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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20:52 作者: 臨淵魚兒
不久後,裴澈也進來了,看著她動作熟練地放熱水、撒浴鹽,隔著濕潤的水霧,眼角濃濃的疲憊里總算暈開了淡淡的笑意。
」我來幫你按摩一下肩膀吧。」若映竹羞赧地盯著男人光裸的胸背,晶瑩的水珠沿著優美的肌理緩緩流下來,隱隱中帶著某種視覺的誘惑。
」嗯。」裴澈輕輕應了一聲,享受著她柔軟的小手在自己肩上的觸感,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過了許久,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裴澈按住她的手,染上倦意的聲音格外低沉,」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睡吧。」聽了他的話,若映竹手上的動作依然沒停,她覺得這個男人今晚似乎有些異常,可又說不上來。
果然……瞬間水花飛揚,男人突然一個轉身,隔著浴缸沿,也不在意沾濕了她的睡衣,長手一伸,緊緊抱住了她,俊臉在她柔軟的腹間胡亂地蹭著,眸底似乎染上了莫名的情緒。
若映竹心一驚,輕輕摸著他的發,柔聲問道,」怎麼了?」男人的回答是把她抱得更緊,若映竹被他抱得腰都微微疼了起來,可心裡竟奇異地一片甜,他從來都是獨當一面,很少見他有這麼依賴一個人的樣子。
」我沒事,」裴澈深深吸了幾口獨屬於她的甜美氣息,」我只是,想抱抱你。」之前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現在想起來才覺得後怕,原來生命的延續,有的時候是需要用生命作為代價的,裴澈無法想像,如果今天躺在急救室里的,是他的女人,他該會如何瘋狂?
可是,他又是多麼希望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有一個孩子,那樣,他生命的圓,才真正有了圓滿的可能。
兩人靜靜躺在床上,被子下裸`露的肌膚緊緊相貼,若映竹枕在男人的胸口,倦意正濃,心裡有著小小的疑惑,以前的時候這個男人不盡興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可是今晚,他們只做了一次……不安地翻了個身,若映竹聽到旁邊的男人輕輕」嘶」了一聲,炙熱的溫度傳了過來,燙紅了她的雪膚,感覺到身下親密抵著自己的那根,竟然壞心地輕笑了出來。
誰知道男人竟然只是伸手幫她掖了掖被子,把她摟得緊了些,」睡吧,今天你也累了。」大受打擊,若映竹羞得把臉躲進被子裡,心裡頗鬱悶地想,也沒惹到他啊,這個男人又在鬧什麼彆扭,那麼熱熱辣辣的一根硬硬地抵著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啊?
歐陽明心力交瘁,不過短短時間,似乎嘗盡了世間悲歡,一夜之間,想透了許多,越發頹喪,深感人生無力,命運可悲。
在醫生的強烈建議下,歐陽明在醫院住了下來,不過半個月時間,竟然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問世事,整天坐在窗口,莫名嘆氣。
安雅如公司醫院兩頭跑,還要奔赴不同的病房照顧父女兩人,整個人看起來也瘦了不少。
歐陽語寧術後恢復不錯,她不知道自己曾經命懸一線,更不會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再不會有成為母親的資格--手術過程中子宮大出血,被迫切除。
某天黃昏,夕陽如血,安雅如急急地闖進病房,顧不得太多,驚慌失措地朝裡面喊,聲音帶著莫名的悲悽,」歐陽明,我們的公司,可能保不住了……」望著窗外的男人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頭也沒回,良久後,才輕輕說了一句,」安雅如,我們離婚吧。」安雅如瞳孔微縮,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離婚?」男人的沉默訴說了一切。
安雅如走了過去,拳頭如密集的雨點般降落在歐陽明身上,」這個時候,你跟我提離婚?」冷笑了幾聲,」歐陽明,你真不是個男人。」歐陽明疲累地閉上了眼睛,像行屍走肉般任她捶打著,心裡浮出了絲絲的苦澀,」過段時間,我會讓律師處理好這件事。」頓了頓,輕嘆了一聲,仿佛做出了某種艱難的決定,」至於寧寧,還是跟你過吧。」他,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要?複雜的情緒瀰漫了安雅如的眼睛,她歇斯底里地扯住他胸前的衣服,不顧形象地大哭了起來。
這段時間,裴家那邊每天都會有專人送補品過來,大多是燕窩、雪蛤之類的,雖然都是變著花樣,可若映竹還是覺得有點膩了。
」怎麼了?」裴澈剛從公司回到家,就看到小女人坐在飯廳,輕皺著眉頭,對著桌上的東西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心裡明白過來,不禁有些好笑。
」澈!」若映竹興奮地走過去,抱住他的手臂,拉著他到椅子上坐下,聲音柔柔地撒嬌,」你可不可以跟媽媽說,以後都不要再送這些東西過來了啊?」裴澈摩挲著她越發雪嫩的肌膚,白裡透紅仿佛輕輕一捏就要滴出水來,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長髮,」好,我會去跟她說。」目光落到桌上的另一個保溫瓶上,裴澈有點疑惑地問,」這是?」他這麼一提,若映竹才想起來,」哦,媽媽說,這個是給你喝的。」說著,就打開蓋子,盛了一小碗遞了過去,裴澈不疑有他,喝了個一乾二淨後,便進浴室洗澡。
到了睡覺的時候,抱著溫軟清香的身子,裴澈才覺察到隱隱的不對勁,體內似乎有一股不可抑制的熱氣在不斷蔓延,一會兒後,俊顏也開始浮起一絲異樣的cháo紅……若映竹原本睡得迷迷糊糊,一下子就被」燙」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在素淡的燈光下,男人眼底有著翻滾著難掩的欲`望,身下的某個部位正磨著她,難耐地蹭著。
裴澈的手探入她的胸口,重重地揉著她胸前的柔軟,底下的蓄勢勃發更是熱硬得嚇人,灼熱的呼吸不斷地撲過來,若映竹一下子就紅了臉。
男人刻意隱忍的聲音染上了濃重的情`欲色彩,含著她白嫩的耳垂,低聲問,」媽有沒有說,今晚給我喝的是什麼東西?」若映竹被他撩撥得全身使不上力氣,柔媚地呻`吟著,聲音沒有一絲的重量,」我,我不知道,她沒跟我說……」瞬間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什麼,」該不會是?」忍不住頭皮隱隱發麻,天啊,千萬不要是……她這幾天剛好來例假啊!
裴澈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發出濃重的鼻音,」嗯」了一聲,體內的情`欲像困獸般席捲而來,他艱難地逃下了床,匆匆進了浴室,趁著寒冬臘月的美好景致,沖了一個酣暢淋漓的冷水澡……74 天作之合
聽說,世間最難贖回的,是時光,有些人的生命,是一場不可討價還價的錯過。
春寒料峭,花木枝頭一抹濕潤的綠肆意蔓延,陽光在稀疏的樹葉間穿插,不知道綻開了多少淺綠色的流光。
酒店休息室里,若映竹看著床上擺著的純色優雅荷葉邊長禮服,黑色的首飾盒靜靜放著一條鑽石項鍊,輕蹙眉頭問閒適地站在窗邊的俊朗男人,」今晚除了公司慶典之外,是不是還安排了別的活動?」高級定製手工西裝襯得男人越發清雋挺拔,他慢慢走了過去,修長的雙手撐在床沿,把若映竹圈在懷裡,帶著笑意的聲音有說不出的低淳動聽,」嗯,除了以國際新概念服裝設計大賽的金獎獲得獎的身份外,今晚,你還需要以另一種身份出席。」」什麼身份?」若映竹下意識地問了出來,下一刻以手微微掩住嘴巴,難道是……裴澈低頭在她潤澤的唇上輕啄了幾口,俊顏含著寵溺的笑,」當然是MT集團繼承人`妻子的身份。」為了這一刻,他已經不知道準備了多久,他是那麼迫不及待地讓所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子,是他裴澈的妻子。
怪不得這麼隆重,若映竹看著那一串沉甸甸的鑽石項鍊又發了愁,扯了扯男人的袖子,」澈,這個可不可以不戴?」若映竹從頸間拉出一根紅色的細繩,綠意的雙魚玉佩在柔和的燈光下色澤更為純淨,」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送我的這塊玉佩。」因為意義深刻,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隨身佩戴。
項鍊是葉明準備的,裴澈事先也不清楚,笑了笑,語氣有說不出的縱容,」你喜歡就好。」他深邃的雙眸就近在眼前,直勾勾地看著她,若映竹有點不好意思,捧起床上的禮服,在男人越發深沉的眸色里輕聲地問,」那我……去換了?」」不用,」裴澈見她這一副急著逃離的樣子,倒是不急了,伸手攔住她,」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所以?若映竹有點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眸光迷離,這是……什麼意思?
衣冠楚楚的某人笑得格外清俊無雙,雙手搭在她肩膀上,忍著微微的笑意,很正經地耍起了流氓,」在這裡換就好。」白皙的肌膚上浮了一層淡淡的紅潤,對著這樣一本正經調情的他,若映竹真是沒有絲毫的抵抗力啊,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語氣弱弱,」別啊……」雖然裸裎相見了那麼多次,更親密的事也做過了無數回,但那都是她被勾引得失去理智的時候,但現在,她很清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