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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37:35 作者: 清簡
    路爵看到樓下停了輛超跑,一猜就是這富二代的。

    「小天。」路爵叫了一聲,「走,咱們去買東西吧,挑你喜歡的。」

    路天拿起帽子往頭上一扣,轉身就要走。

    「帽子戴膩了吧,給你再買一頂迷彩的,換著戴。」路爵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給他買東西,想把所有好的都給他,買買買,可勁兒買。

    路天沒說話,就轉了轉帽檐。

    「挺直腰板走路。」路爵拍了拍他的背說,「做人就得堂堂正正的。」

    沒成想他這輕輕一拍,竟然把路天給拍趴下了。

    人趔趄的往後一倒,直接躺在了地上。

    路爵懵了一瞬,他壓根就沒使勁兒,這碰瓷呢,怎麼還摔倒了。

    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路爵低頭仔細的看了眼他的臉,這才發現路天的嘴唇跟臉都差不多一個色了,皸裂的嘴唇起了不少干皮。

    因為這崽本來就挺白,所以剛剛他就一直沒看出來異樣,現在伸手一摸,感覺他額頭還有點燙。

    「你不會這幾天都沒吃飯吧。」路爵挺了解他這個性的,一猜就對了。

    路天有點頭暈,擠了下眼睛,強行搖了搖頭。

    路爵蹲下身,右手從背後扶住他的腰,手腕使力,將他從地上帶了起來。

    T恤下擺不小心被掀起來,露出一截緊實的腰部,路爵不經意碰了一下,路天立馬睜開眼看向他。

    一時間,四目相對,路爵用目光指了指沙發沉聲說:「坐好。」

    路天沒動彈,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臉看。

    「都是大老爺們兒,不就碰了下你的腰,至於麼。」路爵抬手拍了拍他後腦勺說,「別這么小氣,好男兒胸懷像大海。」

    路天頭偏向一邊,倚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燈光下,他的蜷曲的頭髮漆黑得就像是染上去似的。

    路爵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另一隻手撐著下巴,斜著眼睛看他:「小天,以後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你也得好好吃飯。」

    路天沒說話。

    路爵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打了個響指:「答應我好嗎?」

    路天視線向下,隔了半天才「嗯」了一聲。

    他會說話,也能聽得懂,只是很多時候不願意說而已。

    路爵低頭笑了,拿起外套出門去菜市場給路天買肉去了。

    他這肉一割就是十來斤,賣豬肉的大爺看著他特別開心的問:「你家幾口子人啊,割這麼多肉能吃的完嗎。」

    「兩口,可著一天三頓吃。」路爵拎著袋子,把錢遞給大爺說,「大爺您記住了啊,以後多幫我留點五花肉,我就是您這兒的大客戶。」

    「好嘞,拜拜。」

    以前路天吃肉,是屬於豪放派的,直接逮著就撕,茹毛飲血,跟野人似的。

    現在他文明多了,還知道煮熟了再吃,吃完還擦擦嘴。

    他果真是給餓暈的,吃完東西,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舔了舔嘴唇趴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路爵去找了個毯子給他蓋上,然後就又出門去買東西了。

    江恆給他卡上劃了三十萬,說是酒吧賣出去的錢。路爵家裡還放著幾個挺值錢的青花瓷瓶子,賣出去估計也能換幾個錢,剛好可以在這邊東山再起,夠他重新開個酒吧的。

    黑澤明告訴他說隔著兩條街就有個店面,是他朋友之前買的,現在人要出國就閒置了下來。

    路爵準備過兩天就去看看,先把路天戶口什麼的弄好再說,房子收拾好,才能在這邊安頓下來。

    之前路爵沒來過S市,但是卻莫名對這裡的街道很熟,看著街邊的景物,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路爵瞥了一眼街道周邊的景物,皺著眉頭輕輕摁了下太陽穴,只要一用力想,他這頭就突突直疼,跟用針紮上去似的。

    真操蛋。

    路爵放棄思考,放空大腦,才得以解脫。

    買完東西,按照簡訊上的地址輾轉去了趟辦.證的地方。

    路爵這趟來壓根沒想真的能給他辦成證,這聯繫方式就是瀏覽黃.色.網站的時候跳出來的小廣告。

    一來他就是想了解一下□□的市場行情,說不定他也可以靠這個發家致富,二來他就是太閒了。

    初來乍到的,沒幾個認識的朋友,不好玩啊。

    辦.證的地方在一片老城區內,破舊的居民房是清一色的水泥灰,這片兒筒子樓因為違規建房,早就該拆了,樓與樓之間挨得特別近,人站在窗戶邊上伸出手都能跟對面的朋友握一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拆,放那兒就跟廢棄了一樣,像是整潔城市一塊醜陋的傷疤。

    路爵來到一個煙囪熏得牆壁都發黑了小樓前,抬頭看了一眼這樓,覺得他對著地面跺一腳這樓都可能會晃它兩下。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保存好的號碼:「喂,辦.證嗎,我在你們樓下呢。怎麼上去?」

    「你sei啊。」對方一口東北話,「來得時候預約了嗎?」

    「辦個證還要預約?」路爵尋思,我是不是還得排隊。

    「沒預約是吧,我給你問一下子我們老大。」東北話可能是去問別人了,半天沒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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