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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40:43 作者: 師小札
韓肖傑笑笑,大手拍拍藍朗的頭。
「小心點。」
藍朗睜大眼睛,一刻不停地看著韓肖傑。
自從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藍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他對韓肖傑的依戀越來越深,簡直是不能離開一分鐘。
「想吃蘋果嗎?」韓肖傑笑笑。
藍朗點點頭。
韓肖傑慢慢削著一隻蘋果。
「肖傑……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沒那麼快,你別急。」
「不。。我是怕。。要是我好點了。。。你會不會離開我?」
韓肖傑繼續削著蘋果,一言不發。
「肖傑,你是不是。。放棄我了?」藍朗一手去拉韓肖傑的衣服。
韓肖傑轉頭向藍朗笑笑,沒有說話。
藍朗清亮的眸子頓時黯下來。
「我。。很髒是嗎?」
「不是,你不髒。」韓肖傑說。
「我也不想這樣的……」藍朗低著頭,語調艱澀,「我害怕他們。。。他們不放過我。。。那天我來找你……但找不到……你還掛了我的電話……」
韓肖傑握刀的手一停,身體一怔。
「我找不到你。。。我很害怕……」藍朗流下淚來。
「別怕,不會再有那樣的事了,你好好休息。」韓肖傑俯身將藍朗的被子拉好,然後餵他吃蘋果。
藍朗小口小口地吃著蘋果。
「肖傑。。。我以前不懂事。。。我想要的很多。。。」藍朗斷斷續續地說,「現在我知道了,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夠了,真的,肖傑,以後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韓肖傑笑笑。
「別說話了,來,吃蘋果。」
安撫好藍朗,韓肖傑出了病房,囑咐兩個護士好好照看藍朗,護士笑著點頭,但等韓肖傑走了幾步,便竊竊私語起來。
「那個男人的後面。。。全撕裂了。。。」「到底是做什麼的……」「該不會是。。。」
韓肖傑拉緊皮衣,面無表情地走出醫院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多多留言,謝謝支持。(*^__^*)
醉酒
顧逸軒正坐在十一樓的西餐廳里悠悠地喝著一杯朗姆酒,他眯著眼睛,很是閒適地看著落地玻璃窗外的金色陽光。
突然一個黑色的影子逼近,往自己的身上傾軋下來。
一拳重重地砸在顧逸軒臉上。
顧逸軒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又是幾拳砸下來,連同西餐椅,倒在了地上。
「韓肖傑!」顧逸軒眼睛一眯,終於看清了眼前的面孔。
韓肖傑喘著氣,拉開自己的皮衣,看著顧逸軒。
顧逸軒擦擦自己嘴角的血跡,吊兒郎當地笑。
「怎麼?我是哪裡得罪你這條瘋狗了?」
「你敢碰他!」韓肖傑大嚷,兩眸如火般地盯著顧逸軒。
「哦,我當什麼事呢?」顧逸軒懶懶地說,「不就是上了你的寶貝嗎?」
話剛說完,韓肖傑抬起一腳重重地踢在顧逸軒腹部。
顧逸軒蹙眉。
幾個保鏢一樣的人物立刻上前撲倒韓肖傑。
顧逸軒慢慢起身,悠悠地笑,聲音極輕。
「讓他給我跪下。」
一個菲律賓男人尖銳的皮鞋擊中韓肖傑的髕骨,韓肖傑悶哼一下,跪在地上。
顧逸軒俯身,貼近韓肖傑的臉。
「我就是上了他,你能拿我怎樣?」
「你根本就是個畜生。」韓肖傑冷笑,眼睛裡是暴怒。
顧逸軒緩緩地揮了一個耳光在韓肖傑臉上。
韓肖傑一動不動,左臉上出現五條細長的指印。
幾個壯如牛的菲律賓保鏢狠狠地制住韓肖傑。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喝斥,如雷霆。
轉頭一看,正是一臉鐵青的顧爺。
「放開他!」
顧爺命令。
菲律賓保鏢立刻鬆開了韓肖傑。
顧爺親自扶起了韓肖傑。
韓肖傑起身的那一刻幾乎是如豹般撲向顧逸軒,兩人終於廝打在一起。
「給我住手!」顧爺拉住憤怒的韓肖傑,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韓肖傑一怔,一臉傷痛地看著顧爺。
顧爺撇開了眼睛,緩和了語調。
「你們在這裡鬧什麼?!成何體統?!」
韓肖傑和顧逸軒不說話。
「肖傑!」顧爺看著韓肖傑,「你怎麼會事?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怎麼近日來被蠱惑一樣,這麼失常,今天還和逸軒動起手來?!」
韓肖傑靜靜地看著顧爺。
「你問你兒子做了什麼!」
顧爺轉頭看顧逸軒。
顧逸軒白皙的臉上一抹血跡很是明顯,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容,慵懶轉頭看窗外。
「不管逸軒做了什麼,你不該跑到這裡來鬧事!」顧爺大聲地說,字字擲地。
「對,我不該來,不該傷了你兒子!」韓肖傑笑了,他像一直負傷的野獸,第一次對著顧爺說了如此放肆的話。
顧爺心一顫,「你兒子」三個字直擊他的心,他看著面前的韓肖傑,一臉傷痕,高高的個子,髒亂的皮衣。
「你說什麼!」顧爺有些傷痛地說。
韓肖傑轉頭就走。
「肖傑!肖傑,你給我回來!」
顧爺在原地喊。
韓肖傑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爺滿腔怒火,轉身舉起拐杖輪流砸在那幾個菲律賓保鏢臉上。
「誰准你們碰他的!」
「是顧少爺……」
顧爺立刻轉頭看顧逸軒。
「你心疼?」顧逸軒笑,「是我叫他們動手的。」
「你!肖傑為什麼來找你!」顧爺責問。
「為了一個男jì。」顧逸軒輕飄飄地說,「我不過是拿來玩了玩,他就和發瘋一樣。」
顧爺立刻明白了幾分,又是那個讓韓肖傑魂飛魄散的漂亮男孩。
「你為什麼這麼做!總要和肖傑去爭?!」顧爺大喝。
顧逸軒鳳眼一眯,俊美的容貌有些扭曲。
「這個世界,我最恨的就是韓肖傑,他想要的東西,我都要。」
顧逸軒又是悠悠地喝起面前的朗姆酒,望向窗外的眼神卻已陰鷙。
凌晨,韓肖傑一身酒氣地回到家。
「哥。」白麒上前,看著眼神迷濛的韓肖傑,「你去喝酒了?」
韓肖傑不說話,只是摸黑找拖鞋。
白麒立刻俯身為他拿出拖鞋,韓肖傑看也不看,徑直走向臥室。
「哥!」白麒緊跟著過去。
韓肖傑沉重地倒在床上。
白麒拿了條毛巾過來,將他扶起來。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沒想過要害藍朗。」
白麒的眼神帶著憂傷,握著毛巾的手欲給韓肖傑擦臉。
聽到藍朗二字,韓肖傑微微眯了眯眸子,忽的抬頭,對上白麒的眼睛。
「哥。。」白麒覺得韓肖傑的眼睛裡有種從未見過的可怕,錚錚可怕,黑暗中有尖銳如冰棱的東西一閃而過。
「我幫你擦擦。。」
韓肖傑伸手握住白麒的手腕,直直地向左一拐,白麒感到一陣劇痛。
而韓肖傑不鬆手,只是這樣凝視著白麒,像是要將他的外表看穿,看出他的靈魂。
白麒咬著煙,忍著痛,但頭卻低下去,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在韓肖傑的眼裡是醜陋的。
好久後,韓肖傑才鬆開了白麒的手,垂眸有些輕笑。
「出去。」
白麒清楚地聽到了,慢慢起身,將熱的毛巾放在一邊,轉身離開。
韓肖傑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了,白麒心裡知道,曾經的愛護,關心,照顧都是兄弟情,而兄弟情怎麼抵得上愛情呢?
給自己永遠是水的情感,而藍朗卻可以得到如火的情感。白麒蹲下去,雙手抱膝,低著頭,他知道自己得到了懲罰,一時的自私自利,一時的嫉妒忿恨。
最終得到了懲罰。
韓肖傑開始早出晚歸,沉溺酒吧,姑父姑母開始當他只是心情不好,未料這心情不好也持續太久了,每天凌晨醉醺醺地回來,偶爾在洗手間狂吐。
白麒聽到開門聲總是立刻驚醒,心裡猶豫著該不該出去,但還是沒有勇氣。
他算了算,自己和韓肖傑已經是十七天沒有說過一句話了,連眼神接觸也是零,韓肖傑像是無視白麒一樣,與他擦身而過,連個眼神也不給。
白麒當然聞到了韓肖傑身上的胭脂香味,他知道韓肖傑在買歡,也許是和不同的女人,盡情地放縱。
「肖傑,你最近怎麼回事?」姑父放下手中的證券報紙,摘下眼鏡責問。
韓肖傑笑笑,聳聳肩膀。
「每天這麼晚回來,我都好多天沒看見過你了!」姑父不滿。
「沒事。」韓肖傑說,「就是不想待在家裡。」
「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姑父不是沒有看出兒子縱慾的神態。
韓肖傑伸長腿,懶懶地笑一個,有些吊兒郎當地歪著頭。
「年紀輕輕不務正業,在外面花天酒地,沉溺於溫柔鄉中,你那點出息!」姑父繼續不滿地斥責。
韓肖傑突然笑起來,眼神有些傷痛。
「喜歡女人有什麼錯?男人不喜歡女人那還正常嗎?」
白麒在一邊聽著心一顫,果然,韓肖傑是在外面玩女人,他不知道為什麼韓肖傑變成這樣了,他一直潔身自好,對感情專一真誠。
姑父暴怒,彈起身來拍桌子,韓肖傑默默忍受了一個鐘頭後終於蹙眉起身摔門而走。
一走幾天沒有回來。
白麒急了,打電話給韓肖傑,電話那頭是忙音。去火鍋店找韓肖傑,曉程搖頭說:大哥不在,好些日子不來了。
白麒就去附近的酒吧找。
一條以酒吧出名的綠蔭小街,白麒一家一家找過去。
「請問?」白麒探頭進去四周顧盼,「有沒有個客人叫韓肖傑的?」
「哦,肖傑啊。」濃妝艷抹的女人眉頭一挑,立刻轉頭去呼叫,「米妮,肖傑在不在你那兒啊。」
叫米妮的年輕女孩穿著黑色低胸裝,如一條小魚一樣游移過來,一頭柔軟的金髮披肩,「肖傑?還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