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四）

    南瑜混混沌沌，可湯懷瑾不斷的撞擊讓她清醒，他.......是真的回來了。

    情緒似乎找到了發泄點，南瑜抱著不斷進攻的湯懷瑾哭的慘痛，簡直上氣不接下去。

    在這種時候，南瑜哭成這樣，湯懷瑾就是再怎麼欲望鼎盛也撐不下去，控制著自己從她身上下來，將人抱進懷裡，心裡把出餿主意的何修仁罵了個徹底，但是對上南瑜哭的紅透的眼睛，湯懷瑾又扯出溫柔的笑容。

    雖說何修仁的餿主意被湯懷瑾唾棄，但是在南瑜這裡到底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南瑜主動抱住了他。

    喉頭上上下下的動了動，湯懷瑾嗓子完全是啞的，「老婆，我回來遲了，讓你受委屈了。」

    他語調里的歉意是那樣的明顯。

    確實也是他心裡的寫照，他以為他趕得及的，以為能在最快的速度內解決掉瑟達，然後全身而退的回來。卻沒有想到，裴仲堯會抓住這個空子，先一步回來，傷了南瑜。

    南瑜卻並不這樣認為，她的手慢慢地在湯懷瑾身上一點點的拂過，兩人抱的緊，又是在病房的單人床上，想要用肉眼看到湯懷瑾身體的每一部分，是不能做到的。南瑜就用摸的，他身上傷橫累累。皮膚的凹凸感明顯。而且........湯懷瑾失蹤了好幾個月，身上的肌肉都變得堅硬無比，好似銅牆鐵壁。

    若是沒有之前的那些經歷，南瑜大概會心疼他，遭受過的苦。如今的湯懷瑾就如多日磨礪的利劍，劍鞘鋒利。

    但是，南瑜一下下的摸著他的皮膚，心裡湧上的卻是一層層的滿足，心跳。

    大概在人類最原始的欲望里，男人的健壯。能帶給女人最基本的安全感，從前太平世界朗朗乾坤，自然不覺得身體能帶給人安慰。就如現在大多數的女性，更看重顏值、財富、權利。但是在南瑜經歷了裴仲堯所做的那些可怕事情之後，她其實對湯懷瑾的身體更加的依戀。

    「老婆.......」湯懷瑾言辭隱忍，帶著無奈。

    南瑜在他懷裡，微微仰頭，「嗯？」

    她呼出的熱氣就直愣愣的往他身上撲，剛才原本就是中途中斷的，現在她這麼撩撥。他又不是聖人，哪裡扛得住。

    「別抱那麼緊。」他只能這麼說。

    南瑜不但不鬆手反而在他懷裡蹭了蹭，鬧的湯懷瑾眼中冒火。

    他對她，從來都是克制不住欲望的。

    「老婆......」這下他更壓抑了。

    南瑜哼了聲，「我還沒問你，趁我睡著做出那種事情，你.......你.......好意思嗎你！」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嬌俏，而且還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撒嬌。

    湯懷瑾抱著她的人往上提，讓她跟他面對面，「南瑜，你好了嗎？」

    湯懷瑾有些不信，明明剛才還渾渾噩噩的，真的因為一場情事就能好？

    南瑜眼睛一眨眼淚就又掉了下來。

    想起這段時間的事情，她心裡還是怕還是痛，瞬間就能全身發抖，她能勇敢，完全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湯懷瑾當然能感覺到她瞬間的情緒變化。

    連忙把人摟緊，「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往後什麼時候都有我，你等著看我給你報仇。嗯？」

    南瑜眼淚模糊的，但是淚水背後，是喜悅，是踏實。

    好似歲月並沒有給南瑜過多的勇氣，她早已經沒有了當初跟裴家決裂時的高昂氣焰，如今的南瑜，是真的非常想要做個湯懷瑾身邊的小女人，一切都交給他就好，什麼都不用再去擔心與憂慮。

    南瑜往湯懷瑾身邊又縮了縮。

    「嗯。」了聲。

    之後，她又說：「我想洗澡。」

    原本進醫院的時候湯懷瑾是給她擦洗過的，他這個人別的可以不計較，可是她跟裴仲堯在一起呆了那麼多天，總是要給她洗乾淨的。

    只是剛才湯懷瑾對著她又是親又是咬，下面也還濕著，她覺得不舒服。

    湯懷瑾笑她，「要我給你洗？」

    他那表情，簡直不能更有內涵。

    南瑜羞的臉都紅了。

    湯懷瑾忍不住吻她，這世間的情愛大概都在她這一臉紅的瞬間。

    伸手將人打橫抱起來，「走嘍，給我家大寶貝兒洗白白去。」

    .......

    靳南風到了湯家的老宅。

    博暉的屍體被發現後，老宅這邊的保鏢都心裡難過的厲害，除了難過之後，還有迷茫無措。他們都是跟著博暉的，現在博暉沒了，眾人都成了沒有領頭羊的一盤散沙。

    所以如今，一切的事情都要跟大宅裡面的人溝通。

    得到准許才能放外面的人進入。

    王心語答應下來，放靳南風進了老宅。

    正好是小熊的午睡時間，靳南風見到王心語的第一句話就在問，「南瑜還沒有消息嗎？」

    南瑜失蹤後，王心語跟蔚杉兩個人，幾乎是把能找的人都找了個遍。王心語認識的人不多，有用的更少，所以，就找上了靳南風。

    靳南風這幾天倒是也忙前忙後的找，只是.......靳南風自己都說：「實在是沒看出來，聞淵這些年竟然勢力發展的這麼大。」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從前總是靳南風跟湯懷瑾不對付，這是圈子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聞淵還達不到他們這個級別，是被所有人忽略的紈絝子弟，卻沒想到到如今成了他們所有人都棘手的對象。

    人不可貌相，說的大概就是聞淵這樣的人。

    王心語抿抿唇。沒說話。

    她知道蔚杉去找何修仁了，這幾天他們都急瘋了，可是又都沒有半點的線索。在王心語看來，博暉那樣的人就已經是難以超越的了，博暉的死，對王心語來說有極大的震撼力，她不敢想南瑜現在會是什麼情況。

    王心語低垂著頭，一臉的憂愁。

    靳南風看著她，心裡生出陣陣柔情來。因為要來照顧小熊，王心語從前那些破破爛爛的衣服不好再穿。她只要穿自己哪些不修邊幅的衣服，小熊就會扣扣扣，小孩子才沒有什麼審美。而且在湯家老宅這樣的地方出現，王心語私心裡也覺得穿的太過隨性不好，辛虧有個蔚杉。蔚杉自己就是服裝設計師，而且是偏向於古風的。

    聽說王心語最喜歡鼓搗草藥護膚，蔚杉興致很高，至於衣服，用蔚杉的話說，那就是為了王心語量身打造的。

    古風改良式的長裙。棉麻布料，用米白、淡綠、雅黃這些非常雅致的顏色為主。王心語原本年紀就小，從前穿的不修邊幅，如今這麼改頭換面，活脫脫的就成了時下最特立獨行的文藝青年。在伴著王心語臉上眼下總有的輕愁，可真是.......我見猶憐。

    靳南風有些口乾舌燥，不過又覺得這種時候，他這樣分神，實在是很有罪惡感。

    正打算勸王心語兩句，家裡的座機就響起來。

    王心語跳起來就要去接電話，可是她的動作太大了，一下子沒站穩。腦袋一歪就咬倒，還是靳南風眼疾手快的把她抓住，整個人都提起來，呵斥，「急什麼？！」

    這湯家的老宅建的時間長了，裡面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紫檀木以及黃花梨的，看著當然是氣派又奢華。可是這樣的家具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堅硬。要是王心語這麼沒頭沒腦的摔一跤，撞到什麼地方。可就是不是鬧著玩兒的了。

    王心語也沒靳南風，直接就接起電話來。

    電話是蔚杉打來的，跟王心語說了南瑜已經被救，而且湯懷瑾還有穆騫都已經回來了的事情。

    王心語抱著電話，傻傻的哭，「太好了太好了，小魚兒她沒事，就太好了。」

    她是真的滿心歡喜。

    天知道這幾天她有多擔心。

    生怕南瑜有個什麼不好，嚇都嚇死了。

    靳南風就站在王心語的身邊，蔚杉在那邊說的話。他當然也聽到了。

    心裡當然也是鬆一口氣的。

    不過放鬆之後，在看王心語哽咽著哭，他心裡就不怎麼舒服，伸手將王心語臉上的眼淚擦去，「怎麼就這麼傻，哭成這樣。」

    從客觀上來說，從湯懷瑾出事到南瑜失蹤，跟王心語其實關係都是不大的。

    可是自從湯懷瑾失蹤，王心語就來了湯家大宅幫著南瑜照顧孩子，南瑜成天忙裡忙外，根本顧不上太多。王心語就盡職盡責的替南瑜照顧小熊，後來還來了個蔚杉，小熊不喜歡蔚杉，聽蔚杉說是從小熊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不喜歡了。所以蔚杉在照顧小熊這方面其實幫不到太多的忙，反而還是王心語要多照顧蔚杉。

    鬧來鬧去，靳南風看著王心語倒是成了最累的那一個。

    誰家的人誰疼。

    湯懷瑾回來先心疼南瑜，穆騫看著蔚杉哭都受不了，靳南風現在站在高興到哭的王心語面前，也為自己的人勞心。

    看王心語實在哭的慘，他就伸手把王心語抱到懷裡了。

    王心語當然掙扎，不過靳南風跟王心語到底曾經朝夕相處過那麼長的時間，一句話就能讓王心語老實了。

    他還有些不解氣，訓她說：「你往後可不能這樣，什麼事情都要管，你管的過來嗎？」

    王心語........真的跟靳南風是完全不同的人。

    靳南風自私慣了，就是人格分裂最嚴重的時候，他也是一個利己主義者。凡事都以自己的感覺為先，傷害了誰，他都不管，只求自己痛快。

    可是王心語卻不是。她好似要將身邊所有的人都駝在自己肩上。弄堂里的老人，親生的兒女都不管他們，王心語管！不僅要照顧他們吃喝，甚至連養老送終，都是王心語來做。到了南瑜這裡也一樣，無論是南瑜還是小熊，王心語都把他們當作自己的責任，這段時間，每個人都人心惶惶的，只有王心語。就安安靜靜的守在湯家的大宅里，照顧著小熊。

    就為了讓南瑜沒有後顧之憂。

    在靳南風看來，王心語這樣的人，不是傻，是什麼？

    王心語掙扎著從靳南風的懷裡掙脫出來，她情緒已經恢復了些，這麼多天擔驚受怕的，好容易知道南瑜沒事，她的這顆心啊，當然是即驚又喜，酸酸澀澀的。

    哭過一場，那些情緒也就淡了。

    對於靳南風說的話，王心語是不屑一顧的，「我能管多少管多少，你不要自己自私，就以為全天下的人跟你一樣！無情無義。」

    這話不是王心語跟靳南風第一次說。

    當初王心語帶著弄堂里的老人在靳氏門口靜坐的時候，張家阿婆昏迷去世的時候，王心語早已經說過。靳南風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他在弄堂里住過那麼久的時間，對這些人再怎麼也應該有最起碼的感情在。可是他就是能生生的忍著不露面。最後鬧出人命才出面解決。

    王心語從那時候起就對靳南風徹底傷了心。

    她的靳北風死了。

    至少在心理上，王心語就是這麼認為的，她心中的那個人不會再出現了。

    儘管靳北風也是肆意妄為的一個人，也是極少的露出憐憫的情緒，但是王心語就是刻意的忽略這些，不斷的將心中的靳北風美化。

    人，可不就是如此。

    失去的，再也得不到的，就會不斷的去美化他。

    而靳南風，在王心語這裡那就是完全被否定的人。自私、貪婪、冷血無情，這都是靳南風的標誌。

    尤其是在湯懷瑾出事之後，王心語以及南瑜還有後來跑來的蔚杉其實求過不少的人，靳南風就是其中之一。南瑜還好，並不多說什麼，可是蔚杉對靳南風那印象可是太不好了。

    沒少在王心語面前數落。

    這事情其實挺奇怪的，蔚杉說靳南風不好，王心語心裡也不舒服。雖然她自己也並不覺得靳南風就好，甚至見了靳南風沒少正面對上。但是從蔚杉的口中聽到關於靳南風不好的話，王心語又覺得難受。

    這種感覺有些像對家裡人，我可以不滿可以抱怨，但是外人不可以。

    王心語心煩，「現在南瑜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靳南風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躲躲閃閃不怎麼幫忙，南瑜倒是挺理解的，靳南風在靳家雖然現在管事，但是到底是最小的，並不能一手遮天，再者說，靳南風從來都是跟湯懷瑾不對付的人。之前老城改造的事情還爭鋒相對來著，聞家大舉進駐湯銘集團，靳南風不幫著聞家，南瑜就已經覺得謝天謝地了。

    南瑜對這方面從來分的很清，私交是私交，公事是公事。

    當時那種情況，不可能要求每個人都是聖人。人家幫忙是情份，不幫忙也是本份，沒什麼好去責怪的。

    可是王心語並不覺得如此。

    她想著，要是她手裡能有幫忙南瑜的錢或者權利。那就是傾家蕩產，她都是會幫南瑜的。

    前段時間南瑜多慘，還有小熊，王心語對孩子愛的不得了，就算是為了孩子，她都做不到袖手旁觀，好在後來彭震來了，才算是讓南瑜躲過了一劫。

    王心語憤憤，「你走吧！」

    靳南風氣的沒法子，「你這是不是卸磨殺驢？」

    「誰是驢？」王心語反問。堵得靳南風沒話說。

    是！他承認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打算不管來著，湯懷瑾的公司是死是活，關他靳南風什麼事？這麼多年湯懷瑾不是最喜歡做出沒什麼事情能難得到他的嘴臉嗎？現在怎麼樣？還不是護不住妻兒，守不住公司。

    靳南風都想好了要看看湯懷瑾最後怎麼收場的。

    當然，靳南風從未想過湯懷瑾有可能會死。他跟湯懷瑾一起長大的，湯懷瑾這個人，智多近妖，這麼多年，靳南風跟湯懷瑾鬥智鬥勇不在少數。可是每一次。湯懷瑾都一副懶得跟你對陣你就已經輸了的嘴臉。

    湯懷瑾那個人，高傲起來，也是讓人恨的牙痒痒的。

    打算看場好戲的靳南風也是在南瑜快要走投無路，王心語求上門的時候才發覺情況可能跟他預想的不一樣。

    他以為湯懷瑾是不想被警方處置，所以設了個局，跑了。

    可是後來的發展顯然不是如此。

    等靳南風打算出手幫忙的時候彭震已經來了。

    他就是想幫忙，在彭震那樣絕對強力的處事風格下，一切都來不及了。

    靳南風沒辦法，只能多照顧些王心語。

    這段時間王心語都在湯家老宅里，靳南風倒是把養老院當成了家。幾乎是每天都要去報導的。

    要知道從前在弄堂里，靳北風跟這些老人都接觸的少，他早出晚歸，很少有跟這些老人家朝夕相處的時候。反而是現在，為了王心語，他倒是生出許多的愛心來，能有耐心陪著那些老人家聊天打牌看電視。

    結果........王心語顯然不領情。

    靳南風氣的不行，可是又知道不能走，他要是這麼甩手走了，那往後他們倆可真就沒什麼戲裡。

    只能緩著調子好聲好氣的跟王心語解釋。「我是驢，我是驢行了吧？我剛開始的時候，不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嘛。而且現在你看，湯懷瑾那個混蛋不是回來了嗎？這證明我當時的想法沒有錯，那老小子，也不過就是想找個理由逃避警方而已。」

    靳南風覺得自己對湯懷瑾太了解了。

    他絕對不會讓南瑜受委屈的。

    王心語之前的擔心，都是瞎擔心。

    偏她單純，一點點的事情，都能很當真。

    王心語不知道這麼多，被靳南風這麼一說，倒是真想起來湯懷瑾失蹤前，是被警方逮捕過，她看過新聞。

    靳南風再接再厲，「他之前涉毒，被警方逮捕。是保釋出來的，他想要給自己洗脫罪名，自然要消失一段時間去找證據。」

    原來還有這一說？

    王心語從前根本跟湯懷瑾他們這個圈子完全沒有打過交道。

    所以三言兩語就被靳南風給哄住了。

    王心語不相信南瑜那樣的失魂落魄是裝出來的，所以只能說明，南瑜跟她都被這些男人騙了。湯懷瑾是早就預謀好了的離開，而靳南風這裡。是早已經算計好了湯懷瑾回歸的時間，只是冷眼看著她們干著急。

    王心語氣不過，「你們這些人太壞了！」

    靳南風看她氣的雙頰粉紅的小模樣，心裡痒痒的，將人摟進懷裡，不准她掙扎，「是，我們都不是好人，但是語語，我對你。可從來沒有壞過。」

    他說的有些曖昧。

    王心語哪裡聽得懂。

    在男女情事這方面，王心語是徹頭徹尾的一根筋。

    當即就嚷起來，「你還不壞，要不是你，張阿婆她........」怎麼會死。

    靳南風是真的頭疼。

    他從來的行事風格都是如此，要不是有個王心語在，管他什麼張阿婆李阿婆，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但是現在不行啊。

    誰讓他越來越發現，自己其實早已經對王心語動了心。

    只是從前他心裡的虛榮心太重，總想著搶湯懷瑾的東西，倒是從未關心過自己的身邊。

    現在不行了，他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意，那就要好好的挽回。也真是老天爺給他的報應，他這樣一個從小冷心冷情，就是親媽在眼前哭死過去都不眨眼的人。偏偏遇上王心語這樣路邊看到一隻流浪貓都要抱回家養的人，哎，只能嘆一句人世無常。

    「好好好，從前都是我錯了，往後我都聽你的好不好，你想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靳南風能說出這話來，要是被靳夫人聽到還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呢。

    她的兒子，被她兢兢業業的照顧了那麼多年，卻還是對她不冷不熱，甚至言語諷刺。

    倒是到了王心語這裡成了軟骨頭。

    可是王心語並不相信這樣的言語，她對靳南風的感情太複雜了，摻雜著對靳北風的愛與依戀，還有對他不是靳北風的憤恨，還有.......很多連王心語自己都鬧不清的情緒。

    王心語從他懷裡出來，不知道該怎麼說，最終能說出來的，也只有，「你不是我的北風.......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