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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59:06 作者: 白日坐夢
「這煙火真美。」柳意綿說完, 眯著一雙有些迷離的大眼,歪著腦袋看幾步外的人。他舔了舔上唇,伸手倒了一碗酒,在季唯回頭之前,遞到了他面前。
「這是?」柳意綿臉頰坨紅, 看起來醉醺醺的,液搖晃,似乎是連酒碗都抓不住,季唯抬手包住柳意綿的手,以目光示意。
「季哥送我一場火樹銀花,我送你一碗酒。」柳意綿翹著嘴角,眼波流轉看的季唯不醉也醉了,倒是沒想到他都有些迷濛了,還能猜到這煙火是他所放。
也不枉費他早早地托人訂了。
季唯握住柳意綿的手,將酒碗遞到嘴邊,抵著唇,仰面一口飲盡。
「敬季哥。」柳意綿也倒了碗,豪爽地喝乾,把碗翻過來給他看,「我喝光了哦。」
「你喝醉了。」季唯失笑,一根根掰著柳意綿白嫩的手指,將他緊攥的酒碗掰下來,丟到了一邊,警告道,「可不許再喝了,醉貓。」
「醉貓好,醉貓妙,快樂的醉貓不會叫……」柳意綿腳步虛浮綿軟,嘴裡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還沒走出兩步,就歪斜著身子向前傾倒。
可他一點也不怕,他知道有人會接住他。
季唯無奈張開手臂,牢牢接住了這隻醉貓。
「小心腳下,萬一磕著可——」他話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目光驚愕地看著少年毛茸茸的發頂,感受著唇角突如其來的溫熱柔@軟。
季唯有些怔忪,有些不知所措。
少年還不自知,玩得不亦樂乎。
見季唯沒反應,嘟著唇又在下巴上親了一口,嘻嘻笑了聲,摟緊了季唯的脖子。
他醉的很了,不知身邊人心緒翻騰,只順著自個兒心思還要搗亂,被季唯一把按住了腦袋,牢牢地制在了懷裡。
季唯繃著身子,想著小祖宗總算能消停會,卻不料他動了動小腦袋,埋在他脖頸里舔了一口,咂著嘴嘟囔:「鹹的。」
語氣猶有不滿,似在責怪為何不是甜的。
這濕滑柔膩只是一觸即分,卻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脖子湧向四肢百骸。季唯忍不住收緊力道,握緊了柳意綿的肩膀,手勁大了些,引得他低低呻@吟。
心上人在懷,還能無動無衷,不是聖人就是廢人。
季唯既不是聖人,也不是廢人。
柳意綿從他懷裡抬起頭,剛睜開迷濛的眼睛,眼前一花,是季唯捏住了他下巴,兇狠地吻下來。
一開始時是既凶且狠,吸得柳意綿舌根隱隱作疼。他眯著眼睛,發出似哭非哭地啜泣,腰間的手臂摟的更緊了些,嘴上的動作卻溫柔下來。
柳意綿被親的五迷三道,小臉暈紅,四肢虛軟,站也站不穩當,人還立著,骨頭已經酥軟了,整個人順著季唯往下滑。
此時季唯才發現少年異樣,有些狼狽地將人扶到一旁,走到窗邊吹冷風。
秋風清涼,吹的季唯渾身燥熱去了大半。
柳意綿醉的不輕,此地也不好再留著。他深吸了口氣,去抓柳意綿的手臂。後者以為他在玩耍,笑著舉起手不讓他抓。
季唯無奈,捉住他兩隻手,繞過他脖子勾著,彎腰把人背到背上,朝樓下去走去。
錢是早已付過了,人還是掌柜的貴客。
小二哪敢怠慢,見狀要來招呼,只不過看到財神爺一臉隱忍,背上的少年醉紅著臉,伸手亂動,忍不住笑的雙肩抽動,很自覺的退到一旁,不再打擾。
季唯上街時,走的飛快。
他忍不住苦笑,心裡頭又急又惱。誰能想到,平時那規矩又乖巧的少年,喝醉了酒竟如此的放肆又招人。
只不過是把人背在背上罷了,這小手就忍不住到處亂摸。若只是這樣倒還就罷了,這酒醉就亂親人的毛病,還真是讓季唯抓狂。
剛才在福星樓,只他們二人,季唯都尚且狼狽。如今在大街上,柳意綿抱著他脖子和臉頰親的不亦樂乎,人來人往的永安街上,不知引來了多少矚目。
饒是季唯如此厚臉皮之人,都有些受不住,心頭微顫,忍不住長嘆。
好在福星樓距縣學並不算太遠,一進了書院,路上人少,路又寬敞,季唯步履飛快,背著人一路小跑衝進了屋裡。順腳一勾,將門帶上,把身後醉貓反手摟著放在床上,剛要去拽被子把人蓋住,脖子一緊,已經被人摟住。
「綿綿,放手。」季唯忍得額頭青筋亂蹦,他雖不是君子,但也不是禽@獸,如此乘人之危之事,他絕不肯做。
「季哥?」柳意綿湊得近了些,臉頰貼在季唯胸口蹭了蹭,軟軟道,「不放,就不放。」
「你可知你在做什麼?」夜色里,季唯的聲音顯得有些陌生。
可醉酒的柳意綿知道,這人就是他的季哥,所以他摟得更緊了些,並不放手。
季唯磨了磨牙,惡狠狠道:「叫你放手,免得你後悔!」
柳意綿沒說話,只以行動回答了他。手臂摟得更緊,腿也纏了上來。
「綿綿!」
柳意綿湊在季唯耳邊輕輕道:「方才許願,要做季哥娘子,不知這心愿說了,可還做得數?」
季唯腦子那根弦,應聲而崩。他想著這少年果然是老天派來收他的,不然怎的摸透了他渾身筋骨,一言一行都這樣中他的意!
忍什麼忍!再忍他就不是人!不忍了!
季唯低喘了聲,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