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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41:58 作者: 風七棲
    閔南行做事向來肆意, 甚至不惜挫敗閔氏集團的產業, 就連他的親生父親閔震也要懼他三分,同他說話都極盡謹慎。

    而明時玥同明家的糾葛,閔南行從不插手, 這次竟公然為她撐腰,且話語裡鋒芒畢露, 顯然是警告。

    明興國神情轉怒為笑, 攀談道:「閔總您不用擔心, 時玥在家裡怎麼會受欺負?我們夫妻倆同她二十幾年的感情,手心手背都是肉,疼還來不及。」

    剛改名後的喬夏就這樣被明時玥搶了風頭,心裡很不是滋味,奈何礙於明興國的眼色暗示,只能自降姿態,「時玥姐,謝謝你能來參加。」

    明時玥知道喬夏不會說更多的違心話了,這已經是她的極限,於是瞥向她,「閔家和明家親上加親,關係更為穩固,以後可要改口叫嫂子了。」

    喬夏面色僵凝,閔池舟則垂眸不語。

    閔南行揮了揮手,高楊帶著一行西裝革履的侍者進來,掃過去,都是些珠寶一類的飾品,最吸睛的,便是由國際知名服裝設計師米又親手縫製的晚禮服。

    米又早就將各大獎項拿了個大滿貫,幾乎已淡隱時尚圈,他親手設計的晚禮服千金難求,上流圈裡的千金小姐爭相競價,往往以誰得到為榮。

    這樣的禮物,閔南行蜻蜓點水般贈給妻妹,無需多言,便可見妻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喬夏眼底閃過驚訝,而後將不甘和嫉妒壓了下去,柔聲道:「謝謝南行哥。」

    明時玥快被那聲夾子音給弄吐了,閔南行安撫性地輕捏了下她的手指尖,道:「要謝就謝你嫂子。」

    明興國招呼著賓客落了座,有意將幾人引過去,似是有話要談。

    明時玥想起在越疆時,兩次遇見閔池舟,他都有求於閔南行。

    依照閔南行的個性,閔池舟處處碰壁,或許脫不了他的干係。

    果不其然,閔南行恍若未聞,抬手攏去明時玥耳鬢的髮絲。低聲問她,「累了嗎?要不要回去休息?」

    明時玥本來也不想繼續在這呆著,點頭。

    見這夫妻二人要離開,閔震咳嗽兩聲,提醒道:「南行,越疆東派區新開發那塊地的項目,閔氏有意和明城地產聯手做商業配套區,你留下來商討一下具體細節。「

    閔南行眼皮都沒掀,語氣帶了幾分寵溺,柔聲道:「那我們回家。」

    閔震見狀,神色肅穆,「閔南行!」

    閔南行仿佛這才見到閔震似的,側眸看他,眼神裡帶著一貫的冷漠,「閔氏集團同明城的合作,同我有什麼關係?」

    閔南行唇角勾著笑意,混不吝的語氣像極了玩世不恭的京圈貴公子,事不關己的態度引燃了閔震這兩年來積聚已久的怒火。

    閔震:「我知道你對我當初送你去越疆有恨,如今你已青出於藍,就更應該知道豪門望族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冗長而冠冕堂皇的說教還沒說完,就被閔南行揚聲打斷,「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閔南行唇畔笑意不減,眼角的那顆痣被壓住,整個人身上多了幾分溫和謙貴,他咬重道:「父親。」

    閔震啞然。他被氣得恨不得立刻上家法,可對上閔南行那雙帶著狠戾的眸子,他才恍然驚覺,站在眼前的人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可以任由他拿捏的無助少年。

    這是令業內外都聞風喪膽的閔南行。

    是真正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

    池舟和南行並非一母同胞,自從南行的母親鄭羽歡去世後,池舟的母親徐秀便開始明里暗裡針對閔南行,甚至不惜用車禍、墜崖這樣慘烈的意外。

    閔震看著閔南行的眼睛,視線相觸的一剎那,他莫名覺得閔南行早就知道這些,頓感脊背發寒,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口。

    -

    閔南行帶著明時玥遠離了身後的是非場,也就只有他的身份,才會讓眾人保持緘默。

    他俯身在她耳側,潮濕溫熱的氣息吐在明時玥的耳垂時,像是帶了一陣電流。

    「還疼嗎?能走路嗎?」

    明時玥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閔南行沒說話,深邃五官在夜色中湮沒,唯獨一雙眸子清亮幽黑。他長臂一伸,拖著明時玥的腰和臀,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這段時間以來,明時玥也習慣了這樣的姿勢,自覺地攬上了他的脖頸。

    忍不住想,網絡上那些聲稱抱不動女生的男人,到底是有多弱。

    正胡思亂想著,閔南行拖著她下臀的指尖挪了挪,猶如蜻蜓點水般划過她的大腿根內側。

    明明是極短暫的觸碰,卻像是開啟了潘多拉魔盒般,讓明時玥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酥軟,雙眸含水,紅潤的鼻尖因為羞赧而微縮著,耳根陡然爬上一抹嬌俏的紅。

    閔南行再一次問:「這樣疼嗎?」

    「疼!你別碰……「

    「真是嬌氣。「

    「全京圈都知道我驕縱難養,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見明時玥有恃無恐地對他露出兇巴巴的爪牙,閔南行覺得她這副模樣可愛地緊,不由得發笑,無奈地應道:「嗯,全京圈最嬌貴的小公主都在我懷裡。「

    「嫌難養就離婚呀。」

    她本意是想借著閔南行的梯子蹬鼻子上臉,順帶試探一下閔南行對離婚這件事的虛實。

    閔南行的笑容倏地冷寂下來,懲罰似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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