。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阿琴想在眾人矚目中,和最愛的人一起接受祝福。她有些後悔當初貿然送請柬的舉動,陸瑢比她想像中更難纏,阿琴以為千金小姐總要顧及臉面的,但是陸瑢有時表現的比她還無賴。

    就在阿琴完全放心時,宴會上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身穿西裝打扮的年輕男子拿著請柬抱著一個盒子出現,謙遜有禮的將手中禮盒遞向了阿琴。

    正當阿琴伸手去接時,年輕男子忽然手一揚,盒子裡的東西盡數滾落,有戒指有項鍊還有徽章以及各種照片。眼尖的人發現,照片上的男女似是鄭銘豪和陸瑢從七八歲到初中以及高中大學的照片。

    照片上兩人笑容燦爛朝氣蓬勃,散落一定的珠寶首飾還有徽章照片,讓宴會氣氛一下子凝滯了。

    「對不起,石小姐,我手滑了。」

    年輕男子沒什麼誠意的道歉,讓鄭銘豪臉色暗了下來,他向前一步伸手去抓年輕男子的衣領,質問到:「是誰讓你來的,陸瑢?」

    顯然,年輕男子身手十分敏捷,他輕巧的避開了鄭銘豪的手,笑著說:「恭喜兩位,除舊迎新,這些是送給二位的賀禮,小姐她決定放開過去,祝福兩位了。」

    「保安,保安過來,將這個趕出去!」

    鄭銘豪惱羞成怒,年輕男子卻不用他趕,自己笑嘻嘻的離開了。

    訂婚宴上的鬧劇,在天城好是熱鬧了一番,顧曉曉沒有出面,照樣給兩人添堵。本來隨著時間流逝,大家已經淡忘了鄭銘豪移情別戀,豪門私生女搶奪原配未婚夫的新聞,如今又被人掀了出來,口誅筆伐一番。

    阿琴大好的日子,如鯁在喉吞吐不能,陰沉著臉埋在鄭銘豪的臂彎中,心裡對陸瑢算是完全怨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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