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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57:37 作者: 念北
我乾脆利落的彎腰,拖了鞋子就砸過去。賽洛一邊抱頭一邊哀嚎的跑路:「我特麼的剛剛怎麼沒想到拖鞋呢?」
從醫院出去,我逕自回到酒店,洗澡換洗之後就在床上躺屍。身體明明疲累的不行,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一想到陸靖薇那個狐狸精在顧南笙身邊守著,我就渾身不自在。
我翻出手機給陸硯璃打過去,一接通,我就劈頭蓋臉的文:「陸硯璃,你找到你妹妹陸靖薇了沒?」
陸硯璃一愣,隨後才淡淡的說:「沒有。」
我嘿嘿冷笑:「我知道她在哪。」
「在哪?」
「在美國,在顧南笙身邊。」我忍不住就冷了聲,咬牙切齒的吼:「陸硯璃,你的好妹妹,真是湊不要臉,跑到美國來勾引我男人!還說要跟他結婚了!陸硯璃,老子告訴你,你要是不給這個賤人弄走,後果自負!」
第139章有些相濡以沫,早已刻入骨髓
「老子告訴你,你要是不把陸靖薇這個賤人弄走,後果自負!」
大概是因為我的怒氣太盛,說話太不好聽,以至於電話那端陸硯璃沉默了很久都沒接話。
我見他不說話,氣得大吼:「陸硯璃你特麼的什麼意思,趕緊痛快的給我句話!」
陸硯璃這才平淡的輕嘆了聲,道:「余念,你以為我把靖薇帶走,就沒事了嗎?阿笙,他把你忘了。即使我帶走了靖薇,他也回不到你身邊。」
我一怔,手機被我捏得死緊,陸硯璃道:「不管怎樣,明天我是一定會出現在你面前,但是否要帶走靖薇,還是要看情況。你先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我直接把手機丟到床上,跌跌撞撞向衛生間裡跑去。鏡子裡的我面容幾乎扭曲,手背青筋暴起。我用冷水給自己洗臉,卻仍舊無法讓自己的腦子有多少清醒。
這個酒店,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想要去找顧南笙,我瘋了一樣的想要見他。
即使他不記得我了,可我就想看看他,想陪在他身邊。
胡亂的把自己收拾了一通之後,我提著背包就打開門,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顧南笙竟然站在門口。
他脫了病號服,穿著一身寬鬆的休閒服就出來了,本就消瘦的身形,在寬鬆的休閒服的襯托下,更顯頎長。
他還是那麼帥氣,只是臉色因病而蒼白,薄唇緊抿,沒有什麼血色。他站在門口,一個人,抬起的右手還保持著準備敲門的姿勢,見到我突然把門打開,他好像有點窘迫和茫然,看著我,有點緊張。
我恍惚地看著他,心跳就跟打鼓似得劇烈著----難道他恢復記憶了,所以過來找我?他……可是又不太像。他看我的眼神,仍舊那麼陌生。
酸澀的感覺,壓在胸腔里,過食道反到口腔,我難過地咽了咽口水,看著他:「顧南笙。你找我?」
顧南笙點點頭,把手垂下,澄澈的眼睛裡有一種茫然的痛苦和委屈,他看著我,說:「余小姐,雖然我覺得我不認識你,但我又很莫名的覺得,我對你好像很熟悉,所以,我想知道,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是被我忽略掉的?如果你願意,可以告訴我嗎?」
我垂在身側的手,慢慢地捏緊,胸口處的劇烈跳動反而漸漸平靜了下去。
這世上,就有一種感情是這麼奇怪的,叫做:「血脈相連」。我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們卻曾經是風雨同舟生死相隨的患難夫妻,這種已經融入骨髓里的「相識,相知,相惜」的感情,即使在被失憶的殘酷之後,他仍舊能憑藉融入骨髓里的那點默契,來找我。
我知道,他失憶了,他把我忘了,但他骨子裡透著的那股勁,不能把我忘了。
我突然就笑了,這笑容里還夾雜著我眼眶裡的點滴淚水,但我沒讓它掉下來,我抬頭,使勁眨,使勁眨,把眼淚眨得又回落眼眶不掉下來了,我才抬手指楷了楷眼角,腳往前一步,身體湊上他。
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想要跟我保持一個禮貌的距離。
他的眼神里,還帶著一絲疑惑的防備和疏離,他看著我的眼神,是想在我這裡要到一個答案,而不是想要跟我親近。
「呵呵,顧南笙,既然你有這樣的懷疑,不如你跟我進來,我們深切地交流一下,看看你能不能自己想起些什麼?」
我不容他後退,一抬手就將他的衣領扯住,他的手便迅速覆上我的手,想要將我掙脫開,我哪裡肯放過他?使勁一拽,自己踮起腳尖,把唇送上去,就吻上了他。
他全身都僵了。
眼睛瞪得老大,顯然他根本沒想到我會這麼霸氣強上他。
我心裡的委屈,這一刻就像是凝結的冰突然就化開,流散得到處都是,這吻越是被我深入,委屈就越深沉,我的眼淚終於沒能控制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把唇移開,抱住他的脖子,嗚嗚地大哭。
「顧南笙,你真是狼心狗肺,你記得那麼多的人,你卻把我忘了……嗚嗚,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嗚嗚……」
顧南笙被我哭的亂了分寸,雙手本是垂在身側的,這會竟然也一隻摟住我的腰,另一隻則輕輕地拍我的後背,一副哄我的樣子,但卻一直沒有說什麼,一直到我哭夠了,哭累了,哭到酒店的服務生過來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才一把將顧南笙拖到房間裡,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顧南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整個壓在床上,我一隻手抻在床上,另一隻手則橫抵在他脖子上,壓著他,我道:「顧南笙,我想要你。」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卻因為各種瑣事和心情,導致我們很長時間只是夜夜相擁而眠,卻沒有精力做一次。最開始是因為碼頭事件給我留下的陰影一直沒有驅散,後來只是習慣了,再後來……只怕他病入膏肓,力不從心?總之後來我們一心只想要打垮顧氏,日夜顛倒地加班,什麼都顧不上。
細細想來,我們是有多久沒上過床了?
久到他已經把我忘了。
一想到這,我也顧不上心裡的思緒多複雜,低頭,狠狠地一口咬住他的唇,同時雙手上下其手就去脫他身上的衣服。
他被我壓住動彈不得,但一看我的雙手不老實,便明白我是來真的,他眉頭微蹙,任由我對他不軌,不一會他就被我撩得立了起來,但是他並不著急上我,在我氣喘吁吁忍不住把自己的衣服都脫掉之後,他反客為主,一把將我壓在身下,一直茫然的眸子突然就清明謹慎了起來。
「顧南笙,你什麼意思?」我氣喘唏噓看著他。老娘都慾火焚身了,他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一點不驕不躁不疾不徐的。
「你先告訴我,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看著我,低低的問,那口氣里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隱忍和慍怒。
「什麼關係?你說呢?」我嘿嘿冷笑,聲音因為無法克制的情/而充滿了魅惑的感覺,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我笑地勾魂:「跟我做,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