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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01:24 作者: 夏七月
    他現在只確定是陸恬和崔姍聯手,想要騙他的,可是喬莫晚究竟是不是陸恬的女兒,他現在還沒有來得及找到機會去驗證。

    如果喬莫晚知道,自己一直以為的父母,其實並不是自己的父母,那到時候……

    賀西珏沒有立即回答,喬莫晚看著他的眼睛,已經知道,賀西珏在思索著。

    而時間越來越長,叫她的內心也越來越冷。

    在喬莫晚看來,有什麼事夫妻兩人不能攤開了來說的呢。

    都已經是坦誠相見了,卻不能告訴彼此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那在一起,還有什麼用處。

    喬莫晚輕巧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可能已經知道了,前幾天,容凌,也就是你二哥,找過我了一趟辦公室。」

    賀西珏眼神低沉了幾分。

    喬莫晚接著說,「你二哥告訴我,要和喬婉柔訂婚了,但是要請我當婚宴上的伴娘,我拒絕了。」

    她忽然頓了頓,「你覺得,我要不要過去呢?」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要是我去的話,你會跟我一起麼?」

    賀西珏又沉默了一下。

    他之前和杜墨淳之間說的計劃,是要嚴守秘密,演一場戲,當然,一定要瞞著喬莫晚,否則的話,到時候萬一是走漏了一點風聲,或者是喬莫晚表現出一丁點的反常的話,就糟糕了。

    特別是今天喬莫晚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從警局裡面大張旗鼓地將她抱出來,肯定已經引起那些在私底下關注他和莫晚的人的注意,開始調查了。

    如果現在再叫喬莫晚,知道真相,恐怕……

    這樣想著,賀西珏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繼續瞞著喬莫晚。

    只是……

    瞞著喬莫晚,要怎麼瞞著?

    賀西珏蠕動了一下嘴唇,剛剛說出一個字,「我……」

    「別說了,我知道了。」

    喬莫晚直接將賀西珏的話給打斷了,她的眼神,是帶著濃烈的悲痛,仿佛是破碎的水晶。

    她推開賀西珏站起身來,「謝謝你今天幫我,我會想辦法報答你的,我先上樓去了,有點頭暈。」

    不等賀西珏說話,她直接轉身就離開了,朝著樓梯飛快地走過去。

    賀西珏的手指動了動,但是還是將體內的壓力給硬生生的壓制了下去,深深的閉了閉眼睛。

    周圍儘管是已經杜絕了記者,卻不能保證沒有容凌和崔姍安排的人,就連杜墨淳親手安排的東西都能被他們安排的人調換,還有什麼是鋼鐵牆壁麼?

    他現在還不能過去。

    賀西珏走到抽菸室抽了一支煙,安排叫許步過來在這邊一定要十分嚴密的照看著,才上了摟。

    喬莫晚的房間是反鎖著的。

    可是卻不能抵擋住賀西珏。

    賀西珏有這間病房的鑰匙,直接就打開了房門,進去了。

    床上,躺著一個嬌軟的身影,背對著門。

    賀西珏走了過去,看見喬莫晚一張蒼白的小臉,臉上還帶著一絲淚痕,很明顯是哭過了,眼睛有點腫。

    他的心很痛。

    喬莫晚是他的女人,是他一直以來都想要保護她不受傷害的,但是現在他卻成了劊子手。

    賀西珏掀開被子躺了下去,將喬莫晚往自己的懷中摟了摟。

    即便是現在這種時候,喬莫晚也睡的並不安穩。

    可是,即便是睡夢中,她似乎也可以感覺到真是的氣息。

    她向著賀西珏的懷中輕輕地靠近了一些。

    賀西珏撫摸著她的長髮,「傻瓜,我是真的喜歡你,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只是,這個真相,你不能知道。」

    需要等到他將事情調查清楚之後,再告訴喬莫晚。

    賀西珏想到的第一個方法,就是給杜墨淳打了一個電話,要鑑定喬莫晚和陸恬的DNA。

    杜墨淳說:「陸恬……好像是在醫院裡面採過血,我看看能不能調出來。」

    賀西珏點了點頭,「嗯。」

    ……

    第二天早上,喬莫晚在朦朧之中醒過來,看見窗邊緊緊拉著的窗簾,眼神有些迷惘。

    片刻之後,她就回憶起來,昨晚,在她入睡之後,好像是賀西珏來了,將她給抱在自己的懷中。

    只是……

    現在,她睜開眼睛,看著床邊,空無一人。

    觸手,也沒有一點溫度,就仿佛是她的一場夢,賀西珏從來都沒有來過。

    喬莫晚撐起手臂來起身,

    之前的很多次,她一直都在安慰著自己,這個世界,沒了誰都是可以轉動的,也包括賀西珏。

    喬莫晚走到浴室裡面去洗了臉,因為昨晚來到這裡突然,並沒有帶著什麼換洗的衣服,便索性只畫了個淡妝,把頭髮弄了弄,就出來了。

    在出門之前,喬莫晚先拿出來手機掃了一眼最近的新聞。

    果然,頭條顯示有爆的,就是昨晚墨准謙和她的那件開車撞人事件。

    開車撞人,這不用說,很快就可以和豪門富二代掛鉤,更不用說,墨准謙並非是富二代,而是在整個華國最有勢力的權門二代。

    儘管,他們家裡的關係,或許並不怎麼好。

    喬莫晚瀏覽了一遍手機之中的新聞,才直起身來,沉了沉氣,將記者有可能問的問題,都自己想了一遍。

    然後確認並不會出錯,才抬步走了出去。

    出了門,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剛剛遇上了從另外一間貴賓病房之中走出來的墨准謙。

    「哎!喬莫晚!」

    墨准謙直接開口叫住了喬莫晚。

    喬莫晚站在原地等著墨准謙過來,墨准謙臉上貼著一塊紗布,上面已經是殷紅了,「你傷還沒好?」

    嘴角是烏青的,不過她記得他的臉上昨天貌似並沒有這樣損傷破皮。

    「沒事兒,是假的。」

    墨准謙說著,就抬手直接將額頭上的紗布給撕了下來,露出來裡面的光潔肌膚。

    「就是用來博取同情的,要不然你以為呢,我可以被打的這麼厲害啊,留疤了到時候小心著點兒!」

    喬莫晚:「……」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電梯,按下了樓下重症監護室的樓層。

    可是,一出來,就嚇了一跳。

    在走廊上,站著不少人。

    看其中,還有不少都是那些昨晚在賽車的小混混。

    喬莫晚一下就對上了一個紅毛,頓時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向後緊急的退了兩步,墨准謙扶住了她,示意她不必害怕。

    「你們現在是怎麼回事,我們是病人家屬,想要進去看看我們兄弟都不行?」

    「我們兄弟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收了昨天肇事者的錢財了!」

    「副總統的兒子怎麼了,總統的兒子也沒什麼好的!」

    「對啊!草菅人命就要償命,就要賠錢!」

    這麼一說,一下就開始吵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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