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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01:24 作者: 夏七月
    霍南白仿佛絲毫不在意,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姜一雅就仿佛是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一丁點力氣都使不上了,她向上翻了翻眼睛。

    心酸!

    無人能理解!

    霍南白先回了一趟家,將身上的軍裝換掉,姜一雅留在車裡,探頭探腦的想要抓準時間離開。

    白副官哼了一聲,「你這人還真是不知好歹,首長從來都沒有對誰那樣好過,你竟然還想著逃跑。」

    姜一雅一聽,就覺得刺耳。

    她用手指在耳朵里掏了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白副官說:「說就說,難道我還怕你啊,我說你不知好歹,首長多好的人,多少名門淑媛想嫁還嫁不了呢,還有我們軍隊裡的女將官,若不是我們首長不……」

    他忽然剎住了口,好像是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似的,閉上了嘴巴。

    姜一雅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你剛才說什麼?」

    白副官說:「我什麼都沒說,就是感覺你這種人不知好歹。」

    「呵呵,」姜一雅知道白副官想要故意隱瞞著什麼,卻也不想在此多說什麼,只是針對白副官道,「你就是那種網絡上攻訐的直男癌大男子主義,覺得只要是個男的,女人就應該是前仆後繼的衝上前去給你們跪舔,結婚生孩子做家務?做夢!現在有的都是跟老娘一樣的新時代女性,捆在你身邊當老媽子似的伺候你們,做不到!」

    姜一雅越說月激動。

    因為她從小到大,就已經見識到了母親的一輩子辛辛苦苦。

    雖然說父親和母親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很不錯的,父親也幫助母親做家務,可是到底還是受到爺爺奶奶那種思想的影響,認為家裡就是應該女人做家務,男人都是要做大事業的。

    所以,曾經有一段時間,都是母親在家裡帶孩子,做家務,當全職太太,而父親呢,就每天去上班,等到家裡缺錢,好像是施捨一樣的給點錢。

    主要是母親脾氣好,要是遇上姜一雅這種暴脾氣,就算是有孩子怎麼樣,離婚照樣離婚。

    「覺得老娘滿口粗話,那好啊,去說服你主子離婚啊!」

    「我不嫌棄你。」

    姜一雅:「……」

    她只顧著自己在高談闊論了,都沒有注意到霍南白什麼時候換衣服下來了!

    這是姜一雅第一次見到霍南白穿休閒服的模樣。』一身純黑的休閒西裝,外面套上了一件毛呢的男士大衣,手隨意的抄在衣袋裡,看起來倒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

    「額……」

    姜一雅舌頭打結了。

    剛才那一番高談闊論,純粹就是為了堵上白副官對她的偏見的,可是如果是讓第三個人聽見了,就會感覺到臉上很沒光了。

    霍南白開了車門坐上來,吩咐白副官開車,才轉過頭來,十分自然而然的拉過姜一雅的手,放在自己溫熱的大掌里,不容她抽手離開,微微笑了笑說:「這麼說,你是要婚後搬來跟我一起住了?」

    「我……」

    「沒關係,不用擔心家裡家務的問題,我會請保姆,當然,如果你不習慣家裡有陌生人的話,家務我可以做,你不用做。」

    陌生人……

    姜一雅抓狂啊,難道對於她來說,霍南白不是陌生人麼?

    「至於說孩子,你不想要的話,我們可以不要,我要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一個給我生孩子的機器。」

    霍南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認真的看著姜一雅的眼睛,一雙黑眸里閃爍著的光亮,幾乎可以將她整個人給吞噬進去了。

    她心跳抑制不住的開始加快。

    這一瞬間,她幾乎都已經被俘獲了。

    和徐浩然戀愛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嘗到過的心動的感覺,這一秒,她終於嘗到了。

    她看向霍南白,這個男人身上的那種成熟男人的氣度,是真的很容易就讓女人真真正正的沉浸其中的。

    後來的後來,姜一雅想起這個讓自己真正動心的開始,便是這一瞬間。

    可是,那個時候,她問霍南白:「你愛過我麼?」

    而他的回答,叫她刻骨銘心。

    ……

    喬莫晚不是沒有想過和奶奶說清楚和程澤宇的關係,也在心裡打過無數次的草稿,面對奶奶探究的眼神,還是有點結巴。

    「我……和程澤宇關係不和,已經很長時間了。」

    喬莫晚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兩口水,緩解了一下口腔的乾澀感,「然後就協商……離婚了。」

    景老太探究的目光落在喬莫晚的臉上,「那小諾呢?」

    「小諾歸我。」

    「我是問,小諾是誰的孩子?」

    喬莫晚有些驚訝的抬頭。

    有時候,老年人雖然是不動聲色,甚至是老花眼,卻都是用心去看周圍的。

    景老太說:「小諾一點都不像程澤宇這是第一點,還有就是在你回來的這幾天裡,就算是老夫老妻不在如膠似漆,可是也不會一個電話也不打來,更何況還是過年。」

    喬莫晚語言滯澀,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嗯。」

    景老太望向抱著小諾走出去站在院子裡看星空的賀西珏,「那……小諾是你這個領導的孩子吧?」

    喬莫晚手一抖,將桌上的玻璃水杯給撞翻了。

    她十分愕然的眨著眼睛,「不是啊,小諾……我生小諾的時候還不認識賀西珏。」

    也不知道奶奶是怎麼想出來的,會認為小諾是賀西珏的孩子。

    景老太也有點疑惑,明明是感覺到小諾和賀西珏眉眼有幾分相像的。

    而且現在孩子還小,認不出來,等到孩子再長大些,五官眉眼都張開了,就會和父親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了。

    景老太剛想要說話,就被喬莫晚給打斷了:「奶奶,小諾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你不要問了。」

    景老太嘆了一聲,「算了,我不問了,我也就是覺得……你這孩子啊……」她偏頭看向擺放在香爐後面的玉佛,「大過年的,晦氣的事兒我們就不再提了,你什麼時候走的時候,記得把玉佛給程澤宇送回去吧。」

    喬莫晚知道大過年的將離婚的這件事情給說出來了,就算是奶奶心裡也不會好受的。

    她抿了抿唇,「這個玉佛您就留下吧,都已經供了這麼長時間了,回去我會把玉佛估價之後還給程澤宇。」

    景老太想了想,「也好,那你和那個上司剛才那是……」

    喬莫晚臉有點紅,而且還燙,忍不住用手背覆在臉頰上用來給自己降溫,「沒什麼,就是……不知道怎麼忽然吻上了。」

    「情難自禁?」

    喬莫晚:「……」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奶奶說這段複雜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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