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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07:02 作者: 夷陵
    想到這裡,顧曉曉頓時覺得荒謬,她不過罵了兩句老天,就被雷劈到了這鬼地方。

    「賊老……」

    砰。

    顧曉曉還沒罵出口,突如其來的閃電,在她腳下砸出了一個大坑,警告意味極強。

    連罵都不能罵了,顧曉曉呆若木雞,望著腳下焦土。

    是死是活,總該給她一個明白吧。

    「歡迎來到時空試煉場。」

    一個柔和的女聲,忽然響起,顧曉曉嚇了一跳,大聲喊到:「誰,誰在這裡?」

    回答顧曉曉只是一片安靜,她不由露出沮喪神色。

    人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一直活在未知中,不知何時會遇到危險,不知什麼時候會死。

    又過了約莫半個小時,顧曉曉已經懊悔了不知多少次,恨自己剛才不該出聲,不然好歹還能聽那個女聲說說話。

    空曠和寂靜,讓顧曉曉陷入了無名的煩躁。

    「請選擇:1進入試煉,2死亡。選擇時間五秒。」

    不知過了多久,柔和的女聲再次響起,顧曉曉還沒來得及高興,被這個霸道的選擇題,打的措手不及。

    「5,4,3……」

    「1!」

    不緊不慢的倒計時聲,還有死亡的選項,讓顧曉曉心跳加速,直接喊出了1來。

    不論這是什麼鬼地方,顧曉曉都不想去死。渣男賤女春風得意,她不能死。

    緊接著她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識。

    ☆、第二章 獨守寒窯薛寶釧1

    咸通九年,曾經萬國來朝的大唐,慢慢滑向衰敗的深淵。

    大唐境內,烽煙四起,百姓民不聊生,軍隊四處征戰。朝廷的穩定,就像泡沫,艱難的維持著。

    長安城南大雁塔附近武家坡,住著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她本是當朝宰相的女兒,如今卻在寒窯中紡紗度日,引人唏噓。

    「薛娘子,薛娘子在麼?」

    咣當的敲門聲,連同婦人的聒噪聲,吵得顧曉曉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

    她昨夜已經醒來,只是腦中一下子湧入太多的記憶,帶來的衝擊像是要把她腦袋炸開,這才又昏了過去。

    一昏,就是一天一夜過去了。

    初步消化了原身記憶的顧曉曉,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她這是穿越大唐了,還是穿越進書里去了,或者是在莫名其妙的試煉里。

    傳成了鼎鼎有名的獨守寒窯十八載的薛寶釧,顧曉曉無語凝噎,唯有淚千行。

    要是穿來的早一點兒,她一定洗心革面,與薛仁貴撇清關係。但現在已是咸通十年,兩人早已成為夫妻。

    顧曉曉正在遐想之時,敲門聲震天大響,她只能懨懨的撐起身子,回了聲:「來了。」

    房門緊閉,寒窯內一片漆黑,顧曉曉不太適應屋內的黑暗,摸索著到了門口。

    好在薛寶釧是個愛乾淨的人,屋子收拾的極其平整,才沒讓顧曉曉磕到碰到。

    抽開了門栓後,門外一個臉皺的像核桃一樣的老婆婆昂著腦袋等著,看到一臉倦容的顧曉曉出現,她眼睛一亮關切的問:「薛娘子,你一整天沒出門兒,嬸子心裡放不下,來這裡看看你。」

    繼承王寶釧的記憶,顧曉曉對於左鄰右舍並不陌生,外面陽光正是刺眼,顧曉曉眯起眼睛不太熱情的回了句:「勞花大嬸費心了,我前日連夜紡紗,昨日太累便沒下炕。」

    不是顧曉曉拿喬,刻意對花大嬸言語冷淡。從原主記憶中獲取的消息,讓顧曉曉對於花大嬸不敢太熱情。自打薛平貴隨軍出征之後,沓無音訊,連封家書都沒有。

    武安坡方圓十里,誰不知薛家娘子,曾經是朝中宰相之女。

    宰相那是什麼身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是他們這些小百姓能見到的。王寶釧和薛平貴剛來到武安坡時,惹了好一陣轟動。

    大家明著來賀二人喬遷之喜,暗裡懷著來瞧宰相之女尊容如何的心思。

    這位花大嬸,家裡有三個兒子,被強征入軍的有兩個,只剩下最小的兒子在身邊。這年頭,枉死他鄉的壯丁數不勝數,花大嬸不敢奢望兩個兒子能夠平安歸來。

    對於身邊最小的兒子,花大嬸十分疼愛,她瞧著薛平貴一走沒了消息,這便生出了讓王寶釧改嫁兒子的心思。

    王寶釧本是官家小姐,為了薛平貴離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又豈會改嫁一個五大三粗的莽漢。因她心地善良,為人和氣,只是婉拒著花大嬸的殷勤,並沒有辦對方難堪。

    「噯,不是我說你啊薛娘子,一個女人家那麼剛強做什麼。我讓我家大福來替你劈柴擔水,也讓你歇歇。」

    花嬸不遺餘力的創造著小兒子和王寶釧接觸的機會,她雖然不識字,但也知道宰相家的女兒,可跟她們村裡的姑娘不一樣。要是能娶了宰相家的女兒,將來她的兒子孫子還有重孫子,都能當大官兒。

    顧曉曉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花嬸的心思來,她剛穿越過來精神還不大好,於是推辭到:「家裡柴火還夠用兩日,我有點兒頭疼,改日再招呼嬸子如何?」

    面對體態嬌弱的顧曉曉,花嬸子怕糾纏久了,她厭煩自己,於是又嘮叨了兩句便離開了。

    等花嬸子走後,顧曉曉擔心有人再過來,便把門栓再次插上。

    恢復了些精氣神,顧曉曉將窗子上罩的木板移開,瞬間屋內亮堂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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