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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41:22 作者: 阿晏啊
    所以無論是男是女,她都不可以過多接觸。

    局面又有新的變化,她只能又趕回戰場,連同母親再說些話的時間都沒有。

    她以為這一切都將是這樣度過。

    直到有一天,同她關係還算一般的林成失蹤了。

    她剛想出去尋找,卻被人從後打暈。

    再次睜開眼睛後,她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所在的地方全然陌生。

    這不知道是哪裡的營帳,裝飾和中原不同。

    江若木開始自己試著解開繩子,門卻從外推開了,進來的赫然是失蹤的林成。

    江若木驚訝:「林成,怎麼是你?快放開我!」

    林成輕笑一聲:「我真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女子!」

    江若木表情不變:「你在說什麼呢。」

    林成關上門,走了進來,湊近她,「你以為我是如何知曉?你常用的大夫已經全部交代了,當然,你可以不承認,我們解開衣服不就知道了。」

    「滾開!」江若木不斷後退,靠在牆上,雙目滿是怒火。

    林成揚起一個笑容,平庸的臉上滿是怒意:「不過一個女子,竟敢一直坐在我的頭上?」

    「女子又何妨?這只能說明你是垃圾。」江若木冷笑一聲。

    林成一直被她壓著,早有怨氣,「你不過是仗著江家的身份,沒有江家你什麼都沒有!」

    「所以呢?」江若木問,「你身後不也是林家。」

    林成怒氣上涌:「你不用激怒我,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個女子後,你就會從神壇里落下來。」

    「再此之前,可以先讓我嘗嘗將軍的滋味。」林成哈哈大笑幾聲,隨後一步步靠近她。

    朝初予連忙起身,想要攔住他,可這林成卻從她的身體穿過,她再一次意識到,她什麼都無法改變。

    就在他靠近的前一秒,江若木被捆住的雙腳發力,兩腳一起踹上他的下半身。

    「啊!賤人!」那林成被踹住,痛苦地在地上抱住自己。

    「滾開!」江若木瞪著他,「你只要敢解開我腳上的身子,我就能立即讓你斷子絕孫。」

    那林成緩了好一會兒,慘白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些,惡狠狠地瞪著她:「那我就等,等你餓到沒有力氣後,我再動手,到時候,全天下的人都將知道雲朝的大將軍竟是個女子,把你丟到陣前,讓所有人都瞧著你那副樣子。」

    江若木的腦子裡瞬間將一切的事都理明白了,瞪大眼睛:「你投敵了?林家投敵了?」

    林成站起身來,嗤笑著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

    「這裡重兵把守,你是逃不出去的。」林成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像是隨時都要將她拆入腹中。

    眼神足夠噁心,讓江若木無比厭惡。

    等林成走後,她用盡蠻力解開了繩子,上前將營帳掀開一個角,便看見營帳外一圈又一圈的敵國士兵,將這一層圍住,天色變黑,等了許久都沒有人敢來這邊。

    看樣子,自己是林家投誠的禮物。

    江若木重新回到床上,一動不動開始思考,神情嚴肅至極。

    朝初予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緊蹙的眉頭,想要伸手將它撫平。

    江若木低頭便看見手腕上從出生起便帶著的手鍊,一個純金的金豬。

    朝初予立馬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不要,再想一想辦法,還有辦法的,你別這麼做!」

    而江若木卻聽不見,將那條手鍊解開,隨後把金豬拆了下來,想也不想地張開嘴吞下。

    「若木!」朝初予瞪大眼睛,看著她艱難地咽下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吞金自盡不會一下子就死去,而是忍受著胃裡的不斷翻滾,最後劃破腸道,疼痛難忍而死。

    而她此刻卻像是沒有任何事一樣。

    朝初予知道,她一定是在忍受疼痛,只敢落下幾滴冷汗來。

    「我不能讓別人發現我是江若木。」她虛弱地低聲說著,臉色已經開始變得蒼白起來,偶爾緊握衣角的手爆出青,但她卻一聲不吭。

    目光落在角落裡的一顆尖銳的石子上。

    又緩慢地移動身子,艱難地彎下腰將這個石子攥在手中。

    一步一步回到床上,坐在床邊,頭靠在牆上,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曾經聽說過吞金自盡不會立馬就死,一般幾個時辰後才會死去。

    朝初予就這樣看著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忍受著身體的疼痛。

    又過了兩個時辰,就有人掀開營帳,看著她坐在床上沉思,確認沒事以後又關上。

    江若木知道,時間快到了,她掀開被子,自己躺在裡面,隨後側過身去。

    朝初予就這樣親眼看著,她拿起那塊尖銳的石子,下手極狠,一點一點劃爛自己的臉,鮮血不斷流出,她的內力深厚,下手又穩,幾乎是划過的地方瞬間流出血來,有些地方甚至能夠看出白骨。

    朝初予捂著自己的嘴,心臟咚咚地跳著,江若木痛到咬著牙滿臉是汗。

    她不僅要忍受吞金的痛苦,還有劃破臉,汗水侵染傷口的疼痛。

    直到整張臉全是血跡以後,她又用力用石子戳進眼睛裡。

    「啊!」她輕呼出聲。

    那是痛到幾乎無法忍受,才敢從喉嚨里發出一絲聲音,直到她雙眼都看不見了,渾身痛到沒有力氣了,才放下手中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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