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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37:35 作者: 清簡
倆人正說著,剛好一個老大爺背著手拿著菸斗,從倆人面前走了過去。
「大爺,您有在村子見過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嗎?」路爵及時拉住了大爺問道。
「什麼?」老大爺搖搖頭,用方言大聲嗷嗷著,「我早上沒吃驢肉火燒,我吃的是饅頭稀飯。」
這驢唇不對馬嘴啊。
路爵點點頭,沖他揮手:「得嘞,您走好。」
「啊?」老大爺沒聽清他說的什麼,皺著眉頭咳嗽了一聲,「病了,都病了。大家都得病了。」
得病?
路爵決定放過這個前言不搭後語的大爺,去找一個明白人問一下。
村子很小,倆人沒走幾步就碰到了一個在門口曬太陽的奶奶,這個奶奶看著挺精神的,腦子也不糊塗。
「你們是說那個總是在晚上才出去的年輕人吧,見過一次啊。」奶奶說,「我們村里年輕人都搬去城裡了啊,城裡條件好,也沒有污染。我們這裡啊,不是人呆的地方,水都被那個印紙廠給毀了。」
「那個年輕人住在村里?」路爵直接無視掉了她的後幾句,「那您記得什麼時候看到的他嗎。」
「對啊,具體時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他好像就住在老李家的方向。」奶奶可能是很久沒有跟人交流了,說起話停不下來,「這裡就只剩下我們這些老不死的,走也走不掉,全都得了癌症啊。」
路爵嘖了一聲,覺得非常悲哀。
印刷廠確實很污染水,把廠子建在河流上游這個傻逼舉措,不知道是誰干出來的,竟然沒人管?
「小伙子長得真精神真敞亮,你們哪兒的人啊。」奶奶見倆人一直不說話,一臉微笑的詢問,「現在有沒有對象啊。」
「有。」倆人同時默契的撒起了謊,說完都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
然後倆人用很是複雜的目光交流了好幾秒鐘。
奶奶嘴裡的老李家,住在村東頭,是一家很破舊的宅子,院子不小,從門縫裡看過去,地面非常整潔,沒有雜草,有近期居住的痕跡。
周辭剛想抬手敲門,路爵就一躍跳上了牆頭,直接蹦到院子裡,然後喲了一聲。
周辭緊跟其後,踢開堂屋的門,發現屋內的東西已經空空如也。
路爵走進屋仔細的觀察了下四周,趴在地上從床底下撿到了一個空煙盒,從煙盒裡倒出了點菸灰。
他用手指碾了碾,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說:「三天之前人應該還在。」
周辭眼神沉了沉道:「還是來晚了。」
*
坐在酒吧里,路爵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眼神卻越來越清醒。
路爵的腦海中出現了這樣一副場景,方青崖穿著黑色衛衣戴著口罩站在他面前,而在方青崖的身後站著一個看不見臉的黑影,就像是魔鬼一樣用黑洞洞的眼睛望向他。
方青崖的背後有人在操控著一切,他被這個人給控制了,而這個人就像是站在天台角度的上帝一樣,在暗中俯瞰著一切,他們所有的舉動都在這個人的監視之中。
從安排方青崖的死亡到他們去醫院的冷庫找屍體,再到今天去李村追查方青崖的蹤跡,他們所有的行動,這個人都了如指掌,並先他們一步把所有線索切斷。
但那人卻又好像故意去留下一些耐人尋味的暗示,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比如那個床底下的煙盒,似乎就像是在挑釁他們:是啊,我是存在的,可惜你們就是不知道我是誰,你們在明我在暗,你永遠也抓不到我。
你說氣不氣人。
「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江恆摸著下巴說,「這毒販,應該是,犯罪型人格。」
路天作為一個優秀的聽故事選手,主動問了句:「那是什麼人格?」
江恆用三兩句話講了一下,犯罪型人格,又稱反社會人格。
有些毒販鋌而走險無非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追逐金錢和地位。欲望得到滿足以後,他們就會產生心理上的愧疚,對自己的犯罪行為產生後悔的情緒。
而擁有反社會人格的人,他們不單單是為了滿足自己這些欲望,他們犯罪就是為了享受那種掌控全局,以及被追逐的刺激感。
而且他們永遠都不會產生任何對於犯罪愧疚的情感。
這種人,根本沒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分析理解他們的行為。
周辭單手撐著下巴,眼睛閃閃發光的看著江恆,一臉迷弟的表情似乎寫著這幾個大字「他真優秀,我真是太愛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論什麼叫尬吹》
我:誇我。
你們:誇你誇你。
第35章
江恆沒搭理他, 他卻一直順著沙發往旁邊湊過來, 眼睛裡亮閃閃的,一看就是酒喝多了。
屋裡暖氣開得很足,又加上人多, 周辭熱得把領帶隨手扯了下來, 裝進了口袋裡。
說完隨意的瞥了江恆一眼:「我快過生日了,我最近缺一條圍巾。」
這話極富暗示性, 是個人都能聽得明白。
但江恆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點點頭說:「哦。」
「我喜歡戴羊絨的。」周辭說完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我羊絨線都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