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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20:43 作者: 紫伊281
    陳彥禹抬頭看著黑沉沉的天空,無星無月,明天,就是陸小寧要答案的最後期限了。

    可他不能認同父親的決定,一定還有辦法的。

    或者,他可以試著說服陳子陽。

    或者,他可以替父親做決定。

    陳彥禹想了想,便往父親的書房而去。

    父親的書房上了鎖,陳彥禹對阿來說:「把鎖劈了。」

    阿來拿著把斧頭,遲疑著不敢上前:「公子,這可是老爺的書房。」

    「我知道,我叫你劈就劈。」

    「可是,老爺要是知道是小的劈開了老爺的書房,老爺會劈了小的的。」阿來苦著臉希望公子改變主意。

    也不知道公子發什麼瘋,這幾天總盯著老爺不說,還常常神遊天外,馬上都要開考了,公子也不把心思放在學業上。現在要他劈了老爺書房的鎖,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陳彥禹懶得跟阿來廢話,阿來不敢劈,那他就自己來。

    陳彥禹一把奪過斧頭,上前準備劈鎖。

    「公子,您三思啊,您到底是要做什麼呀?您能不能跟小的透個信,小的提心弔膽的都好幾天了……」阿來拉住公子,不讓公子動手。

    「阿來,你鬆開手。」

    「不松,公子,您跟老爺置什麼氣呀,有話您跟老爺好好說不成嗎?」阿來急的都快哭了,早知道公子讓他拿斧頭是要劈老爺的書房,他就不去拿斧頭了。

    「阿來,你不懂,快鬆開手,別耽誤事兒。」陳彥禹的語氣嚴厲了幾分。

    「小的是不懂,小的只知道做兒子的哪有劈父親書房的道理,咱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阿來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勸住公子,不能讓公子犯錯,要不然,讓老爺知道了還了得?

    「你們在這做什麼?」

    就在兩人相持不下的時候,身後傳來老爺沉沉地質問。

    ☆、第759章 證據

    阿來差點沒嚇的尿褲子,老爺怎麼來了?

    「老……老爺……」阿來想要給公子找個合理的說辭,可是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父親,您知道我要做什麼。」陳彥禹倒是鎮定。

    陳丞相眉頭蹙的更緊了,對阿來道:「你先下去。」

    「是!」阿來轉身就走,他們父子兩的事兒,他一個下人還是別摻和的好。

    「回來。」老爺又叫住他。

    「把斧頭拿走,像什麼話。」陳丞相道。

    「唉!」阿來跑回來從公子手裡把斧頭給奪了去,小聲道:「公子,有話好好說啊!」

    「跟為父走走。」陳丞相把手裡的食盒放在了台階上,說道。

    陳彥禹看了眼食盒,父親又給陳子陽送飯了。

    陳彥禹猶豫了一下,跟上父親的腳步。

    「父親,孩子知道您要做什麼決定,但是孩兒不同意,孩兒……孩兒不想失去父親,這個家不能沒有父親。」陳彥禹鼓足了勇氣開口。

    陳丞相回頭看了眼兒子,眼底閃過一抹心疼,轉瞬即逝。

    故意板起臉道:「你也太小看為父了,為父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事還難不倒為父。」

    陳彥禹茫然地看著父親。

    陳丞相道:「為父有辦法兩全,你就不用擔心了,明日為父就銷假。」

    陳彥禹有點搞不懂了:「父親有辦法把陳子陽送去出?就算您有辦法,那陳子陽會答應?」

    今日他可是聽到陳子陽說要儘快動手。

    陳丞相道:「為父今晚過來就是為了說服他,為父有信心能說服他離開,你呀你,都說你聰明,關鍵時候還是沉不住氣,犯糊塗,你這一砸門鎖,還不得鬧的人盡皆知,你是要全家遭難嗎?」

    陳彥禹汗顏,誰讓您老把門鎖了,他又不是那梁上君子,不會開鎖那一套,想偷偷見一見陳子陽,就只能把鎖砸掉。

    他也是被逼的。

    再說了,只要父親不追究,這件事就鬧不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遇事要多動動腦子,這般毛毛糙糙的,還怎麼入朝為官?」陳丞相教訓道。

    「父親教訓的是。」陳彥禹怏怏道。

    「行了,這事你不用擔心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陳丞相停下了腳步,他們已經走到了二門。

    意思是你要麼去用功讀書,要麼回去睡覺。

    陳彥禹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父親真的有兩全之策?」

    陳丞相點點頭。

    「能保家中每一個人的平安?包括父親您。」

    陳丞相再次點頭,沒有半分猶豫。

    陳彥禹鬆了口氣:「那便好,父親也早點安歇。」

    既然父親這麼篤定,那他就權且相信父親一回。父親智慧如海,定能想到他想不到的辦法來妥善解決此事的。

    望著兒子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陳丞相狠狠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再次睜開時,眼底已是一抹決然之意。

    密室的門打開來,陳子陽頭也不抬,依然在看手中的書,淡淡道:「今天來的遲了。」

    「沒辦法,多年不曾稱病告假,前來探望的人太多。」陳丞相道。

    陳丞相打開食盒,端出幾碟菜和一壺酒,兩雙銀筷,兩個銀酒盞,一一擺放好。

    陳子陽聞到酒香,看到兩個杯子,失笑道:「怎麼?今天要陪我喝一杯?聽說你可是滴酒不沾的。」

    陳丞相坐了下來,慢悠悠地說:「以往那是不敢喝,生怕喝多了,稀里糊塗地說了不該說的話,禍從口出,跟你喝,就沒什麼好顧忌了。」

    陳子陽哂笑:「說的也是,你若是不這麼謹慎,也不可能在仕途上如此平順。」

    陳丞相要給陳子陽斟酒,陳子陽按住他的手,取了酒壺過去,微然道:「怎敢勞動丞相大人給我斟酒,理應我給丞相大人斟酒,按輩分,我還得叫您一聲叔。」

    說著陳子陽先給丞相滿上,再給自己斟滿。

    他一入手就知道這酒壺沒問題,不是什麼陰陽壺,用陰陽壺下毒這一套,他身為前朝皇室的後裔自然是熟悉的,酒壺上設有機關,機關不動,陽壺出酒,機關一摁,陰壺出酒,毒殺對方神不知鬼不覺,還道喝的都是同一壺酒。

    到這個時候,他誰也信不過,不得不防著點。

    陳丞相笑笑,他自然知道陳子陽是怕他在酒菜里做手腳,呵呵,陳子陽還真是謹慎,沒看到他今天用的酒盞筷子都是銀制的嗎?

    陳丞相坦然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陳子陽則是淺淺一呷,他懂醫術,一碰便知酒有沒有毒,沒毒,便也一飲而盡。

    這酒還真是好酒,醇香濃郁。

    「明日我便銷假,回去當值了,你說的那件事,你有什麼計劃?」陳丞相一杯酒下肚,問道。

    陳子陽道:「你負責放消息,我負責提供證據。」

    「證據的分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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