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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40:43 作者: 師小札
「放開我!」白麒憤怒地掙扎。
「你以為你很乾淨?」顧逸軒邊說邊舔著白麒的耳垂,「別人不知道我卻是一清二楚,你敢說那兩個晚上你沒有在我身下得到快樂?!」
像被一擊即中,白麒的臉色蒼白。
顧逸軒狠狠地咬住白麒的耳垂,白麒悶哼一聲。
顧逸軒笑起來,像一個魔剎。
「承認吧,你也是個男人,身體是需要釋放的。」
說著,顧逸軒的手移到白麒的胯下。
白麒掙扎未果。
顧逸軒狠狠地捏住白麒那東西。
「慡不慡?」
白麒咬牙,一聲不吭,前額全是冷汗沁出。
「昔日情敵現在成了男jì,你心裡一定很慡。」顧逸軒笑笑。
白麒死命地搖頭。
「因為,我知道你還在惦記著韓肖傑。」顧逸軒的聲音和魔鬼一樣,「可惜,他不要你,他寧願要那個萬人上的男jì也不要你。」
白麒覺得全身血液往上沖,自己那東西在韓肖傑的手裡被把玩著,揉捏著,正慢慢地鼓脹起來。
車子裡很熱,白麒卻感到全身發冷,背脊上的冷汗和水銀似的,沉重地伏著,下面卻像要爆炸一
顧逸軒的聲音徘徊在自己耳邊,韓肖傑的臉迷迷糊糊地浮現在自己眼前,還有藍朗,如一條白蛇的藍朗,他背脊上的那條蜈蚣般的傷疤~~~
白麒覺得眼前很模糊,耳朵邊嗡嗡作響。
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只覺得鉗制著自己的手鬆開,眼前的人突然變了臉色,而自己緩緩倒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有熱溫,有屬於男人的味道。
「哥,別離開我。。。」
身邊的男人頓時變了臉色。
「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哥。」
又是那可怕的聲音,白麒立刻從如夢如幻中睜,果然,顧逸軒的臉映如自己的眼裡。
顧逸軒穿著黑色的襯衣,黑色的睡褲,臉色有些疲憊,正坐在自己身邊,而最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的手竟然緊緊住他的。
「被你抓得痛了。」顧逸軒笑笑。
白麒立刻鬆開他的手,彈起身子,道:「這是哪裡?」
顧逸軒輕輕地,話里也透著疲倦,原朵他一夜未睡,竟一直陪在白麒身邊。
「你在夢裡一直在叫韓肖傑。」顧逸軒面無表情~
白麒語塞。
「真的這麼喜歡他?」顧逸軒笑笑,故作輕鬆的樣子,眼睛卻緊緊攫住白麒。
「是!」白麒本能地承認。
顧逸軒的臉上閃過一絲明暗難辨的神色,像是嘲諷,像是憤恨,像是不甘。。。
「他有什麼好的?」
「他什麼都是好的。」白又是堅決地說。
「你年紀小罷了,又是個死腦筋。」顧逸軒慢慢地說,「姓韓的運氣真好。」
白麒哼了一下,隨即要起身。
「你今晚睡在這裡。」顧逸軒按住他的手,眼神很是認真,「我不會碰你的。」
白麒欲掙扎。
「行了!」顧逸軒蹙眉提聲,「我也累了,說不碰你絕不會碰你。」
白麒停下來。
黑暗裡沒有開燈,顧逸軒隨手打開一瓶威士忌,加了很多冰塊,一飲而盡,森白的牙齒快而准地咬下一塊堅硬的冰。
目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對那個小土包子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感覺像是以前對夢林一般,在掠奪,占有,控制之外悄然出現的,一種可以稱作憐惜的情緒。
看他時而像只小貓,時而像是小豹,那麼傻,那麼土,一個勁地愛著韓肖傑,一顆心撲在他身上,用任何金錢,任何物質都無法動搖。
顧逸軒垂眸,他想起和夢林以前的日子,兩人也常常在這裡纏綿繾綣,夢林坐在他大腿上,他拿出一隻精緻的小盒子,夢林輕輕打開,意料之中的禮物,是一隻鑲鑽的表,熠熠生輝的光映入夢林的眼眸子裡,融合了那片驚喜和滿足。
但顧逸軒也分明看見那深不見底的眼眸里有著無窮無盡的欲望,絕不止於這隻鑽表。
顧逸軒笑起來,隨手將手裡的玻璃杯重重往外擲。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貪戀白麒那點沒有價值的感情「
顧逸軒閉上眼睛,輕輕闔上眼睛。
清晨,顧逸軒走出書房,卻見白麒正盤腿坐在廚房的小椅子上吃著麵包。
「冰箱裡拿的?」顧逸軒披著厚的大衣,頭髮凌亂,朝著白麒笑。
白麒大口大口地咬著麵包,瞟了一眼顧逸軒,不作聲。
顧逸軒走到冰箱邊上,隨手搗出一瓶什錦果醬。
「塗這個吃。」
白麒望了一眼那瓶果醬,不去理會。
顧逸軒打開果醬的蓋子,用小茶匙輕輕舀起一勺塗在雪白的吐司上,金燦燦的一層,整整塗了一指厚。
白麒低頭,不理會。
顧逸軒硬塞給他。
白麒有些驚訝,想了想往下咬一口,果然香味四溢,繞在齒間。
「你真的有那麼討厭我麼?」顧逸軒在白麒對面坐下,溫和地問。
白麒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
「沒感覺。
顧逸軒笑笑:
「我們可以試著好好相處麼?
「不必了。」白麒自啃著麵包,隨意地應著。
白麒已經精疲力盡,他已經見識過顧逸軒的毒蛇功夫,意識到說是說不過他的,自己越是劇烈辯駁,他越是要和自己周旋。
「怎麼?想冷淡我?」顧逸軒笑笑,一下子看穿了白麒的心思。
白麒只是啃著麵包,不說話。
窗外的風吹進來,對面是吃著早餐的男孩,顧逸軒突然有種錯覺,像是又回到和夢林在一起的日子。
那段日子,是顧逸軒覺得二十八年來最溫暖,最安心的。
逼婚
一時間氤氳著有些暖暖的空氣因子,顧逸軒慢慢調著手上的咖啡,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白麒,這個小土包子正啃完最後一片麵包,舔舔大拇指上殘餘的果醬沫。
「要不要再來一份?」顧逸軒心底一軟,語調也柔柔的。
白麒搖搖頭,喝了些水擦擦嘴巴,起身。
「我要回去了。」
顧逸軒看了看牆上的鐘,輕輕口咖啡,點點頭,便吩咐司機將白麒送走。
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顧逸軒一個人,對面那張椅子還有餘溫似地,面前的餐盤裡有零碎的吐司渣抹,一股香甜的牛奶昧道縈繞鼻尖,顧逸軒覺得舌尖的咖啡越來越苦,不禁蹙眉,突然間有個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加點糖吧。」
是夢林的聲音,以往的每個早晨夢林都會為顧逸軒準備一份豐盛的早餐,泡好兩杯哥倫比亞咖啡,微微在那澄澈的:日色液體裡加些奶精。
夢林美麗的面孔像是就在面前似的,顧逸軒的嘴角緩緩勾起一絲柔和明亮的笑。
輕聲呢喃未見回應,顧逸軒回過神來,垂眸看那杯清苦的哥倫比亞咖啡,慢慢收斂了散開的思緒回到現實中來.
夢林已經走了,他已經離開他了。
他沒有去挽留,他從沒有挽留的念頭,他是誰?是風流倜儻的顧家公子,要什麼可人兒會沒有?
何須在意一個甄夢林?
顧逸軒將手中的哥倫比亞咖啡一飲而盡,仍那清苦的液體慢慢泅開,在心尖泅開.
廣州的天近日來非常悶熱,雲很低,天很黑,卻沒有雨,巷子口甚至可以看見穿著汗背心和小短褲的漢子,背脊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韓肖傑一早就被叫到何家別墅去.
今日的何家別墅氣氛有些凝重,何應欽坐在紅木椅子上閉目養神般,手邊的那張小几上擱著一盞茶,被茶蓋嚴實地遮蓋住,沒有一絲輕輕裊裊。
韓肖傑進來的時候發現屋子邊有十幾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保。
何老爺見韓肖傑進來,緩緩睜眸,擠出一個笑容。
「何老爺,有話就直說吧。」韓肖傑的眼睛平靜地對上了何應欽。
何應欽舉盞輕輕口茶,笑容一刻也未從他臉上褪去。
「好,那我也不繞圈子了,肖傑,我打算下個月將你和小媛的婚事辦了。」
韓肖傑一怔,隨即很是平靜道:「何老爺說的,韓肖傑聽不懂。」
何應欽大手一擺,從上座起身,走到韓肖傑身邊,很是親昵地拍拍地他的肩膀。
「你和小媛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小媛那麼喜歡你,我想你一定是有過人之處,以後我會好好幫你
韓肖傑起身,笑笑。
「何老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哦,有誤會?什麼誤會?」何應欽滾圓的臉上堆滿笑容,眼睛眯成一條fèng,卻悄然瀉出了一絲昧道。
「我不會娶何小姐的。」
何應欽的笑容停滯在臉上片,像是聽錯似的。
「你說什麼?」
「我不會娶何小姐的。」韓肖傑重複道。
「韓肖傑。」何應欽終於褪去了禮節性的笑容,像是忍耐多久後的爆發,臉色鐵青,「年輕人做事見好就收,不要太不識相。」
「我不會娶何小姐的。」韓肖傑兩眼甚是清亮,沒有一點惶恐和侷促.
下一秒,何應欽一掌甩在韓肖傑臉上。
韓肖傑紋絲不動,左臉上出現了五條鮮紅的指印,那是一個逼近危險的警示.
何應欽沉聲吩咐:「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准讓他跨出這個屋子一步。」
後十餘名保鏢立刻堵在門口,面無表情地形成一個人牆。
問應欽冷笑:「小伙子,何小姐能看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好好準備準備,將喜訊告訴家人。」
話畢,何應欽拂袖而去。
韓肖傑被軟禁在二樓的最裡間,屋內屋外都有人看守。
韓肖傑不吃也不喝,也不看任何人,只是低頭坐在地上將隨身攜帶的那隻煙盒慢慢拆開,折成一隻丑小鶴,折好又拆,拆好又折,反反覆覆,像房間裡沒人似的。
直到晚上,門打開,何靈媛站在外面。
「你們都先退下吧。
幾個建碩的保鏢立刻退身。
何靈媛輕盈的身子慢慢走到韓肖傑身邊,看著低頭折著紙鶴的韓肖傑。
「肖傑?」
韓肖傑沒說話。
何靈媛慢慢俯身,貼近韓肖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