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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02:30 作者: 遍地皆坑
    但……

    「劉婉若好像是將整個大宅的控制系統關閉了,現在這裡正處於一個無異能的真空期,換句話說如果做點什麼應該也不會發現。」衛戈走下樓,也不高興繼續了,手一動直接將那一面牆給推倒了。

    梁夏秋驚訝地半張開嘴巴,衛戈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一走出去發現外面更加壯觀,各種各樣的人都躺在露天的地面上,他們有的穿齊了衣服,有的基本上什麼都沒有。

    「嘖。」衛戈砸吧了下嘴,拉著梁夏秋往一邊走,他已經找准了那條路,不管到底為什麼,反正他也不高興在這兒待下去了,那麼多的謎題還是等解決了再回頭看吧。

    能探知的東西差不多都有了,接下來的東西要索取的報酬他可一點也不想給江家。

    蘇筱曉站在那棟樓的最上面,程諾說有事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裡,她的腦袋裡木木呆呆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一股力量殘留在樓里,她按照程諾說的釋放出力量想要消滅它。

    但在碰觸到那團火焰前,蘇筱曉不知為什麼,忽地收住了手。

    那團火焰便這樣順利地衝破了窗戶,粘附著一堆東西沖向衛戈和梁夏秋兩人。

    梁夏秋手忙腳亂地把火焰帶來的各種證件東西全都抱在懷裡,他只能用一隻手坐到這些,另一隻手還被衛戈緊緊地握在手中。

    斷路並沒有持續很久,衛戈敏感地察覺到地面上那些通路里的東西正在慢慢恢復,只不過一整個大宅子裡的通路實在是太多,而劉婉若可能直接動了總閘。

    「衛先生,你沒事吧?」

    梁夏秋在奔跑的間隙連忙問出口,明明上一秒還是那個模樣,轉瞬就好像沒事人般抱著他往外面沖,真的沒事嗎?

    「啊?」衛戈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梁夏秋究竟說了什麼,他呆了下才笑著回答道,「那個啊,沒事,他們以為那樣就能擾亂我嗎,只不過是塞了一堆東西進我的嘴巴里罷了。放心好了,我就是吃撐了。」

    梁夏秋聽衛戈的語氣輕鬆,心裡卻完全放不下來,真的沒事吧,等一下等一會兒真的不會有事嗎?

    大門莊嚴,此刻卻無人看守。

    穿著怪異的侍者在兩人路過時僅僅動了下眼球,那些頭腦昏沉的其他人在原地彳亍著還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

    這裡只有兩個人真的需要離開,也只有兩個人能夠離開。

    衛戈用力一拉把梁夏秋拉入懷中,緊接著輕輕一跳便翻越了原本高不可攀的大門。

    身體懸空的梁夏秋根本沒意識到,就又已經被放到了地上,衛戈不等他想明白他是怎麼跳過那麼個三四米的大門,就再度拉起他的手往前跑了起來。

    再怎樣兩人也不會累著哪裡去,異能在身,無論幹什麼都不會累到哪裡去,只要高興,他們甚至可以一路不眠不休地跑回原本的城市。

    當然,這只是一個衛戈腦海里一閃而過的玩笑。

    但跟梁夏秋一起奔跑向前的感覺的確很舒服,他一開始還能正正經經地想著兩人在逃跑,奈何路上一點艱難險阻都沒有,他的心思自然也跑偏了幾分。

    黑夜在逃離那個宅子後逐漸又變得真實了起來,烏雲輕悠悠地飄動,藏在後面的月亮悄無聲息地露出了一點光華。

    他們終於停了下來,止在最近的地方。

    用不著喘息,甚至停步都是一個瞬即完成的動作。

    「我們還是會回去的,就像遊戲通關一樣。」衛戈伸了個懶腰,他轉過身看向梁夏秋。

    梁夏秋不知從哪裡翻出了一個塑膠袋,將衛戈帶出來的護照身份證全部裝了進去,然後把衛戈的手機遞了過去:「嗯,蘇小姐她……我很抱歉。」

    衛戈接過手機:「沒辦法,既然他們這麼做的話,我們也沒有什麼好法子。反正就暫時這樣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我還不相信我搞不清楚他們想幹什麼。」

    梁夏秋輕輕點了下頭:「他們,做了很多……」

    衛戈沉默地看著梁夏秋,現在兩人是跑到了宅子外面的一片樹林裡,不遠處的路燈閃著橘黃色的光。

    「沒事,他們總會得到懲罰的,梁夏秋,你不要擔心。那樣令人作嘔的行為。」衛戈沒有再多說,梁夏秋勉強抬起頭,冰冷的空氣被吸入體內,他還是有點恍惚,自己和衛戈就這麼輕鬆地離開了嗎?

    又或者,這其實也是……

    「走吧,我們快點回去吧。」

    梁夏秋愣了下,眼看著衛戈已經邁步離開了,他連忙小跑著跟上。

    似乎……就這樣暫時結束了?

    江書文從樹後面走出來,或許是因為衛戈剛剛把他的力量吞食過的原因,他竟然沒有被衛戈發現,對方仿若無事人般就這麼走過去了。

    「看來還是很有影響的,他這個樣子,看起來的確不太穩定。」程言捧著一個筆記本從另一邊走了出來,屏幕里有關衛戈的數據還在不斷跳動著,紅色的熱光幾乎遍布了全身,其中胸口處更是格外刺眼。

    江書文並沒有立刻回答,手機震動了兩下,江榮恩告訴他,他的那個忽然發病的母親已經被控制了起來,說是明天就會把她帶到醫院好好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江書文睫毛顫了兩下,他其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劉婉若對他而言與其說是個女人,不如說是一個近在眼前的被丈夫逼瘋的貴家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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