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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40:43 作者: 師小札
    連忙起身穿衣,刷牙洗臉,顧不上吃早餐就往公司里趕,果然是遲到了,BOSS狠狠批評了白麒。

    「已經一周了!天天遲到!」

    白麒低著頭,接受訓斥。

    因為來晚了,自然要晚走,下了班的白麒急急地趕到醫院,母親正在啃桌子上的小餅乾,白麒有點心酸,立刻到醫院食堂去打飯。

    拿著一葷兩素,白麒急急地穿越人群往門口走,人真是多,幾個肥碩的人擋在門口,白麒奮力擠出去,卻撞上一輪椅,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手上裝飯和菜的盒子卻灑了一地,油汪汪的一灘。

    白麒有些無力,甚至不想爬起來了,他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周圍依舊喧囂。

    「怎麼倒在這裡?」

    一個嘲諷的聲音,隨即一個手掌在白麒的頭上拍拍,手掌里的溫度很足,很像韓肖傑的。

    白麒立刻抬頭,露出一張皺巴巴的臉,一看,是滿面笑意的顧逸軒。

    「我老遠就看見你像烏龜一樣跌倒,又像烏龜一樣趴在地上。」

    白麒臉紅,立刻撐起身子。

    顧逸軒扶起他。

    白麒有些牴觸和顧逸軒接觸,微微撇開了頭。

    地上的飯菜全灑了一地,魚香茄子一塊塊扁扁地,軟趴趴地灑在地上。

    「別撿了,走,我請你去那邊小餐廳遲點東西。」

    「不用了,我給媽媽帶飯。」

    顧逸軒笑笑。

    白麒不理會,又轉身進了食堂,打了幾個菜。

    出來的時候顧逸軒依舊站在那裡,雙臂交叉在胸口。

    白麒看了看他,立刻往前走,顧逸軒跟在後面。

    到了病房六樓,顧逸軒也跟進去。

    「你進來幹嗎?」白麒有些驚恐地問。

    「看看伯母啊。」顧逸軒笑笑,笑容看似友好。

    白麒正要阻擋,母親已經撐起身子探頭看見了他。

    「小麒?你回來了?」

    「小麒。。。」顧逸軒輕輕嘀咕著,玩味地笑笑,「真可愛。」

    白麒瞪他一眼。

    無奈,白麒拿著飯菜進去,顧逸軒也跟著進去。

    「這位是?」母親看見白麒身後優雅英俊的男人,眼睛一亮。

    「我是白麒的朋友。」顧逸軒自顧自地介紹,「住在這裡的骨傷科,閒來沒事,來看望下伯母。」

    母親立刻微笑,本能地對顧逸軒有了很好的印象,「快進來。」

    顧逸軒一瘸一瘸地進去。

    母親看了直皺眉頭。

    「這孩子,腿還好吧,快坐下。」

    「已經沒事了,醫生說只要配合功能鍛鍊,恢復很快。」

    「千萬別累著,要一步一步來。」母親叮囑。

    「謝謝伯母。」顧逸軒笑得很甜。

    白麒一愣,隨即想起這個顧逸軒本就是三頭六臂,左右逢源的人,上對政要名流,下對販夫走卒都有一套,哄哄母親開心,再簡單不過。

    看那伯母,伯母叫得多甜,母親還削了蘋果遞給顧逸軒,顧逸軒倒也立刻接下,啃了一口。

    「這蘋果真甜。」

    「媽,吃飯了。」白麒打斷了母親和顧逸軒之間的噓寒問暖,將飯和菜遞給母親。

    母親吃著,眼睛還是看著顧逸軒。

    「小麒,你怎麼沒說起這麼個朋友?」

    「白麒都不太理睬我的。」顧逸軒突作孩童委屈狀,放下口中的蘋果,眼神充滿著傷心,「我有時候讓他來看看我,他都不來。」

    白麒驚訝地瞪大眼睛,要是嘴裡有飯立刻會噴出來,顧逸軒何時有過這樣的表情,自己何時聽過顧逸軒這樣的說話口氣,倒真像是受了委屈,一個悽苦神態的孩子。

    「小麒。」母親笑起來,「你這個朋友很可愛,很有意思,你可不能這樣沒禮貌。」

    白麒語塞。

    顧逸軒又施展自己的能說會道,問起母親的病情,現在還有沒有不適啊,痛不痛,這裡房間是不是偏冷,這裡的飯菜合不合口味。

    母親對顧逸軒的印象分刷刷刷提高。

    白麒冰著臉一言不發,不一會,肚子便叫起來。

    「小麒,你沒吃飯啊?」母親這才想起兒子似的,有些心疼地問。

    「我不餓。」

    「你也是,怎麼就買了一份飯?」母親心疼極了。

    「伯母,我帶小麒下去吃吧,下面有個小餐館子。」顧逸軒笑笑。

    「會不會麻煩了?」母親問。

    「沒事,我自己剛才也只啃了一隻麵包。」顧逸軒又是迷人地笑笑。

    母親開心地點點頭,心想這位貴客真是心思細密,人又寬厚。

    白麒只能硬著頭皮跟著顧逸軒下去。

    「小麒,小麒。。」

    顧逸軒左一句,有一句,笑起來。

    「閉嘴!不許這樣叫我!」白麒終於難以忍受。

    「那。。韓肖傑怎麼叫你的?」顧逸軒似笑非笑地問。

    白麒想到韓肖傑,他總是親昵地叫他小傢伙。

    顧逸軒看著白麒一臉相思的感覺,頓時沒有了趣味,冷哼了一下催促白麒快走。

    白麒默默地跟在顧逸軒的身後。

    兩人來到那家小餐館。

    等到面對面坐下,白麒才發現自己是不正常了,自己怎麼和顧逸軒兩個人坐在一張桌子前吃飯?

    「一個鐵板鱸魚,一個芙蓉豆腐,一個菜梗豬肝。。。」顧逸軒點了幾個菜,又看看白麒,「你想點的什麼?」

    白麒搖搖頭

    。

    顧逸軒覺得沒趣便將菜單還給服務員。

    餐館子裡幾乎沒什麼人,白麒感到有點不適,自己居然和顧逸軒兩人面對面坐著。

    顧逸軒倒是絲毫沒有不自然,笑著玩弄手中的筷子。

    「怎麼?和我坐在一起很難受?」

    「還好。」白麒冷冷地說。

    「我說。。。」顧逸軒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對我很顧慮?總是唯恐避我不急,我不會在這裡侵犯你的。」

    侵犯二字勾起了白麒可怕的回憶,他臉色一變。

    顧逸軒傾身靠近他。

    「你這個樣子。。。我有點想吃你。」

    白麒睜大眼睛,刷得起身。

    服務員正好端上豬肝。

    「這裡的豬肝做的不錯。」顧逸軒笑笑,沒事人似的。

    服務員有點奇怪地看著起身的白麒。

    白麒想了想,還是緩緩坐下。

    肚子真的有點餓了,白麒有點拘謹。

    「還沒和你一起用餐過。」顧逸軒很紳士地將菜夾到白麒碗裡。

    白麒沒想到顧逸軒會有這樣一個動作,本能地想起了韓肖傑,每次吃飯,韓肖傑都會夾菜到自己的碗裡。

    「吃呀。」

    白麒回神過來,動了動筷子,隨即就吃起來。

    「你的吃相……」顧逸軒笑著打量白麒,「怎麼看都不優雅。」

    白麒抬起頭,臉上粘著一顆飯粒子。

    顧逸軒伸手過去。

    「你要幹嘛!」白麒嘴裡還有飯,幾乎要噴出來。

    顧逸軒撇開頭去,拿起紙巾擦擦自己的臉。

    白麒捧起飯碗,離遠了些餐桌。

    顧逸軒笑起來。

    吃完飯,兩人離開餐廳,顧逸軒突然說自己要上廁所,要白麒陪同。

    「你自己去就好了。」白麒沒好氣地說。

    「我還是傷患,要是在廁所滑倒了怎麼辦?你就這麼待自己的恩人?」顧逸軒很是理直氣壯。

    白麒只好陪他去廁所。

    未料一進去,一雙強健的臂膀就按住白麒的肩膀,一個轉身將他按在瓷磚壁上,白麒嚇了一跳,背靠著冰涼的磚,肩頭卻感受著那雙手帶來的灼熱感。

    下一秒,一個有些硬的唇便突然襲擊下來,稍稍的磕磕碰碰後便精確地攫住了白麒的唇,長驅直入。

    白麒見狀立刻知曉了顧逸軒的意圖,趕緊反抗,無奈顧逸軒整個身子倒在白麒身上,像一個龐然大物,緊緊地和白麒粘附在一起。

    白麒反抗不了,嘴裡直直地發出嗚嗚的聲音,聽起來更為曖昧。

    顧逸軒加深了這個吻,將白麒的抵抗全部吞沒進去。

    很久很久後,兩人的唇和呼吸像是黏在了一起,顧逸軒這才慢慢鬆開白麒,正欲笑嘻嘻地看著滿面通紅的白麒,腹部被狠狠踢了一腳。

    「你這個流氓!」白麒大喊,忿恨之情湧上,又伸腿重重地踢在顧逸軒受傷的腿部。

    一擊即中,顧逸軒頓時感到一陣劇痛,忍不住俯身,蹙眉,面露痛苦。

    白麒仍覺得不解恨,正打算再給顧逸軒那張臉一記拳頭,卻發現顧逸軒全身都有點不對勁,他前額沁出的冷汗,他微微弓起的身子,他緊緊抿著的唇,像是舊疾復發一樣,白麒喘著氣,收回了拳頭。

    「看你。。。再捉弄我!」

    顧逸軒慢慢俯下身去,白麒擦了擦嘴唇,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時一個男人進了廁所,一眼就看見渾身冷汗,滿面蒼白的顧逸軒。

    「這位兄弟很不對勁啊。」陌生男人好心地提醒。

    白麒心中的忿恨這才有些收斂,低頭認真看了看顧逸軒,他英俊的面容微微顯得猙獰,像忍受著劇痛,隨即他指指自己的腿。

    白麒本能地扯開顧逸軒的褲子一看,他白色紗布上滲出了濃濃的鮮紅的液體,一團新鮮蓬勃的鮮血,顯然是被自己剛才那一腳擊中的。

    白麒腦子一片訇然。

    「誒呀,這位兄弟流了很多血。。。」陌生男人嘀嘀咕咕。

    白麒一咬牙,扶起顧逸軒,顧逸軒不知有意無意,整個身子倒在白麒身上,他看似有些偏瘦,分量卻很沉,白麒自幼力氣很大,索性架起他跑向病區。

    一場戲

    到了八樓的骨傷科,白麒立刻通知顧逸軒的主管醫生,正在悠閒看報紙的值班醫生一看顧逸軒滿面蒼白,慌張地差點打翻手邊的茶杯。

    撩開顧逸軒的褲子,扯下白色紗布,白麒清晰地看見那個傷口已經崩裂,露出一段蝦肉色的肉芽組織。

    「怎麼會這樣!」醫生呵斥,「都快癒合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白麒剛要說話,卻聽見顧逸軒閉著眼睛,小聲地說:「不小心碰了一下。」

    醫生拉上帘子,拿出消毒的東西,拆線包,給顧逸軒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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