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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41:58 作者: 風七棲
    「聽不見。」閔南行抵著後槽牙,像是拘著笑意,故意讓她同他對視,「剛才還那麼凶,怎麼一到這種時候就焉了?」

    明時玥:「你別親我鎖骨,癢……」

    她喉間無意識發出一聲驚呼,嗓音帶著點嬌,顫顫巍巍地妥協:「老、老公。」

    閔南行眼底的光更黯,瘋了似地吻她。

    直到兩人坦誠相對時,明時玥才後知後覺地將被子抵在兩人身前。

    「我還疼著……」

    閔南行垂眸看了她半晌,指尖覆上她喊疼的位置。

    閔南行放緩了呼吸,嗓音卻帶著粗重的喘息,像是難耐,眼眸里卻滿是驚艷和壓抑的暗涌。

    「抱你回來的路上,我又仔細地考慮了一下。」

    明時玥被他那樣的眼神盯著,渾身都燥熱起來,殷紅的唇吐出一聲輕哼,隨著他指尖的掠及,不自覺地拱起腰,像貓兒一樣。

    「真的疼。」她哼哼兩聲,可憐兮兮地望著他,祈求閔南行能夠吃這場苦肉計。

    閔南行收了手,漆黑的眸子卻緊緊鎖住她。

    「你這麼嬌氣,用一個月的時間讓你逐漸適應的話,你只會一直喊疼。」閔南行說到這裡,放慢了語速,」既然這樣,不如——「

    閔南行說及這裡,驀地頓住,垂眸望著她。

    此時無聲勝有聲。

    明時玥頓時明了他的意思,此刻的她仿佛是一隻被架在火架上的獵物,閔南行專注而又暗含深意的眼神就是身下炙熱的火種,溫聲滿烤著,仿佛在她愣神的間隙,她就會被他吞吃入腹。

    「不如一鼓作氣,到最後一步,最多也只疼三天。」

    閔南行將她的手扣在床邊,鼻息間吐出一句詢問,像是在徵求她的意見:「時玥覺得呢?」

    獨屬於他身上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隨著他的動作,明時玥餘光里瞥見了氣血賁張的某處。

    只這匆匆一瞥,就勾起了明時玥前段時間的讓人耳紅心熱的回憶。

    身體本能地起了反應,唇邊隱隱發著麻。

    要不是閔南行最後心疼她,她可能連嘴唇都得磨破皮。

    光是嘴都這樣了。

    她能受得了嗎?

    明時玥又羞又怕,頭搖成了撥浪鼓,「我、我還沒有準備好。」她無法掙脫閔南行的手,只好抓緊身下的床單,「而且,你又不喜歡小孩子。」

    閔南行溫柔地撫慰著她的情緒,眼底的浪潮幾乎畢竟崩塌淪陷,他強忍著最後一絲理智,咬住了她的耳垂。

    「之前覺得孩子是累贅,也是羈絆。但是今天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我忍不住想,要是他的眉眼之中能有時玥的影子,唇鼻之處又有幾分像我……」

    閔南行嗓音嘶啞,眼眸也不知何時染上猩紅,像是已經達到克制的極限。

    「那一瞬間,我突然就很想很想——「

    很想抱緊她。

    發狠在她身上留下汗涔涔的痕跡。

    想看她雙眸失去焦距,渾身顫抖地掐著他的肩,指甲都嵌入血肉里。

    想看她瀕臨失控時,用又嬌又軟的嗓音喚他的名字,為他留下一滴歡愉的淚。

    閔南行喉間滾動了一下。

    「在這個並不真切的模糊片段閃過我眼前時,強烈的既視感讓我有種預見未來的篤信。「

    他沒有告訴明時玥的是。

    比真實感停留更長時間是虛無,他從她的眼睛裡看不到完全的信任。

    他開始害怕。

    害怕這只是海市蜃樓般的縹緲幻境,更怕這只是她留給他用來自我慰藉的消存虛妄。

    愛是尖銳而無解的命題,鋒利的稜角下盛開著柔軟的花,即便高傲如他,也只能低下頭顱,虔誠地吻她面龐。

    明時玥還想說什麼,卻被他灼熱的體溫給燙得一時失語。

    「唔——」

    疼痛驟然襲來,潔白的床單被她抓褶皺,連指尖都泛著冷白。

    暗白色金屬框的窗外,飄揚的雪花自夜幕中悄然墜落,灌木叢里錯季新發的嫩芽不堪忍受雪花的摧殘,在寒風中輕柔地顫動,葉脈收攏,芽間仿若染上一層俏紅。

    立體浮雕繁複的白牆中央,鮮紅的結婚證同閔南行輕聳脊背上的紅痕交相映襯。

    2020.5.16。

    黑色小字嵌入紙面。

    久未被人在意的數字,似乎在今晚被賦予了別樣的含義。

    作者有話說:

    久等了!!!

    第21章 失控

    ◎解饞◎

    閔南行關了燈, 唯有庭院內的景燈從窗縫裡擠出些光亮,勾勒出沁著汗意的紮實胸膛,和不知疲倦勞作的腰腹。

    暗色中, 那雙眸子尤為深邃黑亮。

    明時玥之前見他寡淡冷情, 還以為他從小經歷過那些常人難以想像的磨難後, 造成了心理上的缺陷,才壓制了來自男性生理上的欲望。

    不過她還是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

    那就是憑藉著臆測,去推斷一個人。

    閔南行的禁慾清冷,分明都在食髓知味後, 消失地無影無蹤。

    明時玥逐漸投降, 軟了嗓音:「很晚了, 我不想要了……」

    閔南行在黑暗中扣上她輕顫的指尖。

    像是逆著海岸的風渡潮的海鷗, 在海天一線之際搖搖欲墜。

    「我之前就說過, 是怕你這小姑娘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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