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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43:34 作者: 若丘
「不行,就要。」顧作塵垂頭埋進對方鎖骨,語氣低沉卻帶了幾分撒嬌,「又想誆我,現在就穿給我看,好不好?」
說著骨節分明的手自顧自地已經解開趙依倪的大衣紐扣,熟練自在地像是一尾游魚。
怕被看見的忐忑與後背漫起的酥麻感交織,男人聲音低沉像是迷藥,趙依倪招架不住抓住他的手紅了臉小聲說:「那去我房間?」
不動聲色地將勾起的笑掩下,顧作塵還是一派正人君子模樣,摟著他懷裡的小傢伙跟著走向後院。
冬季的江南太陽亮堂堂的,卻被走進屋子的男人用遮光窗簾直接攔住,整間臥室暗得很。
開了暖氣,趙依倪想去開燈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隨後就是鋪天蓋地的吻,吻得用力且不加克制,在黑暗裡水漬聲混雜著顧作塵的低喘,趙依倪整個人都酥軟下來,一不留神就一起滾到了大床上。
尚有一線理智,趙依倪按住顧作塵仍想進攻的唇警告:「才幾天沒開葷,就餓成這樣?顧作塵你自制力不行啊。」
顧作塵微抬起身,怕壓疼她,手裡的動作倒是不停,順著她敞開的衣領一路向下把玩這那對柔軟。透過窗簾隱約帶進的光亮,顧作塵一張禁慾的臉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笑意,說起話來帶著痞:「是你引狼入室,還怪我?倒不如說是你饞我了,叫得那麼好聽。」
被摸得舒服,趙依倪腦里已經宕機,眼神裡帶著幾分求饒和更多的渴望。
兩人滿打滿算已經一禮拜沒開葷,各忙各的只有吃飯才能見。這次回宜城還是因為那個世界末日的傳說,想來想去不知道該做什麼,就乾脆回來陪老太太們。
結果什麼都還沒做,就又滾到了一起。
想著不能這樣,趙依倪坐起身,把顧作塵支在旁邊扣好紐扣又套上外婆織的新毛衣,語氣篤定:「不行。今天可是傳說中的世界末日,我們不能這樣虛度光陰。」
「這怎麼算虛度?」顧作塵笑了,「我甘之如飴。」
想罵他不正經,轉眼那手又不聽話地往下。顧作塵從背後抱著她,頭挨著頭,輕巧得解開她牛仔褲的紐扣,神色認真再配上那張臉還以為他現在在造核彈。
長指舒展,掃清一切障礙,直直往她敏感點處進軍。
他們做了很多次,對方喜歡的都聊熟於心。
顧作塵抿著唇,耐心地一次次撫弄,直到懷裡的人化成一灘水,轉過身來環住自己的脖子索吻。
「別……別摸了。」趙依倪嗔道,強行大腦開機又失敗,最後聲音都變了調,「這裡……不行。」
似乎也意識到場合不對,顧作塵及時收手,淺笑著將長指抽離出。
幫著換了全身的衣服,顧作塵像個老師父似地把窗簾拉開,氣定神閒地燒起茶,笑著聽趙依倪罵他色胚。
發了會兒火,小姑娘總算冷靜,踢了他一腳說:「下午去哪兒,快點想。」
「去不去金鐘寺?」顧作塵向來是有問必答,不會用隨你、都行這種詞來敷衍,「故地重遊一下怎麼樣?」
「行啊。」眼也亮了,趙依倪把外套穿穿好,「那吃好飯就出發。」
知道他們下午有活動,中飯也簡單了些。
囫圇吞棗嘬著骨頭,趙依倪聽到倪老太太抱怨:「我屋門口的石磚又翹起來了,叫那師傅來修好幾天都沒回音。」
「那我去幫您問問我外婆找的那園丁能不能修。」顧作塵雲淡風輕,好學生模樣,「您年紀大了,這事情不能馬虎。」
吃完飯顧作塵就聯繫了住在山上的外婆,得到兩消息。
一是園丁去外地有事,得幾天後才能回來。二是顧作塵的外婆跟著旅遊團去了隔壁市,得下周才能回來。
急著出發,趙依倪簡單和倪老太太交代了幾句,就拉著顧作塵出了門。
打了車趕到金鐘寺,風颳得很疾,吹得二人頭皮發麻。南方的冬天的冷意比起北方也絲毫不減,順著衣服的縫隙竄入,倆穿大衣的人被凍得瑟瑟發抖。
穿過古橋,看了看池裡幾條搖著尾的錦鯉,二人踏進寺院內。
今天天冷,來的人不算多,只有幾個寺人搖著掃帚在寺院內掃著落葉。
去一旁請了幾柱香,趙依倪教顧作塵該如何握香。一切就緒,兩雙好看的手握著長香伸入香爐。
寺院內很靜,甚至都可以聽到香被火吞噬後灰飛煙滅的細微聲響,趙依倪輕輕一抖,張牙舞爪的火焰化為一道烏煙,裊裊升起。
「許願。」她望一旁探了眼,顧作塵不常來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做,站得筆挺雙手虔誠合著手持長香望著自己,「別發呆了。」
是替外婆來的,趙依倪自己的願望也簡單,說來說去總是那幾個。
心中默念後,她睜開眼,將香插入香爐,卻遲遲未等來身邊人的那一把香。有些奇怪,她轉頭望去,顧作塵仍緊闔著眼,薄唇微掀。
冬日的風此刻像是有意,颳得慢且溫柔,揚起他的短髮。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虔誠,臉頰處淺淺兩處酒窩難得一現。
他在祈願什麼?趙依倪不得而知,只有佛祖才知道。
在這座不大的廟宇之間,她靠在他身旁,突然覺得自己許的願或許是草率了些。
若今天真是世界末日,說句幼稚的,她真想問天再借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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