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五）小叔，救我！

    「小叔，救我！」

    聞淵急急忙忙的跑回家，找上坐在書房裡寫字的聞墨。

    湯懷瑾回來的消息雖然沒有公開，可是在他們這個圈子內部還是已經走漏了風聲，聞淵時時刻刻都在關注南瑜的情況，當然會在第一時間就得到消息。

    知道湯懷瑾已經回到本市的消息，聞淵第一反應就是跑回家來搬救兵。

    這個救兵當然就是他的小叔，湯懷瑾的前姑父，聞墨。

    聞墨正在臨摹歐陽詢的《九成宮醴泉銘》字帖，被聞淵這麼一驚一乍的求救聲驚到，毛筆一下子偏離了原本的軌跡，拐了一道，一副字，毀了。

    聞淵哪裡會管什麼字不字的，他滿頭大汗的跑到聞墨面前，甚至什麼都顧不得的抓住了聞墨的手，「小叔，這一次你可一定要救我！」

    聞墨一頭霧水，「出了什麼事？」

    聞淵吞了口唾沫，艱難的說：「湯懷瑾回來了。」

    要說湯懷瑾，聞淵是真害怕，湯懷瑾這個人，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從來都是以冷漠無情殘酷著稱的。這也不只是名頭而已，湯懷瑾本人，尤其是在前兩年，那是真的毫不留情，尤其是生意上，弄的多少機關算盡的老狐狸都甘拜下風。

    唐冠年在聞家人來看，就已經是不可能超越的神話，到了湯懷瑾面前還不是一樣被趕下台，在公事上，湯懷瑾的風格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的。

    聞墨對湯懷瑾回來這件事，倒是沒什麼大的驚訝。他從不認為湯懷瑾會死。那孩子是聞墨看著長大的，他的能力，聞墨信得過。

    不過........「這有什麼救不救的，他回來了又何妨，我們只是拿了自己應該拿的。」

    聞墨並不覺得他們聞家錯了，原本湯、聞兩家就是摯交，否則的話，當年也不會結成兒女親家。這些年湯懷瑾雖然對聞墨不錯，可那也只是感情層面的，湯銘企業包括股份對聞墨都是半點都沒有放鬆的。聞墨理所當然覺得拿回屬於聞家的那部分湯銘集團是應當的。

    聞淵一下子傻了眼，真不知道該說他這個小叔是天真好。還是傻好。

    他嘟嘟囔囔地說：「小叔，你可別把人想的太好了，他湯懷瑾可不是什麼善茬，這會回來，就衝著他那老婆都不會放過我。」

    聞墨一臉的疑惑，「南瑜好好的，誰也沒傷她，有什麼好不放過的。」

    聞淵徹底沒了話。

    之前他們在家裡說的好好的，趁著這次湯銘集團與上這樣的大波折，一舉拿下湯銘的股份，也算是拿回原本就屬於聞家的一切。

    可是聞淵哪裡會真的這麼天真。面子上跟聞墨是這樣說的，私底下拆分湯銘集團，威逼南瑜，這些事都是他做的。

    甚至裴仲堯.........那邊都是聞淵遞出去的消息。

    這些事情，樁樁件件加起來，湯懷瑾都不會放過他。

    只是這些事，他又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跟聞墨說。

    聞淵愁眉苦臉，看起來是真的很害怕的樣子。聞墨雖然內心深處覺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可是心底也有些發虛，怎麼說呢，湯懷瑾的性子，聞墨還是了解一些的，最是有仇必報的人。他侄子聞淵，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對著南瑜，想來是說過不少不好聽的話的。

    聞墨心裡嘆息，他們聞家在他這一代就沒出來一個德才兼備的。

    到了聞淵這一代，就更是走了下坡路。

    聞淵這些年要不是有聞家幾代人的底子撐著，怕是早把家業敗光了。聞墨能支持聞淵拿下湯銘，也是看著聞家的企業是在說白死不活難以為繼了，想讓聞家多條路走。

    只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的侄子會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裡，將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就算聞淵不爭氣，那也是聞家新一代唯一的頂樑柱了，聞墨沉口氣，想了想說：「你去把蔚杉給我找來，有她在，懷瑾不會亂來。」

    聞淵可不信，「她能有什麼用？別當著我看不出來，湯懷瑾根本沒有看上她。不過就是咱們家養大的一條狗，成天還端著一張公主的臉，沒得讓人噁心！」

    要說姿色，聞淵對蔚杉那是已經垂涎已久的。

    只不過蔚杉的那個性子，實在是不討喜。試想想，連穆騫那樣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蔚杉都能揚起腦袋看不上眼，如聞淵這樣的紈絝子弟，在蔚杉的眼睛裡，那就徹底是垃圾。

    聞淵曾經有意跟蔚杉說過一些調情話，可是蔚杉那種『你這種廢物還想跟我有什麼』的嘴臉，實在是讓聞淵反胃。

    他就是再怎麼，也是聞家堂堂正正的少爺，可是蔚杉算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被抱養回來的孤兒，裝的什麼高貴。

    聞淵對蔚杉的鄙視不加掩飾。

    聞墨在瞬間就怒起來，前些年他帶著蔚杉一直避世而居，住在郊外的別墅里，每次他回聞家，蔚杉都支支吾吾的不願意。聞墨自己也知道聞家的人不怎麼喜歡蔚杉，畢竟蔚杉的來歷說不清道不明，在他們這樣的家族，這樣的孩子總是會被偏見所壓制。

    只是就算聞墨再怎麼有心理準備，現在聽聞淵這麼大剌剌毫無遮擋的說出來，心裡還是驚了一剎。

    「你就是用這種態度欺負杉杉的？」聞墨養了蔚杉那麼多年，再怎麼也還是有感情的。再者，蔚杉幾乎是按照聞墨對女人所有的想像成長的，漂亮、典雅、高貴，身上與身俱來帶著高高在上的光芒感。這是聞墨可以培養的，他就是喜歡女人身上有那種神聖不可褻瀆的囂張感。

    曾經的湯英楠就是如此。

    卻沒想到蔚杉在聞淵這裡，會是這個樣子。

    聞淵現在煩都煩死了，哪裡還有時間跟聞墨掰扯一個女人，不耐煩的說：「什麼欺負不欺負的，就她那副婊樣，我連碰她都覺得噁心。小叔，你能不能關心一下你真的有血緣的侄子，那個女人跟我們聞家有什麼關係？！」

    聞墨眯眯眼睛。「是，她是跟我們聞家沒關係。可她是湯家的孩子，是湯懷瑾的親妹妹。我養了她這麼多年，湯懷瑾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會把事情做的太絕的。可是要讓我知道，你不僅欺負了南瑜還欺負了蔚杉，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這話說出來。

    聞淵瞬間就跟急凍了似得。

    蔚杉.......湯懷瑾........他怎麼聯繫不上呢？

    聞墨答疑解惑的說：「當年你湯叔叔在外面跟人有了蔚杉，你湯阿姨見不上那孩子，所以你湯叔叔就放在我身邊養著。要不是有這層血緣在，你覺得湯懷瑾為什麼能把宸瑜公司交給蔚杉？」

    聞淵醍醐灌頂。

    怪不得怪不得！

    他還一直以為蔚杉那女人肯定是在她面前故作清高，到了湯懷瑾哪裡就成了軟骨雞。早就對著湯懷瑾獻身了，如此才換的湯懷瑾給了她公司。為了這事情，聞淵好一陣子心裡不痛快，蔚杉看不上他，到了湯懷瑾那裡倒是什麼臉面都不要了，明知道人家有老婆孩子，還奮不顧身的往上撲。

    沒想到，最終的答案竟然是這樣。

    原來蔚杉是湯家的女兒。

    聞淵突然眼睛亮了，就差擊掌慶祝了。

    這簡直是太好的事情，蔚杉是湯家的女兒，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他早就看上蔚杉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蔚杉從今後跟了他，那他就是湯懷瑾的妹夫了。湯懷瑾父母早已經死了，如今滿打滿算就跟這個妹妹是血緣最親近的了。

    要是他成了湯懷瑾的妹夫.........

    聞淵特別開心的跟聞墨道謝，「小叔，小叔，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恩人吶。」

    聞墨出手就敲聞墨的頭，「什麼再生父母，你父母就在外面，要找爸媽現在出去就能見到。」

    聞淵早已經得意忘形，那裡顧得上那麼多。

    「小叔，我現在就去找蔚杉，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說完也不等聞墨問，一溜煙兒的跑了。

    急急忙忙的下了樓，正好在樓下碰到母親姐姐帶著一個女人進門，聞淵的母親看著兒子荒唐多年，現在好容易功成名就，恨不能快點讓兒子穩定下來，忙不迭的跟人家說：「煥榮啊，你看我們阿淵，那可真真兒是萬里挑一的人才。湯銘集團大不大？現在可都是我們阿淵的。等你嫁到我們聞家，保准你這一輩子啊，就等著享福吧。」

    聞淵的姐姐在一旁附和。

    聞淵原本就煩家裡人這種湊做對的做法，現在心裡有了主意，就更是不能容忍這樣的情況發生。

    混不吝的跟母親吼，「快把著醜八怪給我送回去，我已經找到要娶的人了，你給置辦置辦，最後趕明兒就能結婚。」

    聞母一愣，下意識的問，「你要娶誰？」

    「蔚杉。」聞淵說了一聲。人已經往外走了，根本就沒有要跟聞母多解釋的興致。

    只是沒想到他這一個名字爆出來。

    聞家的人都炸了鍋。

    聞母當然不同意，「就那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孤女？長得狐媚子像，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不行！我決絕不同意她進我們聞家的門。」

    聞淵的姐姐跟母親同仇敵愾，「阿淵你可別糊塗，我早就聽說了，那女人水性楊花的很，跟過靳家的南風，還跟湯家的懷瑾鬧不清，你可別傻，這種女人要不得。」

    聞家的人對蔚杉的蔑視根深蒂固，聞淵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

    索性，什麼都不說，甩手走了。

    ........

    蔚杉已經帶著穆騫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沒辦法啊，穆騫這人根本不放過她，做做停停，他累了就抱著她不斷的吻，摸摸逗逗，愛不釋手，只要身體緩過來一點，就又占著她不放，不停的做做做。

    蔚杉什麼人，就是這種事情，她也要爭個高下。

    「你這個人，有沒有一點格調，你這樣子，像是發情期的泰迪。」蔚杉推穆騫。

    要是從前穆騫指定發火，蔚杉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看不起他，說他沒有格調，說他像狗。

    可是現在，穆騫那臉皮早已經成了城牆了，人是他的，他管她嘴裡說什麼。說出不好聽的話來。他就直接吻住，不聽就是了。

    蔚杉實在鬧著不讓他動的時候，他才放開蔚杉的嘴，「你是害怕吧？」

    他問，蔚杉愣了下。

    「我怕什麼？」蔚杉下意識的挺挺胸，想要表現出自己無所畏懼的樣子。

    可是她現在的狀態，這樣做無異於羊入虎口，穆騫埋頭就咬，恨不能全吞下去才好。

    蔚杉又喊又叫，「哪有你這樣的人，乘人不備。不是君子所為。」

    穆騫如今覺得蔚杉這幅別彆扭扭專門給人找不痛快的性子也挺可愛的，狠狠的頂了她幾下，看著她仰起脖子目光渙散了，才幽幽的說：「我當然不是君子，我是男人，你男人。」

    蔚杉有氣無力，從前她跟穆騫爭鋒相對，雖然穆騫毒舌，可是她也不會這麼容易敗下陣來，可現在不行了，這男人掌握著終極武器。撞的她根本就沒有跟他平等爭辯的權利。

    蔚杉是不喜歡自己處於劣勢的，哪怕是在這種時候，她也想要表現出自己的存在感。

    毫不留情的就咬上穆騫的肩膀。

    穆騫這段時間在緬北，跟著湯懷瑾出生入死的，這一身的腱子肉可算是練出來了，蔚杉那小白牙，根本咬不動。

    「別磕了牙。」穆騫笑，將蔚杉摟起來，他跟她說：「寶貝兒，往後在我面前不用這樣。無論任何時候，你在我面前就是女王，我匍伏在你腳下。只為你服務。」

    這樣的情話，蔚杉聽的臉紅心跳，卻又不表現出來，甚至不屑的說：「誰稀罕你啊，追我的人多了，我才看不上你。」

    穆騫沒有如從前那樣的憤怒沮喪。

    反而將蔚杉抱的更緊。

    她的成長環境是如此，清高、挑剔、強硬，在任何事情上都要爭強好勝，這些曾經是穆騫最不能容忍的她。可如今，卻也是穆騫最心疼的她。

    無依無靠，她若是不擺出這樣的姿態。那麼別人又該怎麼輕賤她呢。

    人要先自愛自重，才會得到別人的愛與尊重。

    可若是別人不會給你愛與尊重呢？那就是自己要把愛與尊重看的比什麼都重。

    蔚杉從來如此，她高傲她不可一世，都是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有一點點的不自愛，那就是萬劫不復。

    曾經蔚杉也想要找到可以依靠的人，聞墨靠不住，靳南風靠不住，就是湯懷瑾，對蔚杉來說，也是靠不住的。

    穆騫曾說她是無根的浮萍，她真的是，所以他心疼。

    就在穆騫想著說些什麼讓她安心的時候，蔚杉的公寓門被敲響，而且傳來男人刻意討好的，甜膩的聲音，「小杉杉，快給哥哥開門呀，哥哥來看你了，哥哥想死了。」

    這聲音太過油滑。

    聽著就讓人起雞皮疙瘩。

    蔚杉剛說完追她的人可多，這轉眼就來了一個。

    就是穆騫再怎麼做心理建設。還是緩不過來，身體還跟蔚杉連在一處，穆騫卻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嗆爆，諷刺的說：「看來你說的沒錯，追你的人的確多，你也確實看不上我。」

    說著穆騫就要抽身而去，那模樣，像是要跟人去拼命。

    蔚杉身體多反應快過於大腦，猛地抱住了穆騫。她這麼一動作，原本已經有些出來的地方，又狠狠的捅了進去。

    兩個人同時小小的哼了聲。

    穆騫跟蔚杉面對臉。四目相對。

    蔚杉急的滿頭汗，她剛才說那個話，完全是出於習慣。她心裡對穆騫的愛意早已經迸發，今天能跟穆騫這樣糾纏在一起，是她心甘情願的，甚至夢寐以求的。

    有穆騫在，她倍感安心。

    正是情濃的時候，怎麼能受得了他的離開。

    無論是心靈，抑或是身體。

    「不.......不要.....」蔚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穆騫有了剛才那下子，身體的本能抵不住，有些懲罰又帶著發泄的對著蔚杉一陣大動。

    屋內的形勢沒有影響屋外的人。

    聞淵聽到屋內有女人低低淺淺的聲音。知道蔚杉在，他哪裡肯放棄，不知疲倦的跟屋內喊話，「小杉杉，我是你淵哥哥啊，你在聞家那麼多年，我對你不錯的。你把門看看，我跟你說說話，好不好？跟淵哥哥回家好不好？」

    穆騫聽著男人對蔚杉說著這樣的話，心裡火氣翻滾。

    放肆的動作之後，一股熱流飛濺而出。

    然後整個人癱在蔚杉身上。他今天真是挑戰極限，自己都不知道已經來了多少回。

    他這麼軟倒，蔚杉眼前也是一陣白光。

    不過蔚杉恢復的很快，沒辦法，門外那人絮絮叨叨一直在說話，而且還說的都是讓人聽著就不舒服的話，她根本沒辦法沉浸在情愛里。

    剛好穆騫趴在她身上，她就側頭對著穆騫說聞淵的來歷。

    這段時間聞淵做的事情，蔚杉語調斷斷續續的跟穆騫都說了。

    穆騫已經緩回來一些體力，抱著蔚杉一翻身，兩個人就緊貼著相擁在沙發上。穆騫問蔚杉。「別只說南瑜，他讓你受委屈了嗎？」

    蔚杉叨叨的，都是聞淵對湯銘集團對南瑜所做的事。

    可是穆騫關心的，卻是她。

    蔚杉抿抿唇，有些不在乎，又有些高傲的說：「他那種人，從小就是混蛋，我才不搭理他。」其實她被聞淵欺負哭不止一兩次，只是她不願意說，就算是在聞淵面前，再難堪。再苦澀，蔚杉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臉。

    穆騫抓著蔚杉直揉。

    「你給我好好說，有委屈就跟我說。」他不喜歡她把一切都掩藏起來的樣子，只表現出她滿不在乎的一面。

    蔚杉被穆騫弄的沒法子，她的手指，都能送她上天入地。

    更何況，他們今天實在是太放肆，她的身體早已經到了敏感的極致，根本受不得任何地撩撥。

    說起往事，蔚杉還是擺脫不了她慣常的調調，「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聞家人不怎麼喜歡我。可是誰怕誰呢，他們不喜歡我，我還不喜歡他們呢！誰惹我，我就罵回去。」

    這就是蔚杉。

    誠然，在穆騫看來她很多時候左搖右擺，根本搞不清她到底跟誰親近。

    但是事實就是，蔚杉從不曾有過可以讓人親近的對象。

    她的態度就是這樣的，你不喜歡我，那我也不喜歡你。

    穆騫心裡一抽抽的疼，十分不講理的說：「不行！我的心肝寶貝兒，誰能不喜歡？往後。誰要是敢不喜歡你，我打到他喜歡。」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孩子氣。

    蔚杉在穆騫的懷裡一抖一抖的笑。

    「那你要打的人可多了呢，從小到大，沒人喜歡我。」

    這句話才是她藏在心底的話，從來沒人喜歡她。就是聞墨，對她也不過是養父，照顧不到多少。其他的，湯家人不喜歡她，湯英楠視她如糞土。聞家人不喜歡她，一個孤女。小野種。就連最小的小熊都不喜歡她，寧可撲到王心語懷裡不出來，都不願意跟她玩。

    她其實很想融入，可從沒有成功。

    索性，表現的誰都看不起好了。

    這樣，就不是別人討厭她，而是她看不上他們。

    穆騫才不管抱住懷裡的人親昵，「誰說沒人喜歡，我可不就愛瘋了？」

    「你品味真是特殊。」蔚杉調侃。

    他們情話綿綿，總有些不和諧的聲音，聞淵好似不知疲倦，不斷的說著讓人噁心的話。

    蔚杉欲起身去教訓聞淵，卻被穆騫壓住，「別急，要給個全屍給懷瑾收拾，他心裡火旺的很，總要有人來解。」

    為了南瑜這次被裴仲堯綁架，湯懷瑾殺人的心都有，穆騫不打算在湯懷瑾之前對聞淵動手。

    而且，他們久別重逢，在一起親親我我還不夠，那還有閒工夫去為了不相干的人浪費時間。

    可是聞淵這人字典里根本沒有『適可而止』四個字。

    直接讓人撬了蔚杉公寓的鎖，打開門，撲鼻的情愛氣味。

    聞淵也算是情場老手，什麼味道他聞不出來，當即『嗷呦』了一聲，「看看讓我發現了什麼？蔚杉.......姦夫淫婦，都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