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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45:56 作者: 傅思
    無奈之下,盛司南只能一人出發去接八成因為今天沒有運動而想要撕家的泰哥。

    周瑾是特地這個點打電話給他的,為的是看看她的寶貝兒子是不是還好,那顆破碎的少男心有沒有得到修補。

    結果還沒等到她提問,盛司南一進門,抓了泰哥的牽引就想走。

    「站住。」周瑾十分有氣勢地在他溜得沒影前將他喊住,「幹什麼去,這麼急。」

    「約會。」盛司南十分興奮,他想見到他的女朋友啊。

    好不容易見到主人的泰哥也十分興奮,汪汪汪地叫個不停。

    「啥?」周瑾以為自己聽錯了。

    「媽媽。」盛司南雖然已經迫不及待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和母親分享這個好消息,「我和她在一起了。」

    說完人就跑得沒影了。

    周瑾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昨天還一個人喝悶酒,要死要活,現在就不是單身了?

    這速度,真不愧是她兒子!無論是跑步的速度還是追妹子的速度,都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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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意你》

    我是不是該叫她知道,我也是個危險人物?

    嗯,什麼時候好呢?

    026 中意你(26)

    盛司南回來的時候, 鍾意濃正在和鍾知行打電話。

    她側坐在窗前, 半邊臉沐浴在陽光下, 恬靜美好。盛司南拍了拍有些激動的泰哥, 帶著它在客廳里坐下,從果盤裡拿了個蘋果削給它吃。

    鍾意濃說話的聲音清晰傳來。

    「是,我覺得很奇怪,我們家的房子沒道理有人住啊。」

    「媽媽也確定沒有租出去是吧?」

    「我們本來就計劃著要回去,現在不過提前了一點。」

    「越快越好吧。」

    ……

    鍾意濃打完電話的時候,泰哥已經吃了大半個蘋果。

    「泰哥。」鍾意濃摸了摸它的下巴, 泰哥便開心地將前腿搭在她的膝蓋上, 吐著舌頭一副求撫摸的模樣。

    「家裡出了事?」盛司南聽了個大概。

    「對啊,我不久前遇到了以前的鄰居, 他和我說我B市家裡住著一個女人,自稱是租客。」鍾意濃拿了塊蘋果餵給泰哥,「可是那房子是不可能租出去的。」

    「嗯。」盛司南對鍾意濃有所了解, 知道她和陳安芝關係並不好, 和父親要更親近一些。鍾家在B市的房子算是她父親的遺產,他們又不缺錢,當然不可能把房子租出去。

    「我和哥哥已經計劃下個周末或下下周末回B市一趟, 不弄清楚我真的不安心。」鍾意濃摸了摸泰哥順滑的毛, 「你也很久沒有回B市了吧?」

    「嗯。」他自從離開後,就沒有再回去過。

    「你當時……」怎麼突然走了呢?

    「在我面前沒有什麼不能問的。」盛司南笑了笑, 將扒著他女朋友的腿不願意鬆開的泰哥推了出去,「當時是我父親親自去B市帶我回來的。」

    「很抱歉沒能和你說再見。」

    「也不用太抱歉了。」鍾意濃輕聲嘆了口氣, 「那個時候就算你要找我說再見,我可能也聽不到。」

    那年冬天她出了車禍,整天躺在床上,除了睡覺還是睡覺。

    說起那場車禍,鍾意濃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失而復得的懷表和她不久前在專櫃買的同品牌星象表。

    她從包里將那個黑色的木頭盒子取出來遞給盛司南,「給你,就當做是作為你替我找回懷表的謝禮。」

    盛司南接過盒子,打開。

    入目的是深藍的錶盤和閃耀的星空,在鑽石的裝飾下,這一方小小的錶盤里容納下了蒼穹全景。

    「喜歡嗎?我送你的浩瀚星空。」鍾意濃有些小忐忑,星象表什麼的,他會不會覺得有點女氣?

    「喜歡。」沒有人能對這樣一款手錶說出「不喜歡」三個字,「正好是一對兒。」

    表是一對,人也是一對,不是一對也得是一對。

    鍾意濃小心地將手錶從盒子中取出來,給盛司南帶上,在黑色的錶帶上的金屬扣扣上的那一瞬,她小小地鬆了口氣,然後抬頭,對著盛司南的唇咬了一口。

    「戴上我的表,就是我的人了。」

    「當然。」盛司南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抱到懷裡,「只做你的人。」

    接吻是自然的,情侶們都很喜歡這樣交換口水的行為。

    泰哥被主人推開後就可憐兮兮地趴在地板上,時而抬頭看一看沙發上的兩個人,臥槽,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兩隻兩腳獸就親上了?

    嘖嘖嘖,還讓不讓單身狗活了。

    *

    伽爾項目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跟著鍾知行在公司呆了一段時間後,鍾意濃也漸漸掌握了節奏,至少一天開三個會的時候,腦子還是清醒的。

    不過她也遇到了一些新的問題,比如男朋友有點粘人。

    「不就是出個差,你已經愁眉苦臉大半天了。」鍾意濃帶著泰哥,一人一狗正在玩著遊戲,而盛司南則在一邊苦逼地收拾著衣服。

    「我愁不是因為要出差,而是因為你一點也沒有捨不得我。」盛司南將行李箱的拉鏈拉好,嘆了口氣,「我在你眼裡可能還不如泰哥。」

    「胡說。」男朋友鬧脾氣的時候,可能是需要一個吻。

    鍾意濃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啄,「我會想你的。」

    「嗯。」好像被安撫了一點,「我也會想你的。」

    盛司南的飛機在晚上六點。

    鍾意濃送走他後在家裡將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泰哥跟在她身邊乖巧地叼著簸箕。做完了這一切後,她抱著泰哥,坐在陽台上喝茶。

    天色已經暗了,整個城市都亮起了燈,耀眼得很。

    再有兩天就是周末,她要跟著鍾知行回B市,可是她心裡為什麼這麼不安?

    鍾知行周六一早便開車來接鍾意濃,等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鍾意濃許久沒回到B市,驟然看到熟悉的熟悉的風景,還是會覺得心裡酸澀難受。

    「觸景生情了?」鍾知行將車子停在他們原先家裡的停車位上,看著妹妹有些複雜的表情,難得心情好地調侃了一句。

    「是有點。」鍾意濃也沒有掩飾,抓住了鍾知行的手,「我們走吧。」

    是妖是魔,總要看看才知道。

    兩個人一路走到了鍾家大宅門口。

    鍾意濃看著院子裡蓬勃生長的花糙,突然笑了笑,「我走的時候,以為他們必死無疑了。」

    鍾家院子裡種了不少花糙,其中不乏嬌貴的,沒有人精心打理壓根活不成。這麼說起來,宗雲澤口中的那個女人,在他們家住了不少時間了。

    鍾知行面色也有些凝重,他掏出鑰匙,緩緩插進鑰匙孔。

    「咔嚓」一聲,門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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