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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20:43 作者: 紫伊281
    沈心蕊上門來找陳思瑤,馬車才停下,她才下馬車,就見一人衝過來,解開馬車的韁繩,騎上馬就跑了。

    「哎哎……你不能搶走馬呀!」車夫急了。

    沈心蕊錯愕不已,她沒看錯吧,剛才那是彥禹大哥?

    出什麼事兒了?彥禹大哥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他這是要去哪兒?

    緊接著木生也跑了出來,問門房:「有沒有見到大公子?」

    「大公子剛剛出去了。」門房道。

    木生跌足嘆氣,轉身回去稟報老爺。

    陳彥禹騎著馬直奔離他最近的城門,到了城門一下馬,便衝到了用來張貼告示的布告牆前。

    上面只貼著一張畫像,畫像雖然畫的不怎像,但陳彥禹一眼就認出畫像上的人,正是去年和陸小寧一起晉升的九針神醫,現為御醫院副院判的陳子陽。

    「讓開讓開……」

    一隊官兵過來,陳彥禹被推到了一邊。

    官兵們重新張貼了畫像和緝捕文書。

    一官兵大聲宣布道:「大家都好好看看,朝廷正在緝拿三劫教的教主,他是個大魔頭,三劫教專門害人的邪教,去年金陵城的瘟疫就是三劫教的傑作,他們還害死了許多無辜百姓,如果有誰見到此人,抓住或者能提供確切的信息,朝廷將重重有賞。抓獲者賞銀一萬兩,提供消息協助朝廷抓捕要犯者,賞銀三百兩,誰要是敢窩藏邪教頭子,殺無赦,誅九族……」

    「三劫教教主?這人好生面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啊,我也覺得面熟。」

    「我說去年怎麼莫名其妙地發生瘟疫,金陵從來都沒發生過這麼大規模的瘟疫,原來是三劫教的人搞的鬼。」

    「三劫教真該死……」

    老百姓們迅速圍了上來,議論紛紛。

    陳彥禹腦袋嗡嗡作響,一片空白,許久大腦才恢復了思考能力。

    原來藏在父親書房裡的人就是三劫教的教主,陳子陽就是三劫教的教主。

    父親怎麼會跟三劫教的人糾葛在一起。

    聽陳子陽的話,似乎父親跟三劫教的淵源還很深。

    怎麼辦?陳彥禹深深呼吸,不行,他得回去找父親,讓父親交出陳子陽,不然全家都得跟著陪葬。

    思瑤就要嫁人了,彥平還小,還有母親一向樂善好施,心地善良,不該落到這樣的下場。

    陳彥禹擠出人群,跨上馬,飛快地朝家中飛奔。

    丞相府,陳思瑤的閨房中,陳思瑤正歡喜地拉著沈心蕊的手:「沈姐姐,你怎麼過來了?」

    「是小寧湊我來的,她還沒到嗎?」

    「沒有啊,不過既然她湊的你,相信她也快到了,我聽說她回來了,正想著湊上沈姐姐和杜婉去看她呢,沒想到她先來看我了。」

    「我一接到她的信就趕緊來了,應該也叫了杜婉。」

    正說著,就聽到杜婉歡快的聲音,銀鈴響動一般,脆生生地煞是好聽:「我們來啦。」

    杜婉拉著陸小寧的手進到房中:「我和小寧姐姐正巧在門口遇上了,還是沈姐姐來的早。」

    沈心蕊笑道;「我府上離這裡比較近。」

    「小寧,見到你太好啦,你都不知道你走的這段時日,我們有多想你。」陳思瑤欣喜道。

    陸小寧看到幾位好友,也很高興:「知道知道,杜婉一路上嘰嘰喳喳就沒停過,已經很充分的讓我感受到你們的想念了。」

    「太好了,咱們四個又聚在一起了,我還擔心小寧你趕不上思瑤出嫁,喝不上喜酒呢。」沈心蕊笑道。

    「思瑤的喜酒,我肯定要趕回來喝的,飛也要飛回來,思瑤恭喜你,有情人終成眷屬。」陸小寧道。

    「是呢,我還真沒想到思瑤最後的歸宿是趙寅成,不過趙寅成這人蠻有趣的。」杜婉笑嘻嘻地說。

    陳思瑤赧顏地對杜婉說:「你也會有個好歸宿的。」

    「我還小呢,我才不著急。」杜婉不以為然,成親的事她還沒想過。

    「真的特別為思瑤感到高興,畢竟能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沈心蕊頗有感觸地說。

    像她就不知道能不能如願了。母親已經含蓄地跟陳家表達了想要結親的願望,但陳夫人和丞相大人至今尚未表態,這件事八成是不成了,她已經十七歲,父親母親著急著把她嫁出去。

    想到陳彥禹,沈心蕊道:「我來的時候,見陳大哥急匆匆地出去了,還搶了我的馬去,思瑤,你家出什麼事兒了嗎?」

    、

    ☆、第755章 勸說

    陳思瑤一臉茫然:「沒有啊,我家沒什麼事呀!」

    陸小寧道:「思瑤,你父親在家嗎?我點事兒想找伯父。」

    「在,在的,紫煙,你去問問,老爺現在在何處。」陳思瑤吩咐道。

    陸小寧在陳彥禹的書房見到了陳丞相。

    「小寧回來啦。」陳丞相一如往常那樣的溫和,目光里透著慈祥。

    「是的伯父,小寧給伯父請安了。」陸小寧屈膝一禮。

    「快起來,聽說,你找伯父有事,有事你只管說。」陳丞相道。

    陸小寧環顧了下四周,道:「伯父是在等陳大哥嗎?」

    所以待在陳彥禹的書房。

    「沒事兒,你陳大哥出去了,伯父是來檢查他的功課的,快要開考了。」陳丞相淡定地說道。

    陸小寧點點頭。

    「坐下說吧。」

    陸小寧找了個不遠不近地位置坐下來。

    「伯父,陳子陽是不是跑到您這來了?」陸小寧目光直視陳丞相。

    陳丞相面不改色,但端著茶盞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四目對接,一個眼神清澈坦蕩,一個則是露出些許茫然之色。

    須臾,陳丞相哂笑道:「伯父怎麼聽不懂你的話。」

    「伯父出身安陽陳家,安陽與徐州相隔甚遠,很少人會把安陽陳家與徐州陳家聯繫在一起,但據我所知,安陽陳家卻是徐州陳家的一個分支,而您並非陳老太爺親生,而是在七歲的時候過繼的孩子,您的名叫陳隅安,字光復,應該就是光復前朝的含義吧。」陸小寧徐徐說道。

    陳丞相靜靜地看著陸小寧:「小寧,你可知道你給伯父扣了多大一頂帽子,伯父自出仕以來,還從未有人如此解釋伯父的字,你的想像力是不是太豐富了一些?」

    「伯父,我也希望這只是我的臆測,很可惜,你我都清楚這是事實。」陸小寧冷靜道。

    陳丞相擱下茶盞:「即便安陽陳家是徐州陳家的一個分支,又能說明什麼呢?就為了那一點點的沾親帶故,伯父就會窩藏陳子陽?」

    陸小寧微微一哂:「伯父用了一個很精確的詞,窩藏。」

    陳丞相嘴角抽了抽,說:「朝廷在通緝陳子陽,伯父雖然這幾日身體不適告假在家中,可外面的事,並非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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