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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43:28 作者: 易楠蘇伊
    陸時秋嘔血。又是**,他都急得上火了,它還在這邊跟他講**。

    陸時秋捂著肚子,餓得不行,從包袱里拿了一個饅頭狠狠咬了一口。又抓了把豆子餵給毛驢。

    他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往前走。

    突然福至心靈想起一處。

    顧家飯館每到夏天就會賣一種名叫冰飲的吃食,又冰又涼又過癮,食客們喜歡至極。

    為了供應這些食客,顧永伯還專門請人在顧家飯館的後院建了一座冰窖。每到冬天就會大量儲存冰塊。

    有一回,小二誤把冰片當成冰拿到後廚,被二掌柜狠狠罵了一頓。

    他當時就站在旁邊跟二掌柜講話,聽了個正著。

    陸時秋不敢耽擱,直奔小吃街。

    自打換了新縣令,不少商人湧向他們縣。尤其是這秋天,不冷不熱,最適合販賣海貨。

    此時卻如同一座鬼城,就連往常最熱鬧繁華的小吃街眼下也空無一人。

    他一路疾馳到了顧家飯館,門毫無意外被鎖上。

    他牽著毛驢繞到後院。

    後院的門也被鎖上,他抬頭看了眼這院牆,一看就是特地加高過的。

    【宿主,主人不在,你這樣屬於偷盜。】

    陸時秋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在心裡回它,「我倒是想找顧永伯呢。可他不是不在嗎?」

    【縣令還沒走。他應該也有鑰匙。】

    「我去縣衙,估計縣令大人也沒空搭理我。我就不浪費時間了。大不了,以後看到顧掌柜,我給他賠罪。我這也是迫不得已。」

    他再混的時候,都沒想過作賊。這不是沒辦法嘛。

    他女兒要是變成傻子了,他哭都沒地說去。

    陸時秋說完,也不再搭理四乙,而是專心致志爬牆。

    他爬到毛驢背上,想藉助毛驢的高度上牆。

    可惜毛驢不是死物,是個不通人話的畜生,當他爬上背,以為他要走,扒拉驢蹄,想要往外跑。

    陸時秋趕緊勒住韁繩,繞頭往回撤。

    等毛驢回到剛才的地方,陸時秋發現離牆根更遠了。

    1111實在不忍心看宿主這副蠢樣,給他提了建議,【宿主,我看你不如搬塊大石頭吧。別回頭從驢背上摔下來。】

    陸時秋四下望了望,「我沒看到有大石頭啊。」

    他又不傻。要是能找到石頭,他何必非得踩毛驢上去。

    1111沉默兩秒才道,【出了這條巷子往南走一里地,那條巷子口有一塊石頭,足夠你踩牆的。】

    陸時秋心下一喜,立刻按系統指示往南走。也很快發現那塊石頭。

    嗯,夠他踩牆的。但它好像忘了說一句,這石頭起碼有上百斤重啊。

    他搬得動嗎?

    陸時秋彎下腰,憋得臉都紅了,石頭離地一指,根本抬不起來。

    陸時秋扶著牆,吭哧帶喘,「這也太重了。」

    他又不是二丫,就算搬得動,也沒辦法搬那麼遠的距離。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還是決定回去踩毛驢。

    1111這次沒再說什麼,看著宿主拽著韁繩,在小巷裡轉圈圈,心裡暗暗吐槽,得虧宿主沒去打仗,就他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身體,去了戰場也是送命。

    就在這時,陸時秋終於站起來,毛驢想要動彈的時候,他腳下一用力,踩著驢背,騰得往牆上跳。

    可惜牆太高,他跳不上去,膝蓋磕到牆壁,疼得他呲牙咧嘴。

    好在他眼急手快,雙手緊緊扒拉住了牆頭。

    他吊在牆頭,兩條腿胡亂在牆上找落腳點,最終才勉強找到一小塊凸起的地方,勉強不讓自己掉下。他一個人吭哧帶喘好半天,才終於爬上去。

    他跨著腿騎在牆頭,揉著磕傷的地方,整張臉皺成一團。

    他摸著傷口的地方,手腹處黏膩,肯定是流血了。他抬手一瞧,果然是血。

    他也顧不上處理,扭頭跳下牆頭。

    顧家飯館的後院,他借用廁所的時候來過,可他不知道地窖在哪裡。

    像只沒頭蒼蠅似的亂躥,最後還是1111看著不忍心,提醒他,【靠近井邊的那間屋子。地窖口就在那裡。】

    陸時秋沒想到地窖口居然在屋裡。

    只是這門上了鎖,他四下望了望,找趁手的工具把門撬開。

    最終只找到一把火剪。這是用來夾炭的工具,全身上下都是鐵。

    他把火剪的一頭穿過鎖,使出吃奶的力氣,臉都變型了,才把鎖撬開。

    丟掉鎖頭,大步進了屋,發現裡面空無一物,只有一張桌子。

    【搬開桌子,底下就是地窖。】

    他立即照做,揭開下面的一層油布,推開上面那層木板,漏出地窖口,撲面而來就是涼颼颼的風。

    地窖不算太大,但裡面的冰並不多。冰塊上面放著陶製盆,上面還蓋著棉被,包裹得嚴嚴實實。

    陸時秋不知道為啥要蓋棉被,可他也知道這做法肯定有一定道理。

    陸時秋打開棉被,發現裡面放著好幾袋冰片,他取出兩袋,重新把棉被蓋上。

    出了地窖,陸時秋又在灶房找到橙子,裝了滿滿一袋。

    關上門,掛上鎖,找來梯子,爬上牆頭,跳下牆,騎上毛驢,夾緊驢腹,拽著韁繩,飛快出了巷子,直奔東城門。

    可惜的是城門已經關上,只有城牆上方站著兩排士卒,每人都身穿盔甲,表情異常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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