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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37:35 作者: 清簡
二人一起走出套間。
路爵側過臉看了路天一眼,他白皙的耳垂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紅色,路爵沒忍住輕輕捏了一下。
「表現不錯。」路爵隔著醉眼看他,眯起眼睛笑了笑,「一天都沒出意外,回去獎勵你肉罐頭。」
路天唇角不經意間往下彎了彎。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路爵到洗手台那兒洗了把手,從鏡子裡映出一張線條堅毅,眼神清醒的臉。
路爵揉了揉眉心,眼神又開始迷離恍惚了起來,跟喝了好幾斤二鍋頭一樣。
回套間的時候,季坤他們已經開始唱歌了。
幾個人喝多了耍酒瘋,非拉著路爵也去唱歌,拉拉扯扯之間,路爵眯著眼看到路天拿起了桌子上剩下的那半杯酒,路爵剛要提醒,他就一仰脖喝了個乾淨。
操。
杯子不知道有沒有被人動過,離開以後就不能再喝,這是自我保護的基本守則。
路爵預感有些不好,推開人徑直朝路天走了過去。
路天的半個身子都陷在沙發里,不動聲色的舔了舔殷紅的唇角上殘餘的紅酒液體,而後又shun吸著手指上腥甜的氣息,抬起頭看了路爵一眼,他的睫毛濃郁而又漆黑,狹長的內雙微微眯起,眼波流轉間,目光也逐漸迷濛了起來。
路爵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開始主動解起了自己的襯衫扣子,線條流暢好看的鎖骨在衣領前若隱若現。
路天迅速的一把拽住路爵的領子,將人按倒在沙發的角落,半跪在他面前,俯身將臉湊上去,倆人距離不過咫尺,曖昧氣.息瞬間把空氣都給填滿了。
路爵大腦停止思考了一瞬,直直看著他的薄唇,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嘖,盧老闆你弟弟這是怎麼了?」季坤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喝多了吧這是。」
「不好意思,臥室借我用一下。」路爵起身反拽起路天的領帶,把他帶到了隔壁的房間門口。
一推開門就是撲鼻而來的淡淡麝香味,一張圓形大床擺在房間的正中央,一個巨型的古銅色鳥籠把整張床都給罩在了其中,給這間房增添了不少被囚.禁的暗黑氣息。
知道門外季坤在偷聽,所以路爵故意抓著路天的領帶往外扯,把他整個人都壓在了門上,以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他,低聲說了句:「我已經忍很久了,從你媽改嫁到我家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忍。忍著不向你去靠近,可是你,每分每秒都在誘.惑我!」
----「戲多。」周辭忍著才能不笑出聲來。
周辭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路爵正入戲,懶得跟他多說。
「這事如果讓爸知道了,他會有什麼反應你了解嗎?」路爵說得咬牙切齒,幾乎肝腸寸斷,「我們倆都是他親生的兒子,手心手背都他媽是肉啊,所以我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內心,你知道嗎?!!!」
----「喲,還是同父異母的戲份呢,德國骨科。」
路天眯著眼睛,衣衫半敞,領帶也松松垮垮掉在胸前,只是紅著眼睛趴在路爵肩膀上低低的叫了句:「哥。」
他就只是簡單的說了這麼一個字。
路爵當時卻覺得自己的防火牆轟然倒塌,腦子裡那根保險絲「嘣」的一下就斷了。
能感受得到路天的藥效已經發作了,自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十分灼人。
----「看來他是真的不行了,你就幫幫他吧。」周辭說著無關痛癢的風涼話。
「我操,我……」路爵說話間感覺路天已經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這有什麼啊,這是在執法,不要想那麼多。你們繼續吧,我捂著耳朵不聽得了。」
對,只是在執法。
看他這麼難受路爵也於心不忍,乾脆放棄抵抗,鬆開了禁錮著路天的手。然後就被路天猛地一下給推到了床邊,直直的躺倒在圓形大床的正中央。
路爵仰起頭看到頭頂巨大鳥籠的頂部,仿佛一個無形的囚牢,他壓根,無處可逃。
路天的帽子已經在掙扎過程中掉了下來,於是乾脆揚手把襯衫和西裝外套也扯了下來。
他寫滿欲.望的臉上此刻充滿了煎熬,雙手分別撐在路爵的兩側,低壓著勁腰俯視著路爵,背部曲線就像是一張拉滿了弦的弓,聲音嘶啞的在路爵耳邊喘著氣,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路爵的臉,就像是盯著獵物的野獸。
路爵咬咬牙,貼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小天,你忍一下,等下我用手幫你。」
路天的聲音滾燙的說:「命給你好不好。」
倆人的胸腔都劇烈的起伏著,感知到彼此男性荷爾蒙的召喚,柔軟的親吻落在年輕而緊繃的肌膚上,就像是滴落在烙鐵上的水珠一樣,被迅速蒸發,成為氣體,成為一塊模糊的印記。
*
路爵跟路天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季坤抬起腳就往裡走,像是找什麼東西一樣,眼光直盯著床頭的柜子說:「嘖,在這兒呢。」
說完他就把床頭柜上的戒指拿起來套在了手指上。
路爵低著頭往門口走,手指不自覺摸了摸脖子,稍稍往後點了兩點,覺得耳後有些空。
操,貼在耳朵後面的語音接收晶片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