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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41:58 作者: 風七棲
    唇與唇的距離不過咫尺,呼吸噴灑在臉上,還能看到臉頰上近乎半透明的細小絨毛。

    閔南行挑眉,容色淡淡:「為了拿手機,向我投懷送抱?」

    明時玥尷尬地想要站起來,卻被他摁住,環著她,讓她坐在他大腿一側,鼻尖抵在她的額頭上,溫溫良良的觸感,嗓音就在耳畔。

    「獵物送上門,哪有放開的道理?」

    平心而論,明時玥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有著像閔南行一樣的好皮膚。即便是酒吧里精心護膚的男公關,鼻翼那的毛孔也難免粗大,而閔南行這張臉無可挑剔到,近看時連毛孔的痕跡都沒有。

    乾淨清爽,沒有任何黏膩的油漬。

    饒是如此,明時玥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此刻的人設,擦了擦剛才被他觸碰過的地方,視線落向他下半身,質感極好的西裝褲被她坐出了褶皺。

    即便如此,也難掩閔南行優渥的身形比,和修長筆直的腿。

    她也不是沒見過,西裝褲下包裹著的,線條緊緻,富有力量感的腿。

    和……

    待視線觸及到某處微微撐起的布料時,明時玥心中警鈴大作,連忙別開眼,問:「在左邊還是右邊?」

    她可不想伸手摸了空。

    而且還是在如此曖昧的情況下。

    閔南行的視線多了幾分鬆散,不知是為她方才面上浮出的潮紅,和別過頭時細微的吞咽動作取悅到,黑眸望著她,多了一絲柔和,語氣也不由得放緩了幾分:「要不要賭一把?」

    「時玥若是第一次就猜中了,我不會再保管你的手機,你的通訊記錄,我也不會再去查。」

    明時玥:「那如果我猜錯了呢?」

    閔南行:「把他刪了。」

    他看向她,「時玥覺得怎麼樣?」

    明時玥覺得這場賭局很沒意思,卻讓她再度刷新了對閔南行的認識。

    她不明白,閔南行這樣自欺欺人有什麼意思。

    如果她真對閔池舟深愛不移,就算刪了又有什麼用,她照樣會想起他,懷念他。

    明時玥笑了:「這麼算,我穩賺不虧,畢竟,刪了還可以加。」

    「我不會想不到這層,所以,我說的刪了,是指斷絕聯繫,老死不相往來。」

    賭局這麼大?

    明時玥沒說話,手指摸索著伸向他的褲袋,她剛才看過了,右邊凸起一小處長方塊的模樣,而他的手機正好好地放在辦公桌上。

    西裝褲的口袋大都裁剪地很工整,空間很小,明時玥的手指頭剛伸進去,就摸到了稜角,她心裡一顫,「閔南行,你輸了。」

    「是麼?」閔南行含笑,嗓音像是裹挾了砂礫似的,帶著顆粒感。

    明時玥拿出裡邊的東西,單單是觸感和重量就讓她覺得不太對勁,心底騰升出不好的預感來。

    掌心的物品暴露在兩人的視線中時。

    明時玥的臉色從發白一點點轉向潮紅。

    熱意攀爬至耳根。

    那個四四方方的小物品上赫然寫著:

    螺旋觸感,極致體驗。

    居然是避、孕、套。

    還是螺旋條紋的。

    明時玥傻眼了,捧在手裡扔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像是拿著個燙手山芋。

    反應了數秒後,她又伸手去摸他另一邊的口袋。

    還是單片的避、孕、套。

    「閔南行,你耍我?」

    閔南行望著她,不知是她泛紅的耳根還是因這她說話時的顫動取悅了他,神情帶著點恣肆。

    「我沒有說我西褲口袋裡裝的是什麼,時玥卻先入為主了,所以,不算作弊。」

    第49章 淪陷

    ◎在他身上留下結痂的疤◎

    太無恥了。

    明時玥腳尖勾著地面, 將那兩盒燙手的東西一股腦塞進了閔南行的抽屜里,環視四周,也沒看到她想要的東西, 閔南行的手托著下顎, 靜默地看著她。

    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

    很顯然, 他就是在耍她。

    若是放在之前,明時玥還會同他玩一場周旋的戲碼,可如今她們已經攤牌了,他這樣的行為, 反倒是讓她騰升出一股無名火氣。

    明時玥:「你根本就沒想還給我, 對不對?」

    閔南行的手臂撐著桌面, 站了起來。他身形本就高大, 居高臨下直視著人的眼鏡時, 仿佛帶著天生壓迫感, 讓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閔南行走到中控台上, 按了個按鈕,百葉窗自動拉下, 智能門鎖也發出滴滴聲, 格擋在室內和走廊間的透明玻璃窗漸漸籠上一層薄霧。

    明明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 明時玥卻無端有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而她就是那隻羊。

    好在閔南行做事雖然離經叛道, 應該不會在這裡做出什麼過分的事。畢竟這裡是愉躍總部,還是工作時間,隨時可能有人來找他匯報工作。

    明時玥這麼安慰自己。

    下一秒, 閔南行緩緩轉過身來,微微俯下身, 同她的視線保持齊平。

    聲音裹挾著細微的喑啞, 「不然呢?」

    「時玥。」他喚著她的名字, 卻不像往日那般繾綣深情,「我給過你談判的機會,你沒有珍惜。既然這樣,你也該知道,我並不是什麼大度的君子,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著別的男人。」

    他說話的時候,眼睫是向下壓的,薄唇勾起淺淡的弧度,像是在陳述一件早已敲定的事實,容不得別人說半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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