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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57:37 作者: 念北
不僅是不想讓禍害遺千年,更是防著這些混蛋將來再來傷害南笙。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有能力處置惡人的時候,千萬不能放過。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度處於精神亢奮的狀態下,只要收拾完了顧北彥,我就可以把余氏過給陸靖薇,然後就可以去美國找顧南笙,從此以後,我們就將開啟新的人生了!
只要一想到這個,我就興奮的難以入睡,摸著手機想給南笙打電話,這段時間南笙的情況好像還不錯,聽到我聲音他顯得很愉悅,我們總是要在電話里溫存一番,互相傾訴思念之情。只不過我們每次電話時間都很短,主要原因還是討厭的賽洛會在旁邊搶電話,「余小姐,阿笙現在是病人,他腦子有病,不能長時間用腦,你懂我的意思麼?」
哦,我懂。他無非就是想跟我說,不能聊太久麼。
雖然我不喜歡聽見賽洛說話,但是鑑於他的出發點還是為了南笙好,我也就不那麼計較了。跟南笙好好地晚安了之後,這就掛了電話。
我這邊還是半夜,他那邊是下午了吧。
我總是這樣盤算著,等到這邊開庭的時候,他那邊還是半夜。
這時隔十幾個小時的時差,真叫人煩躁。
我好想快點回到他身邊,陪他看同一片藍天白雲,一起坐在海岸邊看日升月落。
就在我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等著開庭消息的時候,沒想到顧明章又上門來找我來了。
雖然他已經從高高在上的顧董事長,淪落成了一無所有的老頭子,但我還是熱情地接待了他,親自出門,將他迎進我的辦公室里。
顧明章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我遞給他的溫熱水杯,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很快就要入冬了,他一個孤寡老人,特地跑到我這裡來,我總不能連口水都不給他喝。
不過,我一直以為,他來找我,肯定是來找茬的,所以我給他水,他可能下一秒鐘就直接潑我臉上了。
我都已經準備好承受他的辱罵和憤怒了。
卻沒想到,他竟然就靜靜地坐在那裡,就看著我不說話,許久以後才把水杯放下,對我說:「余小姐。」
他叫我余小姐,本來我是他兒媳婦,他就不用這樣尊稱我,但現在,他竟然稱呼我為余小姐。
我淡淡一笑,看著他不說話。
顧明章就繼續道:「余小姐,我們談談條件吧。」
「什麼條件?」我問。
他道:「究竟怎樣,你才能放過我兒子?」
「你兒子?誰?」我道不是明知故問,而是想知道,他說的是哪個兒子。
可是顧明章卻以為我明知故問,故意羞辱,他的臉色漲得通紅,卻還是把憤怒隱忍下去,耐著性子回答我的問題:「顧北彥。我請求你,放過顧北彥。」
我就笑了,淡淡道:「顧北彥殺人,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是被警方抓走的,不是我。」
「可如果不是你在背後暗箱操作,他能被抓進去麼!」
顧明章氣得眼睛鼓鼓的,渾濁的老眼裡,印著我的影子,那樣冷漠無情,那樣譏嘲冷笑。
顧明章的身體都抖了,那隻蒼老的手握著沙發扶手青筋暴起,我覺得他特別的想站起來狠揍我一頓,不過到底是忍住了。
他問我:「顧家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付顧氏?你難道不知道,顧氏
我坐下來,跟他對視:「顧先生,我們給過你機會。」
顧明章眼睛一眯:「什麼時候?」
我笑了,淡淡的道:「還記得顧北彥就職和訂婚那天麼?顧南笙上樓,跟你單獨談過。」
顧明章一下就坐不住了,手更加顫抖得握都握不住,他瞪著我仿佛要把我瞪出一個洞來:「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看著他道:「那天,顧南笙就坐在你的休息室里,他拿著薛明珠殺害他母親的罪證送到你面前,可是你對此卻敷衍了事,並沒有對薛明珠做出任何處罰的舉措,是吧?」
也正是因為他沒有處置薛明珠,才會引發後續我跟顧南笙費盡心思的算計顧氏,結果意外總是來得那麼突然,我們的事情還沒做好,顧南笙率先倒了。
顧明章終於坐不住了:「你是替顧南笙來找這口惡氣的?」
我點點頭。心裡卻更加悲哀,他只是想到顧南笙因為怨氣而報復顧氏,卻從來沒有問過一句顧南笙的現狀。
究竟顧南笙淪落到了一個怎樣的境地,他一點都不關心。
第160章 秋後算帳
顧明章臉色鐵青,顯然對我很憤怒:「顧南笙在哪裡,你讓他來見我!這個混帳,都是一家人,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就憑那一個錄音筆就說養育了他二十幾年的母親是殺人兇手!簡直混帳!」
「顧先生!」我蹙眉,叫了一聲。他的言論讓我心裡特別不舒服,我有點反胃,想吐。
這都什麼該死的三觀。他到底當年是怎麼在軍營坐了那麼多年高位的?
顧明章又吼道:「再說薛明珠已經死了!他想要薛明珠給他母親償命也已經做到了!還想怎樣!不管怎麼說,顧北彥也是他兄弟!這手足相殘傳出去好聽麼?!啊!?都是兄弟,非得這樣手足相殘不成!」
我很生氣,本來就不多的那點涵養都被他給氣沒了,我不客氣地懟了:「顧明章,你該記得許蘭溪是誰吧!你知不知道許蘭溪是怎麼死的?你不會忘了,許蘭溪可是顧南笙心裡最愛的女人!可是顧北彥那個沒有人性的殺人狂魔,殺了她!」
顧北彥實在太可惡了!
可是沒想到,就算我說出許蘭溪來,顧明章仍舊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甚至說:「那又怎樣!一個無用的女人而已!就為了一個女人,南笙就要弄死北彥!那個賤女人的命能跟北彥比!為了一個女人弄得兄弟反目!簡直不知所謂!」
我雖從未見過許蘭溪,可是我見過她的照片,那可是個明媚漂亮的姑娘,可她死的實在太慘了!即使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算是我的情敵,而且還是那種永遠活在顧南笙心裡我永遠都無法超越的存在,可是這個時候,我真的因為她的死而憤怒!
我此時突然有點慶幸,幸好南笙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然的話,就這情況他要是見了顧明章,就是沒病也能再給氣出病來。
這個老頭,實在太不講理!
我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下了逐客令:「顧明章,這個社會是民主的,也是公正的,雖然你們顧家有隻手遮天的能力,但朝陽群眾也有吃瓜求真相的權利,這是一場權與民生的較量,最後誰輸誰贏,就看一個星期以後的結果吧。慢走不送!」
我對顧明章下了逐客令,顧明章看我如此,也就不再廢話,反正他也看出來,我雖然是這個事件的導火索,但卻沒有控場的能力,事情發展到現在,即使我有心遏制也遏制不了。
助理一進來,他就提著自己的拐杖走出去。
我看著他蕭條的背影,好像很無助的樣子,心中十分悲涼,我在他身後開口問道:「顧先生,這些年,你把南笙,當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