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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56:20 作者: 雨打芭蕉葉
    「師傅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連我親兒子都不會教。」

    親兒子?盛傾有些意外的看了肖舍一眼,「你都有兒子了?」

    盛傾第一次感覺到肖舍和自己小師弟的不一樣。

    肖舍才二十歲就已經結婚生子了,她的小師弟都幾百歲了,卻連個稍微關係好點的女道侶,女仙友都沒有。

    真是丟臉啊。

    肖舍:「……」

    他其實就是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自己師傅這思維怎麼跳到他兒子身上去了?

    這跨越也太大了點兒吧?

    「師傅,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一隻單身狗。」肖舍語氣里滿是委屈和心碎。

    他們同班的同學們十個有八個都已經有對象了,偏生他,孤獨至今。

    對著喜歡的女孩子告白過,被父母逼著相親過,求好兄弟把他的妹妹介紹給自己過,可無論他通過什麼樣的途徑去認識女孩子,結果永遠就只有一個。

    肖舍,你是一個好人。

    被發了無數張好人卡的肖舍最後終於認命了。

    或許他此生注孤生吧。

    只是這件事情就這麼拎出來說他不要面子哦。

    盛傾:「……」

    得,是她想多了,看來肖舍和小師弟一樣,都是萬年單身狗的奇葩命格。

    盛傾看著肖舍,投以同情的眼神,然後繼續給肖舍傳授天宗門的規矩和適合肖舍修煉的功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肖舍化悲憤為力量,學的十分認真,盛傾教了十遍之後,他就將盛傾教給他的修仙功法爛熟於心,並且……築基了。

    剛剛還斷言肖舍要幾十年才能築基的盛傾:「……」

    不知道為什麼臉有點疼。

    肖舍疑惑看著盛傾突然間的沉默,「師傅,我……錯了嗎?」

    肖舍感覺自己體內突然湧起的一股熱流,再配合盛傾的反應,肖舍忽然內心一陣驚恐。

    難不成他修仙不成反成魔了?

    「師傅,我是不是修成魔了?我感覺我體內不對勁,有一股氣胡亂到處竄,我控制不住它。」

    「淡定。」盛傾瞧著肖舍體內那股不安分的靈氣,在肖舍驚恐的狀態下越集越粗壯,這本來是好事,但如果肖舍沒有控制住這股靈氣的話,後果說不定能將肖舍給變成廢人。

    「肖舍,凝神,抱元守一。」盛傾沉聲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

    直到十分鐘後,肖舍體內那股亂竄的靈氣才安分下來,如溪水流入大海般流入肖舍的丹田位置。

    肖舍臉上的表情也從驚憂變得淡然。

    等到快要天黑的時候,盛傾才和肖舍慢悠慢悠的下山。

    既然肖舍已經是自己的徒弟了,那麼在自己的家裡給人留一張床的事情也顯得不那麼難辦了,自從以後,肖舍直接在盛傾的身邊長期駐紮了。

    晚飯盛母依舊做了滿滿的一大桌,看著肖舍和盛傾關係十分友好的坐在一起,盛母眼裡閃過幾分興奮,「傾傾,你和肖舍……關係挺好啊。」

    看著肖舍在吃飯時竟然不顧自己吃,先給自己女兒夾了一筷子,盛母更高興了,「傾傾,你覺得肖舍這孩子怎麼樣?」

    盛母說完滿含期待的看著盛傾。

    肖舍嗎?

    盛傾一邊吃飯一邊點頭,「我覺得他挺好的。」

    「所以今天下午我讓他和我們成了一家人。」

    盛傾這話聽的盛母心撲通撲通的,跳的非常的快。

    「所以你和肖舍成男女朋友了?」

    「所以我收他當我徒弟了。」

    盛傾和盛母異口同聲,隨後盛母頓住了。

    盛傾聽著盛母的話也頓住了。

    盛母:哦豁,好女婿沒有了。

    盛傾:她媽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不過現在這心大概是死的透透的了。

    果然,盛母再也沒提要兩人耍朋友的事情了,一頓晚飯吃的特別的和諧。

    吃完飯,盛傾將肖舍住的地方安排好之後,就準備床上躺,休息了。

    當然了,她沒忘記自己是一個師傅,所以在回房前給肖舍布置了修行功課。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肖舍今晚一秒鐘都別想睡了。

    盛家村的夜晚特別安靜,偶爾能聽見屋外傳來的蛙鳴聲。

    但這份寂靜在夜半十分被打破了。

    竹屋的門被敲的轟隆作響,將竹屋裡的四人都吵醒了。

    「這個時候是誰?」盛父盛母披著衣服起床,盛父前去開門。

    肖舍跟在盛父後面,整個人呈保護的姿勢。

    竹屋的門打開,梁晚晚那張布滿淚痕的臉出現在盛父面前。

    「爸,救救我,救救我吧。」梁晚晚一見盛父就激動的拽住他,像是拽住了救命稻草。

    「爸,你以前最疼我了,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救救我吧,你要是不救我,我就要死了,嗚嗚,我要被梁家逐出來的。」梁晚晚邊哭邊說,那傷心流淚的樣子十分可憐。

    如果是以前的話,盛父肯定不問緣由的直接答應下來。

    他是真的疼梁晚晚這個女兒的,但凡梁晚晚所求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滿足。

    可是如今他已經不是她的父親了。

    他有女兒,他的女兒是盛傾,他的女兒叫盛傾。

    可看著梁晚晚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下掉,盛父終究還是心軟的沒有把梁晚晚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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