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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37:35 作者: 清簡
「清點一下現場的毒品數量,然後把這貨帶到審訊室去。」路爵拽著周輝的後領往後狠狠一扯,像是丟小雞崽一樣把他扔到了一邊。
周輝尚還迷糊著。
他身邊幾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小青年抱著頭蹲在地上不敢動一下。
「這裡面光是未成年人就有好幾個。」老黃低著頭跟路爵說了句,「賣.淫加上吸毒的,一共十人。」
「現在年輕人的生活怎麼這麼混亂?」路爵皺了皺眉。
「對啊。」老黃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哎天哥去哪兒了?怎麼最近都沒見到他?」
路爵吹了吹槍口,別在腰上,「他在我心裡,哪兒也沒去。」
遠隔千里,筆直的站在陽光下,被曬成黑炭的路天,突然打了個噴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蘇潯,不分好歹,祝星的地雷。Heidellar的手榴彈。麼麼噠。
第52章
路天周圍的人聽見後, 繃直身體, 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群人笑點就是這麼低。
「路天,出列。」
聽見這聲命令, 路天向前一步, 站到了隊伍前面。
叢林迷彩色的軍裝正好能夠勾勒出他的身材輪廓,腰線收束得恰好, 猶如一棵青松。肩膀上用黑色線繡著的雛鷹圖騰,象徵著軍人自由的天性與不羈的戰鬥勇氣。
路天雙眸湛然,雙手並齊貼近褲縫線處。
「由於你違反紀律, 罰跑十圈!」軍官聲色俱厲,一個字一個字的吼出來, 「在戰鬥中, 就算是身受烈火灼燒, 也不能移動半分。」
路天聽了二話不說,直接沿著訓練場跑了起來。
跑完, 他面不改色的重新回到隊伍中, 喊了一嗓子, 「報告!」
「入列!」軍官看了他一眼,「你怎麼跟沒事兒人一樣?」
路天回答:「很輕鬆。」
「那既然這樣,你就再去跑十圈。」
十圈以後, 路天喘得跟狗一樣,上氣不接。
「感覺怎麼樣?」軍官問。
「爽。」路天的汗從額頭滴下來,蜿蜒淌到堅毅的下巴上。
軍官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樣的。」
剛剛訓練不到一周,就有很多人叫苦不迭。
他們每天五點半起床,攜帶20公斤的重物5000米跑,十點回到健身房舉啞鈴200下。
中午休息一會兒,一點鐘進行抗暴形體訓練,頭上舉著老八一式突步.槍,槍中間系塊磚頭,舉兩個小時。
然後進行射靶訓練和5000米障礙跑。
一天下來別說是人,就算是只野獸也能給累到脫水。
他們被沒收了手機,不允許和外面聯繫,晚上很早就熄燈了。
路天枕著手臂看向窗外,眼睛漆黑明亮。
半夜他起床上廁所,剛出門就碰到了班上不怎麼說話的顧嚴。
他像是剛從什麼地方回來,腳步非常匆忙,一邊走一邊整理衣服,所以沒看清眼前的路,直接撞到了路天的懷裡。
路天低頭看了他一眼,顧嚴急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路天沒跟他計較,錯開身走了。
第二天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就聽人議論說,顧嚴跟軍官搞到一起去了。
那天在火車上特別活躍的春晚相聲演員,大名叫做李冬雷。
李冬雷煞有介事的比著手勢,一隻腳踩著椅子說:「我前幾天看到顧嚴趁我們睡著了,鬼鬼祟祟的偷跑出門,然後好奇的我就跟著他出去了。結果你猜怎麼著?」
李冬雷賣了個大關子,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說:「他跑進了軍官的宿舍。」
大家紛紛聽懂了李冬雷言語之中豐富的信息量。
但是幾個直男卻紛紛表示接受無能,王者尤其不解,「那,倆男的,就算摟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但是他們咋那啥啊?」
路天正在吃饅頭,抬起頭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插屁.眼兒唄。」
「……」
李冬雷嘖了一聲,「我申請摸一下天哥的獎盃。」
軍隊裡清一色都是大老爺們兒,寂寞長夜難以度過,很多老兵都會想著法子把那些長得斯文白淨的小男孩騙到被窩裡,相互慰.藉,這也算是常態。
「我覺得顧嚴還沒咱們天哥好看呢。」王者說著伸手就要去摸路天的下巴,「你看這……嗷嗷嗷,天哥,鬆手……」
路天壓根沒抬頭,握著他的手腕,翻了個一百八十度。
「鬆手,天哥,我錯了。」王者疼得青筋暴起。
路天鬆開手,斜了他一眼,撂下筷子站起來走了,「別拿我跟他比,我是上面那個。」
「天哥真真的……」李冬雷驚訝得仿佛看到了幾百個壯漢相互搓澡,「還真是啊。」
王者沒反應過來,「咋了?」
李冬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一個宿舍的,兄弟,今後保重。」
說完李冬雷小聲趴在王者耳朵邊逼逼了兩句,然後王者聽得臉都紅了。
晚上,路天回宿舍睡覺的時候,發現隔壁床的室友王者用三條被子把自己給裹了起來,就像一具死屍一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