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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57:14 作者: 尾陳
「為什麼?我覺得他講的很好的。」秦鳶有些不解。
「這我知道。」秦澈抬手指尖在桌面上點點:但現在你們接觸太頻繁了,你現在正是容易悸動的時候,我就你這麼一個妹妹……」
「我明白你的意思。」秦鳶聞言打斷他,眸子裡的情緒變幻不明:「家裡從小對我保護地太好,你和爸媽可能都害怕我沒有甄別欺騙的能力,可我不是小孩子了。」
「哥,我十六歲了,很多事情我有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但你哥也是男生,那個姓段的哪次看你的眼神我不明白?」
這話倒把秦鳶給說懵了。
晚上躺在床上,回想秦澈說過的話,秦鳶有些輾轉反則,最後乾脆從床上坐起來,回憶起前世與段正衍有關的細節。
最後暗暗嘆了口氣。
應該不會的。
如果他當初喜歡的是自己,為什麼要為了陳青放棄去北都軍醫大學的機會呢?
還是別想太多了,那人一向最擅長蠱惑人心,婚後不也是那樣嗎?和她的生活平淡甜蜜,可真當緊要關頭,不還是和陳青坐在同一所咖啡館了嗎?
秦鳶這般想著終於裹著被子睡了過去。
男人,都是不靠譜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秦鳶直接去十九班報導,與一班輕鬆的氛圍很不一樣,秦鳶只在最初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便開始了第一節歷史課。
19班的整體氛圍有些壓抑,就連下課都沒什麼四處走動的身影,她們的班主任楊玲也是年級出了名的嚴肅,又因為文科只有一個重點班,可能各方面要求都要嚴苛一點。
但對剛轉過去的秦鳶顯然有些不適應,突然有些想念胖胖的無良老師。
加之十九班還是一樓唯一的一間常用教室,楊玲特別申請的,為文重班爭取的學習環境,因此旁邊好幾個教室都還是空的,門上落著鎖。
直到秦鳶在魔鬼文科班適應了快有一星期後,外面隱隱傳來的喧鬧才打破了十九班這死水一般的寂靜。
走廊上有桌椅挪動的聲音。
縱然有年級主任提前打過招呼,但奈不了男生太多,十九班旁邊的教室又廢棄了許久,免不了會弄出些動靜來,乒桌球乓的。
十九班班主任楊玲聽見動靜眉梢就是一顰,二話不說關了前門,在講台上敲了兩下黑板:「都專心做自己的事情,不要瞎湊熱鬧。」
十九班的學生們又將頭低了下去。
只有秦鳶的同桌,楚曦,也是一個挺奇怪的人,在19班壓抑的氛圍里顯得格格不入,對著秦鳶就是一句:「幫我看著點講台,我瞅瞅外面。」
秦鳶失笑,點了下頭。
窗外桌腿摩擦地面的聲音漸漸小了,下課鈴也同時響起,楊玲遂才不緊不慢地開了教室門,臨走前又用眼神警告了一遍班裡的學生。
有學生聞言忍不住吐了下舌頭:「老楊最近怎麼這麼凶!她老公能不能快點回來啊,都沒人治她了……」
前排聽見這話的學習委員姚雪聞言轉過頭來沖說話的人比了個眼神,有些欲言又止:「你們別這麼說了……」
「怎麼了?」楚曦聞言抿了一口水果糖:「是出什麼事了?」
姚雪聞言有些欲言又止。
楊玲以前的確沒有這麼凶,而且她老公每次回來都會給十九班的學生們帶糖吃,每到那時十九班的氛圍都還挺融洽的,最近也不知道是到高三了還是怎麼,文重班緊繃的氛圍已經很久沒有鬆弛過了……
靜默許久,神色凝重的姚雪終於忍不住了:「其實楊老師她老公,在國慶節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
「犧牲?」秦鳶聞言沒忍住插了句話:「她老公是做什麼?」
姚雪:「聽說好像是軍醫,不過常年在外維和,護送一個腦卒中病人轉院的時候要經過戰區,掩護戰友被流彈打傷了頭部,沒搶救過來……」
這話落下的一瞬,楚曦嘴裡傳來咯嘣一聲,糖咬碎了。
而秦鳶也沒再說出什麼話。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姚雪最後只能嘆了口氣:「這件事情你們記得保密呀,我也是聽我叔叔告訴我的。」
姚雪的叔叔是一中的副校長,知道這事也算正常。
怪不得楊玲不讓他們看窗外。
不出意外的話,國防班應該有很多學生可能也會報考軍醫大學。
秦鳶的眼睫顫了顫。
又一次班級小測後,班上臨時調整了座位,秦鳶周遭變化不大,同桌仍舊是楚曦,只是這次坐在窗邊的,換成了她。
所以兼語現在來找她不免方便了點。
這會兒兼語正趴在窗戶外與她聊天,秦鳶有些心不在焉,兼語叫了她幾次都沒什麼反應,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欸,鳶鳶,你想什麼呢?」
「沒。」秦鳶回神,搖了搖腦袋,復又看她:「語兒,你知道周肆去國防班是為什麼嗎?」
「知道啊,他想當飛行員嘛,不是從小就在我倆面前念叨嗎?」兼語說著拖了下腮:「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哦,就是覺得他們教室就在十九班隔壁,我最近還沒怎麼見過他。」
「哦,你說這個啊……」兼語聞言不好意思地笑笑,湊到秦鳶耳邊壓低了聲色:「鳶鳶,其實有件事,我還一直沒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