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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59:06 作者: 白日坐夢
林青瞪了李二疤一眼,李二疤才訕訕住了嘴。
「慶哥!慶哥求你原諒我,我沒見過這樣的陣仗,被嚇到了,一時糊塗才沒跟著來的。我以後一定、一定——」
包子西施哭得萬分悽慘,劉慶卻無動於衷,冷冷地盯著她看了很久,直到包子西施哭聲越來越小,才鬆開手。
渾身無力的包子西施軟軟倒在地上,兩手緊緊捂著唇,連點哭聲都不敢發出。
柳意綿被眼前這一幕駭住,心中越發感念季唯仁慈。即便是他最殘暴惡劣之時,也從未像劉慶這般對過他,更不要說現在如此體貼。
他緊緊攥著季唯衣角,湊在他耳邊小聲道:「季哥,那包子西施好可憐……」
季唯捏了捏柳意綿手心,示意他別出聲,「現在劉慶火氣消了些,咱們再開口,包子西施又要遭罪,先看看再說。」
柳意綿捂住嘴,點點頭。
「明天姓張的要是問你什麼,你怎麼答?」
包子西施一抽一抽道:「姓、姓張的是、是誰?」
林青溫和提醒:「是縣令。」
「縣令?」包子西施嚇得花容失色,「縣令怎會找我說話?」
「你是證人,明天要與我們四個一起上堂作證。」
包子西施朝林青的方向挪了挪,求助地看向他,哀哀道:「青哥,我該說什麼?」
林青看向劉慶,見他抬了抬下顎,才慢慢道:「你當初如何與大哥說的,就如何與縣令說。」
包子西施想了想,還是搖頭。
林青看向季唯那牢房,輕輕道:「你忘了,是你告訴大哥,那季唯欺你辱你,大哥才怒而要為你討回公道的嗎?」
包子西施猛看向季唯,而後迅速點頭,「記得!」
「那你只需這麼跟縣令說就好。」
「就這樣?」包子西施看向劉慶,向他確認道。
劉慶哼了一聲,盤腿坐在靠近林青的地方,硬邦邦道:「你聽他的就成。」
「很簡單的,別怕。」
那邊季唯察覺到些許不對,眯起了眼睛。
原先那五人毫無顧忌一般大聲說話,此時卻湊在一起,壓低了聲音,明顯是在討論什麼。肯定是與明日有關的對策,難不成是在對證詞?
季唯眼神漸漸冷下來。
光明正大的來,他一點都不怕。
可如果這些人想要背後放冷箭,那麼就別怪他見招拆招,不客氣了?
柳意綿小聲問:「季哥,他們在說什麼?」
季唯沉吟,「那林青算他們三人中的智囊,今日在公堂之上,說是我欺辱包子西施,而後她找劉慶要討回公道,我想他們就是在說此事。」
季唯輕嘆,要是事情如他猜想的那般,就有些難辦了。
畢竟當日他為了震懾包子西施,在人前確實是做了些過頭的事,西街上的攤販都可以做見證的。
他們若是咬死了這個藉口,季唯恐怕也要被拉下水,到時就討不了好,說不得也得分擔過錯。
可他明明無錯,為何要承擔這莫須有的罪名?
原主的錯,早就隨著他的死,該一筆勾銷了!
柳意綿見他雙眉緊皺,忍不住伸出小手輕輕撫在他眉宇間,驚醒了季唯,側目詢問。
「我不想看季哥煩惱……」柳意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聽到季唯輕笑聲,他才抬起頭,這才察覺到兩人距離極近,想往旁邊挪些。
「季哥,你在煩心什麼?」
季唯長臂一伸,將柳意綿摟在自己懷裡,笑眯眯道:「綿綿還懂得疼人了,季哥沒事。就是在想,他們要是作假證,該怎麼應對。」
「他們作什麼假證?」柳意綿憤憤不平地看向隔壁,拳頭攥的緊緊地,大有要衝過去為季唯打抱不平的氣勢,把季唯看的暗暗發笑。
「我剛上街賣灌餅那日,對包子西施確有些無禮之處。」季唯捏了捏眉心,有點煩躁,「可當時若不以她跟劉慶的姦情威脅她,只怕難以震懾,將來還會頻起紛爭。」
「萬一他們要以此大做文章,恐怕於我不利。」
柳意綿不解,「姦情?」
季唯解釋道:「那劉慶是個有家室的,家裡頭那位性子彪悍,頗有脾氣,就算是劉慶也不敢觸她霉頭,怕鬧將起來,面子上掛不住。因此每每與包子西施來往,都是暗不做聲。」
「這——」柳意綿遲疑,「多久了?」
季唯搜了搜原主記憶,估摸道:「有三五年光景了吧。」
原主前些年不得上頭看重,一直在外圍混著。這兩年才成了青龍幫長柳鎮上的核心人物,也是從此跟劉慶對上了的。
要說個具體時間,他確實也不大清楚。
柳意綿聽完,倒吸一口涼氣,驚恐看向包子西施,「她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這話怎麼講?」
「季哥,我雖不懂大道理,但該如何做人還是懂得的。我娘從小教我,身為哥兒,必須要時時小心,刻刻檢點。若是出嫁,絕不可背棄夫君,與人有染。」柳意綿小心翼翼地看了季唯一眼,見他未有不耐煩模樣,才繼續道,「若還未出嫁,一言一行更要多加注意。與有婦之夫有染,其妻可私下自行懲處。更不消說,被人告上公堂,還會有更可怕的……」
柳意綿瑟縮了一下,不敢再說了。
哥兒如此,身為女子,就更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