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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39:30 作者: 六月平生
    「是不是很疼?你忍忍,這個輕了沒有用。」看見安謹弓起的背,安明誠的心也跟著疼了一下。

    「我知道,我本來就不打算在這裡長住的,做這些就是為了賺路費的。所以,你們來剛好給我幫把手而已,談不上連累不連累。」

    背上實在是疼的很,安謹已經很久沒有那麼疼過了。想當初,她可是被打到蜷縮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第二天還不是照樣生龍活虎的起來干架?現在這幾棍子居然就感覺扛不住了。努力說話分散注意力的安謹感嘆的想。

    「不打算長住?」安明誠手一頓,不安直接從腳底板升到了天靈蓋。「那你是打算去哪裡?」

    「嶺南吧!我的家…生活的地方在嶺南。」原先只是有所打算,但是之前西瓜老闆和今天的事讓安謹下定了決心。

    她決定等自己好了之後就到江家問一下,拿到錢和路引就出發。要是能搞到官府給的路費就更好了。

    「什麼時候走?」安明誠的手裡的動作慢了下來。他們就要分開了嗎?他還沒有報答她呢。

    「七月份之前吧!如果可以的話估計要不了幾天。」安謹自己也不太清楚,一切都得等江家的回覆。

    「那麼快嗎!」安明誠失神的呢喃了一句。

    「藥擦好了,今晚洗完澡我再過來幫你擦一次。你一會還是趴在桌子上吧,不然怕碰到。我先去煮飯了。」心亂亂的安明誠放好藥酒,囑咐了她一句就匆匆往外走。

    他要想想,想想以後的怎麼辦才可以。難道就這樣離開恩人嗎?嘗過有片瓦遮身,三餐有著落的生活,他是不想再回到之前的生活了。

    更何況,欠下的東西還沒有還呢。

    走出門外的安明誠,撐著門框,人險些站不住。

    「哥哥!你怎麼了?進哥哥哥沒事吧?」守在外面的安明義和安明禮將他接住,關切的看向的裡頭。

    「沒事!你最近就在家裡不要出門知道了嗎?」抓著門框的手指尖泛白,安明誠喉結滾了滾,才啞著聲音叮囑他。

    「我可以去看看謹哥哥嗎?」安明義探著頭,擔心的問道。

    「去吧!別讓她睡著了,一會還要吃飯和上藥。」當時情急之下顧不得其他,現在想來,安明誠煞白的臉猛地升起了一團紅暈。

    「我去做飯,你們不要鬧謹哥哥。」說完,逃似的倉皇離開。

    「謹哥哥你怎麼樣了?」得了哥哥的話,安明義安分的帶著進來,關切的看著安謹。

    「沒什麼事,過幾天就好了。最近的有時間在家跟你們一起學習了。」背上火辣辣疼的安謹,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看見兩個小孩進來了,微微往裡側側。

    「您的傷,嚴重嗎?」聞著濃厚的藥酒味,安明義上下查看著,想要看看傷口嚴不嚴重。

    「不礙事,就是些皮外傷。」打了一架的安謹耗費了很多精力,此時枕著軟乎乎的衣服,感覺自己有點撐不住了。

    「你們先去幫哥哥做飯好嗎?讓我休息一會。」安謹打了個哈欠。

    「可是,哥哥說不能睡覺啊。」安明禮輕聲說了一句,然後對著安謹的後背呼了呼:「謹哥哥疼嗎?明禮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嗯?」

    「好了,明禮真棒,呼呼完就不疼了。」安謹愣了下,反手摸了摸他的頭,接著跟安明義說:「沒關係,一會你們做好飯了在叫我。我現在有點累了。」

    「那好吧!」察覺到安謹的的倦意,安明義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弟弟走了。

    好不容易把人打發走的安謹,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這段時間自己是繃的太緊了,今天的事做的不好,太激進了。就算自己要走,安家三兄弟可還在這裡呢,這不是給人家惹禍嗎。早知道就應該換個委婉點的法子。

    雖然安謹這事無論自己怎麼選,那邊的人都不會善罷甘休,畢竟人家要的事自己的方子或者說,是做冰塊的法子。但安謹還是為了自己給安家三兄弟帶來麻煩,感到了懊悔。

    「咦?沒想到一挑三的人竟然是個姑娘?」沈三坐在院子的樹杈上,往安謹房間的窗口看了好一會,才驚訝的說一句,然後從樹上跳下來。

    「啊!」剛出門口的安明禮眼前一晃,就看到一個人站在他們面前。

    「你是什麼人?」安明義護著弟弟往後退,警惕的看著沈三。

    「明禮!」在切菜的安明誠聽到弟弟的叫聲,連刀都忘了放下就沖了出來。等他出了廚房一看,一個黑色衣服的人正背對著自己,站在院子裡。

    「你是什麼人!」握緊了菜刀,安明誠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不是找你們的。」看他們個個都警惕的的樣子,沈三猶豫了一下自己的魯莽,嘗試和善溫柔的和他們解釋。

    「不是找我們的?那…是找誰的?」沈三自認為和善的話,卻是讓安明誠的臉刷的全白了。他用力握住手裡的刀,向前逼近了一步。兇狠的盯著他。

    「怎麼回事?」房裡剛眯上眼的安謹被安明禮的叫聲驚醒,披著外衣就皺著眉頭打開了房門。

    聽到安謹的聲音的安明誠抬眼看去,便見這人穿著中衣,一臉不耐煩的向院子看來。

    「謹哥哥!」腦子一空,安明誠下意識的沖了上去。等他自己反應歸來時,已經是替安謹把外衣遮好了。

    「你傷口才擦了藥酒,見不得風。」看著搭在安謹肩上的手,安明誠刷的把手放下。訕訕的解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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