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你敢!
2023-09-26 11:44:42 作者: 舒沐梓
湯懷瑾眸光閃閃,伸手就將肅著個臉,對著自己發問的南瑜攬進了懷裡。
南瑜不想再這個時候破功,她是很認真很認真的在問他,就算是坐在了他懷裡,也還是強迫自己坐直了身體,固執的盯著他。
嘆口氣。
湯懷瑾無奈,只是要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他顯得很無力。
「小魚兒啊。」他輕咬著尾音。
南瑜覺得這人可真是........冥頑不靈。
「你不跟我說明白,你的這些財產我是一個子兒都不會要的。哼。」南瑜撇開頭不看他。
湯懷瑾抱著懷裡的南瑜,勾著她的腰肢將人摟進懷裡,就問她說:「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不給你安排好,我睡都睡不著。」
他被帶走調查的這幾天,每日每夜想的都是她,之前是他太自信。總想著自己能完全的掌控一切,能護住她還有孩子。卻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要真的說起來,他這麼做,也真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的。他說:「我回答不上來你的問題,我只是心裡覺得這樣做完能安心一點。小魚兒,我恨不能護著你一生,可是之前不是沒有過其他企業一夜之間大廈將傾,曲終人散的結局。現在湯銘集團涉嫌偷稅漏稅、走私、販毒。這裡面無論哪一個成立了。我恐怕都脫不開干係,我總要先將你們母子倆安排好的。」
他的這番話聽在南瑜耳里,簡直堪比凌遲。
她眼中帶淚,是真的自責又慚愧,「這些都是唐冠年做的啊,不是你!你要是當初就在紐約不回來,哪裡會牽扯到你身上。他做的事情,為什麼要你來給他背鍋!」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南瑜眼淚還是沒忍住,墜下來一兩顆。她明明知道湯懷瑾不過是在恰好的時間回來接手了一個爛攤子而已,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唐冠年做的。這麼多年,掙的盆滿缽滿的時候,是唐冠年在掙。還用掙來的錢去雇用殺手去要湯懷瑾的命。
現在東窗事發,卻又還是湯懷瑾要作為湯銘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來受罰。
這也太不公平了。
更令南瑜無地自容的是,唐冠年…….是她的父親。有血緣關係的父親,這事情該怎麼說啊,都攪和到一起去了。
湯懷瑾看不得南瑜哭,伸手將她臉上的淚用大拇指給擦去,她自己都不知道,小熊哭起來的樣子跟她一模一樣。當初她不在的那一年,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小熊哭。那孩子滿含眼淚滾滾落的樣子讓他不由得想起南瑜,想起他對她的傷害。
心裡曾千次萬次的問過自己,是不是報復了,就開心,愉悅了?
沒有。
他很痛苦。
相比於現在的困境,其實那個時候,他更痛苦。
「別哭。」湯懷瑾將南瑜抱緊在懷裡,一絲距離都嫌多,他甚至笑起來,「我的小魚兒。看起來最是冷漠無情的人,可是我要是出了事,又最心軟不過。我雖然很想護著你一輩子,但是心裡也清楚,若是我真的出了事。你能保護好小熊的還有你自己的。對不對?」南瑜捶他,「不對,我誰都保護不了,我們都要你。」
她帶著哭腔說出這番話來,湯懷瑾哪有不心碎的道理。
「好好好。」他無奈又寵溺。「我都給你們安排好,你們不會有事的,絕不會。」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湯家百年世家,就算最近十幾年被折騰的不輕,但總還是有些底子的。養活南瑜跟孩子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只是南瑜較真兒,「你給我這麼多錢幹什麼?只要你在,我跟小熊還能沒人養啊。」
湯懷瑾笑,「這不是為了讓你安心嗎?多少家的老婆想要掌控財政大權還做不到呢。我現在把身價都給你,將來我就要靠著老婆來養的人。這樣不是讓你更安心。」
南瑜小聲嘟囔,「我什麼時候不安心了。」
湯懷瑾哼了聲,「那還不是我做的好,就該跟別的女人也傳傳緋聞,讓你也知道吃醋是什麼滋味。我整日裡寵著你。你倒是不知人間疾苦了。」
說起這個問題,南瑜就犟上了,「你倒是去啊,想跟誰傳緋聞跟誰傳。我到時候就抱著小熊去認人,哼,你不嫌難看就行。」
湯懷瑾笑。
他要是有那份心思,哪裡還會管她跟小熊的感受呢。
現在什麼都緊著他們,還不是放不下,有了這份放不下,他怎麼可能跟別的女人來往。
想起過去,湯懷瑾悠悠的說:「當年病的時間長,修仁還想著我怕是會有些障礙。說不準會得恐女症之類的事情。」
當年湯懷瑾父母車禍,對外說是意外,但是湯懷瑾就在車內。當然知道,那場車禍。其實就是湯懷瑾的母親自己發瘋,打算拉著一家子同歸於盡的。
對女人,很多年了,湯懷瑾都是近而遠之的。
這是一群瘋子,他那時候跟何修仁這樣說。鬧的何修仁誠惶誠恐的怕他轉變性向或者,從此不碰男歡女愛。
南瑜根本沒把這話當回事,恐女症?南瑜挑高了眉頭,瞅瞅湯懷瑾因為抱著她,又蠢蠢欲動的小霸王。
咳咳。
說他有恐女症。難道不是笑話?
湯懷瑾隨著她的眼神,當然也看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這種事情,有些時候說出來是情趣,有些時候是對他男性能力的肯定。但是在這種時候挑破了說,就有些調侃與調笑的意味兒。
湯懷瑾磨磨牙,將南瑜壓在自己的身軀以及沙發中間。氣的警告,「你以為我見每個女人都這樣?還不就是你!」這個女人,居然敢嬉笑他。
南瑜覺得他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好笑。
只揪著他的領帶,笑的像個小狐狸,「對對對。您說什麼都對,您還有恐女症呢。」
說出來真的像是笑話啊。
誰能想到被外界傳的患有自閉症,無論男女都棄之如敝屣的男人,會是個......只要抱抱就硬的人呢。
南瑜笑的愈發的歡快。
湯懷瑾淫森森的說:「我看你是昨天沒來夠。」
看他是動真格的,南瑜哪裡敢再胡鬧。
要在這裡來昨天廚房裡的那麼一場,她還要不要活了。外面律師助理公證員站了一堆,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這會兒也不敢笑他了,老老實實的求饒,「你別鬧,今天不是還有正事。你這麼一鬧,今天可就什麼都幹不成了。」
「怎麼幹不成?先把這件事干徹底了再說。」
比逼急了湯總,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南瑜欲哭無淚啊。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竟然敢調侃他。
眼看著事態發展就要不可收拾,幸好何修仁來了。
……..
何修仁進到湯懷瑾的辦公室就說:「今天怎麼那麼熱鬧。外面站了那麼多人。」
湯懷瑾慵懶的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有些提不起精神。廢話,箭在弦上,被生生的忍下來,他能舒服了才怪。
南瑜坐的離他很遠。怕他會狼變。
何修仁倒是沒發現什麼不同,湯懷瑾平時就話少。何修仁根本不知道湯懷瑾跟南瑜在一起時的嘴臉,不然他恐怕在就笑話上了。
平時端的高嶺之花的樣子,高冷的好似誰都入不得眼兒。怎麼背地裡會是個.......咳咳,不說也罷。
「你來什麼事?」湯懷瑾問的直接。
何修仁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我來幹什麼,還不是為了看你。你昨晚出來的太遲,我想著留時間給你陪陪老婆孩子,可不就今兒早上才來。」要說何修仁這個朋友,對湯懷瑾也真是沒得說。
時時處處都關心著。
何修仁看了眼南瑜。覺得也沒什麼好顧慮的直接就問湯懷瑾,「你進去見國際刑警的人了嗎?」
這個話,南瑜是不知道的。
湯懷瑾那人是個徹底的鋸嘴葫蘆,南瑜就是問,他也不會說。
聽到何修仁問。南瑜立刻就耳朵豎起來,雖然不知道這件事跟她有什麼瓜葛,但是還是想要多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
湯懷瑾倒也沒想瞞著誰,不跟南瑜說是覺得沒必要。
現在何修仁問,他就如實的答:「他們想讓我做線人。」
何修仁呸了一口,「想得倒是美。自己破不了案,就給你身上潑髒水,你幫他們才怪。」
湯懷瑾到這時才緩過勁兒,身體坐直了。
他的儀態從來很好,腰背成一線。非常有姿態。
何修仁又說:「你這案子,律師怎麼說?」
湯懷瑾皺著眉,扭頭看了眼南瑜。
南瑜站起身,氣叉叉的說:「你什麼都跟何醫生說,怎麼到了我這就不能聽了!」
南瑜絕對相信。要是此時此刻她不站在這,而是在別的什麼地方,湯懷瑾一定跟何修仁據實以告。
他就是不想告訴她。
唯她而已。
氣人不氣人!
何修仁哈哈笑,「你這是跟我吃上醋了?也難怪,你找這麼個大冰山,周圍連母蚊子都能凍死,不跟我吃醋,就沒醋吃了。」
南瑜翻了白眼兒,誰跟何修仁吃醋,她就是生氣湯懷瑾這樣區別待遇。
「我告訴你,你不跟我說,也行。到時候我抱著孩子跑了,你別怪我!」
「你敢!」湯懷瑾暴嚇。
別的什麼都好說,她要帶孩子走,那是絕對不成的。
站起身將她抓住,湯懷瑾氣的直訓,「不跟你說還不是怕你擔心,你怎麼搞不清楚好壞的!」
南瑜撇嘴。
一副堅持到底的樣子。
何修仁看好戲的表情,唯恐世界不亂的說:「你就跟她說說能怎麼,她敢跑,我先幫你打斷了她的腿!」
南瑜跟湯懷瑾同時瞪過去。
何修仁舉手,「行行行好好好,你們是心連心的一家人行了吧!真是.......曖曖,你還沒跟我說,律師到底怎麼說的?」
南瑜又扭頭盯著湯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