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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01:24 作者: 夏七月
但是,她真的已經放下霍南白了麼。
「那你要跟他去麼?」喬莫晚詢問了一聲。
「我……還不知道,」姜一雅眼角的餘光落在了另外一邊,賀蘭辰靠在門框上,正在和杜墨淳不知道說些什麼。
「雖然是賀西珏的弟弟,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慎重的考慮清楚,還有,」喬莫晚說,「我雖然是希望你可以離開這個傷心地,去別的地方去走一走,看一看,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你都已經是懷孕待產了,霍南白不管怎麼說,都是華國的軍人,不管是霍南白,還是那些曾經在霍南白的手下做事的人,都絕對不希望你帶著屬於我們華國子孫流落到國外去。」
姜一雅有點愣忡的看了一眼喬莫晚,緩緩地點了點頭。
賀蘭辰雖然在和杜墨淳說話,但是眼睛的餘光卻是一直放在前面說話的兩個女人身上的。
說來也是奇怪的很,賀蘭辰曾經調查過姜一雅和喬莫晚,這兩個人的人際交往都是不錯的,特別是姜一雅,還是一個空姐,只是除了喬莫晚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十分可以稱得上交心的朋友了。
姜一雅從一開始到現在,都秉承著待人處事溫和,只有在喬莫晚的面前,才會將昔日的真性情給流露出來。
因為自從適當空姐之後,就要笑容面對每一位乘客,不能發牢騷,更不能隨意。
杜墨淳用肩膀靠了靠賀蘭辰,「喂,你是真的喜歡上姜一雅了?」
「嗯,那還能有假。」賀蘭辰聳了聳肩。
這次輪到杜墨淳內心驚異了。
也真的是奇了怪了。
賀西珏,喜歡上一個二婚懷孕的喬莫晚就算了,現在他的弟弟賀蘭辰,又喜歡上同樣是懷了孕的姜一雅。
難道現在所謂的真愛,就是這樣……喜當爹?
他肯定不會是這樣想的,如果是陸白雪檔案懷孕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叫他頭上戴綠帽子,那他就敢直接……不要她了。
不過,個人情況不同,而各人興趣愛好不同,那麼所走的人生經歷也就是不盡相同的。
……
喬莫晚在醫院裡面陪了賀西珏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賀西珏才睜開了眼睛。
他第一眼看見了,就是趴在自己的床邊,靜靜地,安然的入睡的喬莫晚。
陽光從窗戶灑進來,在她的頭髮和身上,撲撒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賀西珏伸手想要去撫摸一下喬莫晚的眉梢和秀嫩的臉蛋,卻在伸手的時候,一不小心牽扯到身上的傷口,一下就悶哼了一聲。
儘管悶哼聲很低很短暫,卻還是叫喬莫晚聽見了。
喬莫晚睡的本來就輕,現在還在刻意關照著賀西珏,就更加不安穩,聽見賀西珏的聲音,幾乎是同一時刻就醒了過來,揉了一下眼睛,看見賀西珏已經醒了,急匆匆的就站了起來朝外面的杜墨淳的辦公室跑了過去。
「杜醫生,醒了,賀西珏醒了,他醒了。」
杜墨淳急忙就趕了過來,給賀西珏檢查了一下,「已經恢復了差不多了,現在就可以去辦出院手續,我就說了,喬小姐,你根本就不用這麼緊張,他現在看起來好得很。」
喬莫晚眼神之中全然都是關切,拉住了賀西珏的手,「你好點了麼?身上還疼不疼?」
賀西珏挑了挑眉梢,「疼,疼得厲害。」
這麼一聽,喬莫晚急忙問;「哪裡疼,快點告訴我,哪裡疼?」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賀西珏隨便指了幾個地方,有的是昨天被那個窮凶極惡的張擇端給用刀子扎的,有的是直接赤手空拳的捶打的,「都疼。」
身後的杜墨淳忍不住向上翻白眼。
別說是這麼一丁點的皮外傷了,就算是以前,賀西珏身上中了三五顆子彈,沒有打麻藥去子彈的時候,也是一聲不吭的,現在一旦是在女人面前,就成了慫包了。
「那怎麼辦,杜醫生,你想想辦法。」喬莫晚也是焦急萬分。
杜墨淳心裡想,喬莫晚是一個挺聰明挺精明的女人,一旦是遇上賀西珏這種無賴的性格,也就是手忙腳亂了。
這就是所謂的,互補互助吧。
賀西珏拉住而喬莫晚的手腕,說:「現在什麼藥都不管用,你只要是親親我,我就不疼了。」
喬莫晚的臉一下就漲紅了。
杜墨淳噗一口就將嘴裡的水給噴了出來。
他真該直接就把賀西珏的身上都纏繞上紗布和繃帶裹成一具木乃伊。
真的是秀恩愛。
杜墨淳直接就甩手出去了,也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兩個人了。
不過,現在賀西珏不能出院。
張擇端死了,在新聞上面必然也會掀起一陣波浪滔天,而容凌……
想起來自己的這個二哥,杜墨淳就覺得內心陷入了深切的迷惘之中。
為什麼容凌會忽然選擇和賀西珏對抗呢。
……
另一邊,盛世大廈之中,容凌的辦公室。
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氣壓。
喬婉柔跪坐在地面上,身上瑟瑟發抖,一邊臉頰紅腫著,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滴,叫人看起來都感覺到楚楚可憐。
可是,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看過來的目光,卻是十分的冷。
「喬婉柔,我是真的不知道,這麼一丁點的事情你都辦不好!」
容凌現在才知道,曾經有一次,在原本風語廣告公司的舊址,曾經發生過一次突發停電時間,而被困在電梯之中的女人,就是喬莫晚。
喬莫晚當時就被困在電梯裡,完全沒有了別的任何方法,就在那個時候,喬婉柔竟然是帶著周莊,也就是偽裝易容過後的張擇端去嚇電梯裡的喬莫晚。
「你是不是傻?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女人已經是在極度恐懼之中,就已經是可以判定了!」
他不敢絕對肯定,周莊是不是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拆穿的。
只是,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那絕對是一個線索,一個能夠叫喬莫晚在張擇端身上打下一個問號!
現在想想,果然是這樣。
這就是一個提醒一條線索,有多少線索,都可以順著這麼一個普通的線索,一點一點的順暢下來去尋找。
原來,這才是害他現在滿盤皆輸的重要方面!
越想越氣,容凌身上那種一直以來都浮現在眼底的溫潤如亞,卻在這一時刻,就防腐蝕化作了厲鬼一樣,張牙舞爪的像喬婉柔給撲了過來。
啪的一聲,容凌又給了喬婉柔一個巴掌。
女人啊的叫了一聲,向後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匍匐在地上,頭髮散亂下來,臉上帶著十分悲痛的表情,一張臉完全腫了起來,原本楚楚可憐,現在卻已經成了一種被打了之後的醜陋。
「容少,求求你,我當時以為……我真的沒有什什麼惡意,我就是想要去打喬莫晚的,真的,你相信我。」
女人抓住了容凌的手,似乎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在搖晃著面前的男人,仿佛是想要得到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