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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59:06 作者: 白日坐夢
到底他沒醉,還顧忌著這是校舍,進去的時候伸手遞到人嘴邊給他咬著,他痛他也痛,痛並快樂著。後來柳意綿受不住,哭的季唯心也碎了,就草草收了,起身燒水來給他擦身。
後半夜時,柳意綿又醉又累,早早睡了過去。季唯擦乾淨他身子,半撐著手臂躺在他身邊,借著月色看媳婦。
雖說夜色濃重,可也是越看越喜歡。
好半晌突然記起一個事,又翻身下床,從帶來的包裹里摸出了東西,握著少年手腕套了進去。
動作大了些,睡夢中的少年抽泣了幾聲,下意識地說不要了。
季唯一怔,突然無聲大笑。
他上輩子活了三十一歲,到死都打著光棍。沒想到老天厚待,來這就有了媳婦兒,又乖又軟,真是心肝。
他樂的半宿沒睡,天蒙蒙亮的時候,才覺出了幾分困頓,打了個哈欠,合眼睡了。
夢裡綿綿氣他酒後亂來,冷臉不肯理他。
季唯急的手一伸,把人困在懷裡,低頭就去親。
結果香香軟軟沒碰到,鼻子嘴@巴一陣疼,他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突然翻身坐了起來。
「這……早上好啊,綿綿。」柳意綿身著白色裡衣,領口微敞,露出一截鎖骨。那鎖骨上還有一道紅痕,襯著雪白肌膚有些香@艷。
他躺在季唯邊上,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嘴唇緊抿,手裡抓著枕頭,卻不說話。
季唯一陣緊張,直咽口水,「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一杯。」他掀開被子要起床,還沒越過柳意綿,就感覺衣角被攥住。
他回頭看他,卻見柳意綿舉起了纖細的手腕,翠玉深碧,皓腕若雪:「這個?」
「這是娘親臨走前留下的,說是討了媳婦兒,就把這鐲子給她,傳媳不傳女的。如今你是我媳婦,這玉鐲當然是該給你的。」季唯握住他伸出的手腕,貼在他跳動的心口上,「你不想要麼?」
他還當柳意綿真如他夢中那般,氣他趁醉行事,心頭正惴惴著,就聽到一聲被壓抑地極低極低的呼聲。他低頭去看人,剛才還強忍著平靜的少年,此時已是眼圈通紅,含著淚花用力搖頭了。
「我只是,只是太過歡喜了。季哥,我真是太歡喜了!」柳意綿哭著笑著,朝季唯撲去,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將眼淚肆無忌憚的抹在他裡衣上。
他等著盼著,就為了能做季哥的娘子。如今他許下的願已成真,由他親口說出,還有什麼生辰禮物比這更好嗎?
「傻綿綿,這是大喜事,哭什麼呢。」季唯撫@摸著柳意綿順滑的長髮,將人緊緊摟住,安撫道,「等到快過年時,書院放假,我便將你迎進門,雙喜臨門,你看可好?」
柳意綿眼裡含著淚花,笑容卻極燦爛,「好!」
等兩人心情都平復過了,季唯才鬆開手,從地上撿起昨日丟在一旁的外裳,拿來給柳意綿披上,「現已入秋,不要著涼了。」
他說完要去穿衣,被柳意綿拉住,眼巴巴地看他。雖不說話,卻一臉欲言又止的猶豫模樣,把季唯看的一笑,伸手去彈他臉頰,「你我如今已是一體,還有什麼不能同為夫說的?」
他自稱為夫,柳意綿還是有些羞澀,低垂著腦袋,半晌才吶吶道:「文宣說,春三月時,會舉辦縣試,我,我想去試試。」
「如此好事,為何猶豫?」
「可我底子差,學的不好,若是考不中,豈不是會叫人笑話麼?」他在這縣學中,本就時常被人嘲笑。如今他不過接觸了數月,就敢說要參加鄉試,定會被人說自不量力。
想到這,柳意綿臉色有些發白,兩手手指絞的也越發頻繁了。
季唯瞭然,坐在床邊,伸手抬起他下頜,微微一笑,「年年縣試,數百名學子赴考。可真考上的也不過寥寥二十許人。他們笑話你,難不成是都能考中秀才?若是如此,未免驕躁。若不如此,豈不更叫人笑話?」
短短几句話,就打消了柳意綿心中的顧忌。他牢牢攥住季唯的手指,用勁地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努力的!」
「乖,若有不解,可多請教張秀才。關於縣試,他更有經驗。」
「可他尚在長柳鎮……」
「鴻雁傳書可也,我相信綿綿的字已小有所成了。」季唯半摟住柳意綿細腰,輕輕撫了撫。
他心無旁騖,可柳意綿腦中卻浮現出昨夜零散片段,耳尖紅透,兩手在季唯胸@前一撐,急急忙忙地跳下床梳洗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綿綿的生日願望實現了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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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陸少校*3 輕舟*1 Motyl*1個地雷
感謝輕舟*1 紫月閣主*1個手榴彈
麼麼麼噠=3=
第116章
由於生辰那晚吃得多, 即便是睡了一覺, 第二日也並不覺得餓。再加上鋪子的管事做事精幹老練,經驗十足, 季唯就放心的依靠在床頭的位置,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柳意綿說話。
文宣、林泰拿著一疊紙走進來的時候,季唯的手還停留在柳意綿的臉頰上。
被外人看到兩人親近, 柳意綿漲紅了臉,把頭一偏,欲蓋彌彰道:「我寫了兩頁經義,總不趁手, 快來幫我瞧瞧。」
雖說他寫的經義不多,但框架爛熟於胸,再加上常用書目幾乎都已能背下來, 因此提筆寫一偏並不算多難。只不過在切題角度,以及論述深度上,還不及其他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