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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54:31 作者: 麥蘇
    這下,連心情一直緊張的揪著的顧惜年也難免露出了詫異之色。

    段小白?他真是段小白?

    七皇子多有不信,不滿的抬高音量說道:「公公,你可看清楚了,萬不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看的真真切切,這位就是老奴的救命恩人段小白,不會有錯的了。」

    七皇子攥緊了拳頭,強忍著憤怒:「多年不見,你難道能記得那麼清楚?萬一……」

    老太監打斷了他:「殿下,老奴能在御前行走辦差,這腦子還是頂用的。老奴愚鈍,腦筋不夠好,但卻還是很善於記人面孔,宮裡進進出出數千人,不管哪一張臉,只要老奴見過一次,必然是妥妥的記在了心頭的。連那些宮人,老奴都不會錯辨,更別提這可是老奴的救命恩人,哪裡會記錯呢?」

    「你可願意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若是有誤,甘願受罰,到那時,怕是父皇也不會保你。」

    老太監的嘴角勾了起來,看似在笑,但那笑容卻未能染上眼底。

    「殿下,老奴得回去給皇上回話了,皇上還在等著呢。」

    說罷,也不再理會七皇子的糾纏,直接匆匆的去了。

    既然『段小白』的確是段小白,七皇子也沒了更好的藉口阻撓比賽繼續。

    閒雜人等,退下了擂台去。

    長香再次點燃,比賽繼續。

    『段小白』的身法手段,與之前那一位沒有二致,只是手腕之間運用上的力道,以及日常的一些小小習慣,卻是有些不同。

    顧惜年全力以赴,沉浸在這一場比試當中。可對於眼前之人的身份,她比任何人都還要了解幾分。

    看台之上。

    皇帝與皇后都是那種繃緊的表情,聽著景德公公的匯報。

    「真的是段小白麼?不是說,傷的很嚴重了,竟然還真撐著上台來了。」皇后撇了撇嘴,掩不住不滿。

    皇帝忽然道:「周德海,你帶一隊御林軍,去那邊的白帳篷看一看。」

    周德海領命而走。

    皇后似是後知後覺,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你仍是覺得這其中有些貓膩?」

    皇上將丟棄在一旁的手串拿了回來,輕輕的放在手上盤。

    「不過是確定一二。」

    皇后柔情似水的笑著:「皇上英明。」

    擂台上,顧惜年眼尾餘光瞧見了周德海引著一隊人馬沖向白帳篷,幾個帳篷,各分了幾組人馬,直接掀起了帳篷,直闖而入。

    那氣勢,委實有些不善。

    顧惜年心中擔憂,手下一滑。

    『段小白』的掌風,貼著她的肩膀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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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章 獲勝

    顧惜年身經百戰,在賽前也針對各種狀況進行了無數的訓練,這才在危急關頭,險險躲過。

    『段小白』的呼吸也亂了一息。

    但他似乎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小聲的說:「他安好,別擔心。」

    顧惜年禁不住露出驚喜的效益。

    「段小白」又道:「先混過這一場再說。」

    心理負擔全都沒了,顧惜年便認認真真的與他比過了一場。

    兩個段小白的武功同出一處,但仍是有著不小的差別,只是這差別存在於力道、靈敏、技巧,以及對同樣一種武功的感悟當中。

    面前的『段小白』的功力明顯會更加渾厚一些,體內宛若藏著汪洋大海,綿綿不絕的力量被他盡數釋放而出,極其難以抵擋。

    而之前的那一個,則明顯是更注重技巧與靈敏,自然也是武功高強,不過在功法的運用之上,總還是存在了更多的收放自如。

    但有一點,顧惜年仍是可以肯定。

    兩位段小白必就是經常待在一起的切磋武功,因為很多習慣性的拆招餵招的方式,幾乎是沒有差別。

    顧惜年在對上這個時候,與對上另外一個的感覺,總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一場,戰的十分盡興。

    顧惜年並不需要對方相讓。

    『段小白』亦沒有要讓著她的意思。

    一切都是實打實的在進行著。

    其中不乏險象環生的畫面,那些早已被調動起了情緒的圍觀者們不由的驚呼連連。

    果然不愧是最終之戰,單單是能夠親眼目睹,便已是覺得值回了票價。

    那一炷香,即將燃盡。

    顧惜年渾身上下早已是被汗水浸透。

    手中一柄長軟劍,舞出了翻飛的劍浪,宛若是游龍飛舞,又似彩鳳飛天。

    『段小白』笑了,贊道:「王妃好功夫,屬下佩服。」

    「仍是贏不過你。」顧惜年此刻,好勝心全被挑動了起來,已是完全忘記了此刻是比賽,全心全意的投入進來。

    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委實是舒坦的很。

    「屬下祝願王妃,順利達成所願。」『段小白』說完了這一句,突然收慢了半招。那本該被他格擋開的一掌,竟是有些意外的直拍了過來,穩准狠,直中他心口。

    要知道,那裡可是還有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

    顧惜年的掌風裹挾著凌厲的威勢,拍中的一瞬間,她的手掌里,竟有種難以言喻的凹陷感。

    『段小白』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跌飛下擂台。

    落地之後,一口鮮血直噴而出,而後便頹然平躺在地,好半天都保持那樣的姿勢,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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