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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59:06 作者: 白日坐夢
    林泰是眼冒綠光,話也不說就拿了椰撻往嘴裡塞。在得知了椰撻一盒也要半兩銀子後,就連林泰咀嚼的速度都跟著放慢了,畢竟這每一口吞的可都是銀子。

    一人吃了一塊後,就都不動了。季唯也不勉強,只說這椰撻放上三四日,可能就要壞了,若不吃就是浪費,叮囑叫上紀寶山也可來嘗嘗。

    之後分食了油條、肉鬆小貝填飽了肚子,林泰和文宣就告別回屋去了。

    「之後一段時間,我可能會忙,若你錢不夠用,就去鋪子裡找張管事拿錢。他會從我的帳上支給你的,不用太過擔心。」季唯掐了掐柳意綿白淨的臉頰,留下了些許紅痕。

    柳意綿絞了絞手指,心中有些煩悶。

    他知道季哥還有正經事要辦,不能留在大溪鎮日日陪他。此番他來監督新鋪子開張,已為了他的生辰多逗留了數日,兩人還已……他不該如此貪心的。

    柳意綿低垂著視線,看右手腕晶瑩剔透的玉鐲,左手食指輕輕碰了下,悶悶道:「季哥何時走?」

    「若沒有其他事,許是下午吧。」之前跟林耀祖談的加盟事宜,還需趕緊跟老爺子談一談。他在這待了六七天,林耀祖都不止一次借林泰的嘴催過他。

    季唯可不是因私廢公的人。

    他輕嘆了口氣,長臂一伸,將人揉在懷裡,親了下柳意綿額頭,用下巴低著柳意綿腦袋,就這麼靜靜抱著,「我向你保證,一旦有空,就來看你。哪怕我不來,也一定會讓你知道,我@日日都在想你。」

    「我心裡知道就好了。」柳意綿喃喃著,反手抱緊了腰。

    自從柳意綿上了學,二人就聚少離多。即便是抱著對方,都是種奢念,他們睡也不開口,就這樣待了好一會。

    柳意綿輕輕道:「月余未曾回去了,不知周嬸、阿秋他們如何了。」

    季唯跟阿秋之間的聯繫,除了工作外,就是柳意綿。在柳意綿離開後斷了一層,阿秋懷孕後又斷了一層,如果不是柳意綿此時提起,季唯早就拋在了腦後,此時拍了下腦門,有些懊惱道。

    「我竟將此時忘了同你說了!」

    「什麼事?」柳意綿抬起頭,有些好奇道。

    「是阿秋,自他懷了身孕後,就沒再來鋪子裡幫忙了。現在那些雜事,是由田哥幫著——」

    「什麼!」

    季唯話沒說完,就被大吃一驚的柳意綿打斷。這不能怪柳意綿太過激動,雖然人人都知道哥兒是能夠懷孕的,可相比於女子,他們的生育能力實在是差。

    這也是為什麼哥兒的價錢,遠低於姑娘家的原因。不少窮苦人家娶不到媳婦,又買不了姑娘,就只能買哥兒,以希望哥兒能生個孩子。

    先不說懷上了能否生下,就說哥兒這極難受孕的體質,阿秋能夠懷上孩子,就說明了他是個福澤深厚之人。

    柳意綿像是自個兒懷了一般,抓著季唯的領口激動了好一會。等情緒冷靜下來,他又有些傷感了。

    「阿秋是個命好的,他以前常說能夠吃飽穿暖就很好了,今後若能生個孩子,這無根浮萍也就有了依靠,這輩子就圓滿了。」也不知他這輩子,可否有阿秋這運氣。

    即便他最後撐不過鬼門關,也想給季哥留下一個有著他們血脈的孩子。

    「想什麼呢?」季唯看柳意綿默不作聲,眼底的喜色褪盡了,看起來有些難過,就收緊了手臂,把人貼在自己胸口,「我喜歡看你笑,看你臉紅的害羞模樣,有什麼事,不要一個人憋著,你還有我。」

    柳意綿不想說這些事,用力搖了搖頭,聲音含糊道:「我不能親自去給阿秋道喜,季哥回去時,替我帶一份禮吧。」

    「好,送什麼?」季唯直男心思,要問他意見,肯定是直接包個大紅包送上門了事。可阿秋是柳意綿唯一的好友,自然不能如此敷衍。

    思來想去,柳意綿還是決定去店裡買塊長命鎖。可他想要起身,卻又被季唯給摟著攔下來,「再抱會,沒抱夠。」

    季唯靠坐在床頭,兩腿交叉放在床上,柳意綿被他摟在懷裡,自然而然就坐在他腿上。靠的近了,動作間自然會有所摩@擦。

    柳意綿察覺到了什麼,臉皮一下子紅了起來,伸手推季唯胸膛,低聲嗔道:「讓我起來啦……」

    哪有年少不衝動,更何況初嘗了情@愛滋味,又豈是這麼好壓抑得住的。

    季唯湊到柳意綿耳邊,故意喘了聲,委屈道:「你昨夜哭得狠了,莫不是水做的。為夫顧著你,忍得好難受。你摸摸它,想你想的疼了。」最後一句壓低了聲音,若非湊在柳意綿身邊說的,只怕也聽不清。

    這話帶著某種強烈的意味,熏的柳意綿臉若紅霞,在他沒防備間,手已被季唯握著朝前探去。他下意識一縮手,很快又被捏緊了手腕。

    「乖,你只當心疼心疼我。」季唯少有這般低垂著眉眼,柔著嗓子說話的模樣,看的柳意綿心也化了,人也軟了,只將臉埋在季唯肩頭,耳尖似要滴血般的紅。

    至於後來,又是怎麼滾到床上,季唯忘了,柳意綿估摸著……也記不太清了。他累得很,除了喘氣,再沒了其他的氣力,用一隻手蓋住眼睛,擋住了光,以及某個笑的一臉饜足的可惡男人。

    「我去給你打點水。」季唯伸手抓了一角被子蓋住柳意綿光潔的身子,被他蹬了一腳,差點跌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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