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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57:37 作者: 念北
果然,在我去洗手間補妝的時候,她也順勢跟了過來,只有我們倆獨處的空間裡,她臉上的笑容就沒有那麼優雅和大氣了。
她從鏡子裡看著我,挑釁地笑了起來:「余念,你知道南笙五年前,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嗎?」
第61章 時間會證明一切
我當時腦袋就炸裂開來,心裡惱得不得了。
為什麼全世界的人都好像知道顧南笙的過去,唯獨我不知道?
可這個時候,我不能說我不知道,一說不知道,肯定會被陸靖薇抓住我的痛處,往死里嘲笑我。
於是我睨著她,笑著說:「顧南笙說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他現在喜歡的人是我。」
陸靖薇看著我,笑得很清冷:「余念,你的背影,像極了她。他能把你留在身邊,應該是把你當做了她的替身。」
我雙手從水池裡出來,故意大力地甩,有幾滴水濺到她身上,她嫌惡地往後退了退。
我呵呵一笑,故作無所謂地說:「當替身也好啊,總比某人,連當替身的資格都沒有。」
「你!」陸靖薇氣得臉色發白。
我甩了甩一頭大波浪長發,趾高氣昂地從她面前走過:「別在這裡哭太久,畢竟就算哭干你的淚,顧南笙也不會進來看你的。」
關門的一剎那,我還能聽到裡面的女人憤怒地把隨身背包摔在洗手台上的聲音,我想陸靖薇應該是被我氣壞了。
可是我也沒高興到哪去。畢竟我是我,我並不願意當誰的替身。哪怕她是亂說的,我心裡也不高興。
若無其事回到顧南笙身邊,不一會陸靖薇也走了回來,。
她的臉色有點蒼白,安靜地坐在陸硯璃身邊。眼睛則一直看著舞池方向,就好像那邊真有什麼好看的舞蹈一樣。
我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顧南笙,沒想到顧南笙的眼睛竟然一直落在陸靖薇身上,呆呆的看著她出神。
臥了個大曹!這個婊氣沖天的白蓮聖母婊!勾人的手段真特麼的高明!
我心裡怒的不得了,使勁挽著顧南笙的手臂,噘著嘴道:「顧南笙,我想跳舞,你陪我。」
但就隨著我話落,那邊陸靖薇也回過神來,突然扶著額頭對顧南笙說:「南笙,我有點不舒服,你送我回家好麼?」
喲呵,這就藏不住了,開始行動了!
我冷笑著直接懟她:「靖薇小姐,你跟陸硯璃是一家的,你要回家跟陸硯璃一起回去就行了啊,幹嘛非得讓顧南笙送?難不成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說這話的時候,我還把顧南笙的手挽得死緊,宣誓我的主權。
陸靖薇臉色頓時就白了些,大概就是被我給懟得尷尬起來,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迅速把自己優雅而溫柔的表情擺上來:
「我很抱歉,余小姐,不過今天晚上,是南笙補給我的接風宴,我想南笙作為東道主,送我這個唯一的女主角回家一趟,應該不過分吧?不知道余小姐在緊張什麼?如果有什麼引起余小姐誤會的,我給你賠禮。」
我被她這一出優雅而大氣的言辭激得無言以對,一時愣住。
反倒是陸硯璃出聲呵斥:「靖薇,你在胡說什麼?這酒吧是余小姐的,今晚的接風宴是余小姐跟阿笙一起給你辦的。」
「我……」
「行了,要回家就回家,我帶你回家。」
陸硯璃說著站起來,不由分說就把陸靖薇拽著往外走,同時不忘囑咐我們繼續玩。
我看著他們兄妹倆離去的背影,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陸靖薇這個女人太可怕了,被她盯上做對手,我竟然會怕沒把握贏。
一回頭,就見顧南笙坐到沙發上,點了一根煙在抽。
他的臉色很深沉,昏暗的燈光下,他一點笑容都沒有。
我以為他生氣了,一時間竟然不太敢靠近他。
沒想到顧南笙突然一把將我拽了過去,緊緊地摟著我,勾唇一笑:「站那做什麼?你在怕我?」
我心裡頓時委屈得不行,一根手指在他胸前畫圈圈:
「剛剛你看陸靖薇還看得出神,我就心難受,所以才會忍不住……顧南笙,你生氣了麼?以後我不這樣了……」
「不,你做得很好。以後但凡有哪個女人敢接近我,搶走我,你就要像今天這樣,強勢地捍衛你的主權,知道嗎?」
他一低頭,在我額上印了一記。
「顧南笙,你認真的?」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當然,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他的唇往下,在我唇上懲罰似得啃了一口,入口的是他獨有的清冽煙糙味,我頓時被他迷得五迷三道,不知身在何方了。
我興奮地緊緊摟住他,熱烈地回應他給我的淺嘗輒止,手也不規矩地伸進他的衣服里。
但就在我控制不住把他壓倒在沙發上的時候,邊上一聲故意的咳嗽喚醒了我即將淪陷的靈魂。
賽洛特別不慡地看著我們:「你們好歹顧忌一下這裡還有吃瓜群眾好伐?當真要上演真人秀也得問下觀眾願不願意看啊?」
我被他說得惱羞成怒,呸了他一口:「你特麼的谷欠求不滿盡可以自己去找一個啊!在這打攪別人好事是要遭天譴的你知道麼!」
「誒你這個潑婦,阿笙到底眼睛是怎麼瞎的會看上你,你到底哪一點像蘭……」
賽洛站起來擼起袖子準備打一架的節奏,我頓時也被他給激得從顧南笙身上爬起來,也擼起袖子準備跟他打一架。
顧南笙突然一菸灰缸擦過我的耳際直直砸到賽洛腦袋上:「滾!」
直接給賽洛砸得往地上躺去,麗雅一聲驚呼,趕緊撲過去。
我也從憤怒中驚醒過來,心想壞了,顧南笙把人給砸壞了……
但就在我也要竄過去的時候,顧南笙直接拽住我的手不讓我過去,還冷冷地說:「放心,死不了。」
說著直接拖著我就往外走,把賽洛跟麗雅倆人丟在包間裡,就這麼走了。
到了地下車庫,顧南笙打開車門直接把我塞進去,在車上就對我發起了瘋狂的掠奪強攻。
我被他糙到哭。
瘋狂了半宿之後,他終於從這種狂躁的情緒中慢慢地清醒過來,扶著我坐好,他則在我身邊點了一根煙慢慢抽著。
我從背後摟住他,拿腦袋蹭著他。
他的身子僵了僵,許久以後才說了一句:「余念,你真的會後悔。」
我本想說不會的,可我知道他說的這麼絕對,肯定不會聽信我的這兩個字,索性賣了個高深:
「時間會證明一切。」
可我沒有料到,時間,真的證明了一切。
他的薄情,冷酷,我的悲哀,沉淪。
無藥可救。
回家停好車之後,他就抱著我下車,一路抱回家,輕輕地放在床上。
這一晚,他摟著我安靜地睡著,而我卻窩在他的懷裡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