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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20:43 作者: 紫伊281
「容貌是可以通過易容術改變的。」陸小寧道,這一點她也可以做到,包括千面銀狐的師父。
「是,但你太外祖父的人安插在陳家的眼線足足盯了他們七年之久,那孩子始終是那副容貌,並沒有露出任何馬腳。試想一個人能七年或者一輩子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故而,後來就把陳家給排除了。」四爺感嘆道。
陸小寧訝然,如果一個人能做到一輩子不以真面目示人,不露一絲破綻,那還真是可怕,這份用心,深不可測,而且還需要陳家上下一心才能遮掩的滴水不漏。
也是,陳家既然攬下這樁潑天大事,全族性命繫於一身,自然會齊心協力。
「後來你師父還去過陳家,在那呆了幾天,指點陳家的一個後輩,那孩子天資聰穎,悟性極高,我查過他們陳家的宗譜,這孩子並非是當年陳太醫所在的三房所出的孩子,而是陳家五房的孩子,哦,對了,這孩子如今也在御醫院,與你是同僚。」
「您說的是陳子陽吧。」
「沒錯,就是陳子陽,他算是陳家年輕一輩里最出類拔萃的。」
陸小寧沉吟道:「那麼,陳家三房有沒有和陳子陽差不多時間出生的孩子?」
四爺愣了一下,仔細回想了好一會兒,說:「是有那麼一位,間隔了五天出生。」
陸小寧道:「四舅,我前幾天急著找您,並非是為了這第二封信,而是我在御醫院藏書樓發現陳子陽鬼鬼祟祟想要進入三樓的檔案室,我尚不知他想進入檔案室查什麼,目的何在,但就因為這一發現,我很懷疑這個陳子陽,皇上的病情是御醫院機密中的機密,目前為止,真正了解皇上病情的只有我,方院使和顧副院使心裡怕是也有點數,而藏書樓的檔案室只有三位院使有資格進入,如果陳子陽是想要找皇上的醫案,以確定皇上的病情,到底皇上還能活多久,那麼他絕對和十一皇子脫不了干係。」
說不定這個結果會直接影響到他們後續的行動。
而陳家三房和五房的兩個孩子差不多時間出生,掉個包並不是難事。陳家人既然庇護了十一皇子,必定是想方設法的掩飾其真實身份。
「那他得手了嗎?」四爺神情一肅。
陸小寧搖搖頭:「當時,我在裡面,他已經上樓了,可看到門開著又走了,第二天我就以藏書樓要修繕的藉口,暫時封閉了藏書樓。」
「哎呀,你阻止他作甚?等他動手,你再抓個現行不就能確認他的身份了嗎?」四爺急道。
陸小寧翻了個白眼:「四舅,您想的太簡單了,我怎麼抓他現行?確認了,那不等於魚死網破了?總得自己這邊都籌謀好了,萬事俱備才能走下一步,現在最要緊的是爭取時間。」
陳子陽身上的秘密很多啊,怕是不比她少,所以,她要更加謹慎的對待才行,不能貿貿然行事。
四爺嘆了口氣,苦笑道:「還是你沉得住氣,倒是四舅急躁了,那陳子陽就交給你了,你盯住他,我在想辦法挖出他背後的勢力,如果確定陳子陽就是十一皇子的後人,他背後絕對不會就一個陳家,應該有個隱形的龐大的勢力。」
至於這方勢力到底是什麼,四爺心裡已經有點數,現在就是缺乏證據。
「對了,四舅,鬼手可有消息?」
四爺道:「鬼手的事,你師父已經在查了,你師父不日將來金陵。」
「我師父要來?」陸小寧驚喜。
這老頭兒都失去聯絡許久了,她還以為師父上哪兒雲遊四方去了。
「嗯,這個月上旬肯定能到,這是准信兒。」四爺點頭道。
「太好了,沒有人比師父更了解鬼手。」陸小寧興奮起來,一旦查實鬼手是十一皇子的人,就能確定這場人為造成的時疫目的何在,陸小寧是=覺得很多謎團就要一一解開了。只有解開了謎團,確定了對方是誰,才能有的放矢不是嗎?
她從來就不是個畏難的人,越是困難的局面越能激起她的鬥志。
她也不相信天底下有過不去的坎,除非你認命。
而她偏就是不認命的人,老天給她這個重生的機會,讓她來這個異世重活一回,就已經是賺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誰想害她珍惜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第679章 狩獵(1)
轉眼到了初六,連續幾日陰雨,卻在初六這天開了太陽,天氣晴好,萬里無雲。
一大早,浩浩蕩蕩地隊伍朝南山開拔。
皇甫少燁作為此次狩獵的安全負責人走在隊伍的最前列。
其後是一眾皇家子弟和王公子弟,一個個意氣風發,準備大展身手,以博得銀月公主的青睞,包括趙寅成兄弟兩。
中間是皇上和賢妃娘娘的龍車鳳輦。
然後一干大臣。
在後面是銀月公主的車架以及前來給銀月公主作伴的十幾位名門閨秀,陸小寧的好姐妹陳思瑤,沈心蕊等都在其中。
而陸小寧作為欽點的御醫,帶領著御醫院一眾列在隨行的後勤人員中走在最後。
行了差不多半日路程,終於來到南山的行宮,大家安頓下來,稍作休息,下午就要開始狩獵了。
這次狩獵時間很短暫,明天下午就回,比起以往動輒半月之久,這次純粹就是意思意思。
然而皇上興致很高,陸小寧中午前去給皇上把脈。
「皇上,下午去獵場,您可不能騎馬射箭。」賢妃不放心地叮囑道。
皇上笑呵呵:「孤就是想騎馬射箭,也得拉的開弓才行,人老了,不服老不行吶,孤就看這些年輕後輩們表現了。」
「論騎射,臣妾倒是很看好安平伯府的趙大公子明成,當然少燁的騎射也不錯,可惜他不下場。」賢妃莞爾道。
「明成的箭術是深得他父親的真傳,百步穿楊不在話下,孤聽說他去西北大營的第一天就狠狠地露了一手,把將士們都給鎮住了,看來這幾年在西北磨鍊,越發進益了。」皇上欣然道。
不過,明成表現的再好,倘若那銀月就是看不上也麻煩,總不能強行指婚吧。
這銀月倒是安分了幾天,誰知道她又在打什麼主意。
再看認真給他把脈的陸小寧,皇上的心情就變的複雜起來,長公主說陸小寧和少燁的事要再議。
再議是怎麼個議法?
是延後,還是說就這麼算了?長公主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真想問一問陸小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長公主也說了,小寧的事,她自己做主,讓他不要過問。
哎!他這個長姐啊,很多年沒有這麼霸道了。
「小寧,皇上的脈象如何?」賢妃問道。
陸小寧撤了手,道:「一切如常,不過皇上還是要注意保暖,切不可太勞累。」
「孤就說沒事,愛妃這下該放心了吧。」皇上笑呵呵道。
「皇上,燕王殿下求見。」外頭太監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