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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01:24 作者: 夏七月
    薑母頓時就看起來有些遺憾的嘆了一口氣。

    姜一雅:「……」

    她沒有男朋友,就是這樣一件令人心裡煩躁的事情嗎?為什麼母親每次提起這個就唉聲嘆氣的。

    上了車,小寶朝著爺爺奶奶擺手說拜拜,姜一雅心裡忽然有些雀躍,真的就好像這一次是去野外遊玩一樣。

    距離搭帳篷的羅山,車程有大約一個小時。

    好在方秋生的車技不錯,一路上姜一雅都沒有感覺到有多麼顛簸,她有些昏昏欲睡,而小寶早已經在嬰兒車中睡得流口水了。

    等到了羅山腳下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天空好像是一塊深藍色的幕布,完全蒙在了高高聳立的螺山之上,山影重疊,遠遠的看過去,竟然還感覺到有一絲絲的陰鬱。

    馮秋生拉著行李箱,姜一雅將小寶連同嬰兒車一同從車裡推出來。

    這邊搭的帳篷連綿很大,很寬敞,不像是一次性的帳篷,姜一雅跟著方秋生來到其中的一頂深藍色的帳篷,她本以為裡面會很簡陋,有睡的地方和放東西的桌子就足夠了,卻沒有想到,掀開帘子,放眼看過去,既然他能想到的東西全都有。

    有床,有桌子,喝水的飲水機,熱水壺,甚至還開了一個很小的衛生間。

    方秋生解釋著,他們馴獸師一般都是住在那邊的敞篷車裡,因為他們每次都是到世界各地巡迴演出,敞篷車就相當於他們的家。

    「但是我看這裡有好幾頂帳篷啊。」姜一雅有些疑惑,剛才他還看到了,最起碼有四五領帳篷。

    「好不容易來一次,自然是有一些十分喜愛我們馬戲團表演的人們會跟著過來,所以這些就是專門為他們定做的。」

    姜一雅現在還不知道,這是專門定做的,比起來馬戲團的表演,更加是一票難求。

    一頂帳篷,一天,至少都要花費五位數以上。

    小寶也在,這會兒睡醒了,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眼睛,要姜一雅把他抱出去。

    正好現在開始篝火晚會,方秋生便請他們出去,一起去吃烤肉,喝奶酒,跳舞。

    坐在篝火旁邊,看見有許多奇裝異服的人們在跳舞,黑夜中只覺得不管是任何膚色的人都融入在了一起,真的好像是一個大家庭一樣。

    忽然,姜一雅的心莫名的一跳。

    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凱特。

    凱特也在麼?

    那背影越走越遠,姜一雅忽然有些急了,先把小寶塞到身旁的方秋生的懷裡,說了一聲,我馬上回來,就急匆匆的朝著那背影跑過去。

    她跑的氣喘吁吁,都已經遠離篝火了。

    山影搖曳,這邊燈光已經很暗淡了。

    姜一雅停下來,靠著一棵大樹喘了一會兒氣。

    她應該是看錯了吧。

    思念太久遠,就容易發生幻覺。

    平息了自己的喘息,姜一雅才轉身離開。

    可是,卻沒有想到,剛一轉身,面前有一個高大的黑影,完全將她給籠罩住了。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正文 第454章

    第454章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凱特?!」

    姜一雅在嗅到這樣熟悉的味道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

    逆著一片黑色的光線,只能看到男人一張模糊不清的面龐,但是身上的氣味,全然都是熟悉的,就和當時在荒島上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沒有辦法做到像是男人這樣冷靜自持,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撲了上去。

    凱特站在原地,就這樣被女人給直接撲了個滿懷。

    這些天濃濃的思念幾乎都已經化成了自己的行動,她緊緊地抱著凱特,好像生怕她自己一鬆手,凱特就跑掉一樣。

    過了有一會兒,姜一雅才忽然緩過神來。

    她竟然……

    主動抱了他?

    姜一雅一下就僵住了脊背。

    她呼吸微微的阻塞了一下,有些訕訕的鬆了手,揪著自己的衣角,「抱歉,我剛才有點……」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或許,應該說的更加真切。

    她這麼一抱,別就真的把凱特給嚇跑了。

    可是,還沒等姜一雅說完話,這次,就直接被男人給摟在懷裡。

    姜一雅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她抬起頭來,看著凱特這張近在咫尺的面容,這雙眼睛,是她所認識的那雙眼睛。

    難道……

    下一句話,就證實了姜一雅的猜想。

    「我都想起來了,一雅。」

    姜一雅嘴唇輕輕地動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的呼吸急促而劇烈,「霍南白?」

    這個名字就已經到達嘴邊,她幾乎是咬著舌尖,顫抖著說出這個名字的。

    男人點了點頭,「是我。」

    是他……

    霍南白的眼睛裡盛滿了星光,「一雅,委屈你了。」

    他將姜一雅摟在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仿佛只要是一不用力,女人就會飛走。

    他用盡全力的抱著她,就好似是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姜一雅哭了。

    從霍南白去世,到她知道她懷孕,懷孕期間,一直到生產這段長長的時間裡,她的內心都一直是在自我煎熬自我堅持著。

    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她就不能繼續堅持下去了。

    就算是有別的追求者,就算是父母親人在耳邊說,她都沒有動心。

    她都一直在堅持著做自己,做姜一雅,做霍南白的姜一雅,即便是遺孀……

    霍南白摟著她,感覺到頸邊那滲透下去的眼淚,已經完全暈染了衣領,帖著皮膚。

    他一下一下的拍著姜一雅的背,一直在柔聲的安慰著她。

    可是,女人在這個時候,內心是最脆弱的,越是安慰,就越是哭的痛心。

    姜一雅的眼淚就好似是停不下來的水龍頭一樣,往外一直冒水。

    霍南白實在是沒有辦法,看著女人這張已經哭的快閉氣的臉,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姜一雅的瞳孔微微有些渙散了。

    他的唇瓣微涼,含著姜一雅的唇,極盡廝磨著。

    他一點點的吻幹了姜一雅臉頰上的淚水,吻幹了她的眼角,抿著唇瓣,貼上她的眼皮,「一雅,別哭,以後有我。」

    姜一雅靠著霍南白,走路都有些踉蹌了。

    霍南白一下就將姜一雅給打橫抱了起來。

    他知道姜一雅這邊的住處,還是他找了方秋生給安排的。

    但是,當他一掀開帳篷,看到裡面的情景,就一下頓住了腳步。

    這帳篷裡面……

    不是空的,也不是只有卡爾這麼一隻老虎,還有一個趴在地上的小孩兒。

    小寶聽見從帳篷外面傳來了聲音,咿咿呀呀哼著歌,也轉頭看了一眼,一眼就看見了被一個高大的叔叔抱著的姜一雅,便指著姜一雅叫了一聲:「媽媽,媽媽抱。」

    姜一雅從霍南白的懷中掙脫了出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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