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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20:43 作者: 紫伊281
棉布才掀起一角。
陸承嗣忍不住了,扭頭不滿叫了起來:「三姐,你幹嘛?」為什麼要偷看他的屁股?
與此同時,一人旋風般的沖了進來,大喝一聲:「住手。」
陸芳藹本來就心虛,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喝驚的手一抖,小瓷瓶掉了。
商陸眼疾手快,伸手一撈,接住了掉落的瓷瓶。
「三小姐,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商陸又氣又急,眼都紅了,她要是晚來一步,四少爺就遭毒手了,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是非。
她好不容易追上那路人,請那人來陸府作證,那人剛開始不答應,說有自己有急事,商陸好說歹說,又許他銀子,這才把人給帶了回來。一回府商陸就去向老夫人稟報此事,老夫人聞訊趕緊帶了安秀白芷等人趕往攬翠閣,發現三小姐人不在,屋子裡的丫鬟說三小姐去看四少爺了。商陸就先飛奔過來了,必須趕在三小姐動手之前阻攔三小姐。
「你……你胡說什麼?把瓶子還給我。」陸芳藹臉色蒼白,撲過去要搶商陸手裡的瓷瓶。
商陸一個錯步,閃身躲過了陸芳藹的飛撲。
陸芳藹急了,這瓷瓶可是證據,不搶回來她就完蛋了。
「茗蘭,彩屏還不快幫我抓住她。」陸芳藹大聲叫幫手。
彩屏和茗蘭聞聲進了內室,彩屏第一時間就衝上來幫忙,茗蘭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承嗣也是一片茫然,看著三姐跟餓虎撲食一樣要搶商陸手裡的東西,哪裡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矜持模樣。那瓷瓶里裝了什麼?為什麼商陸說三姐喪心病狂?
陸承嗣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臉色越來越蒼白,而一雙漆黑的眸子越來越暗沉,隱約猜到了答案,這個答案讓他遍體生寒。本能的拒絕相信,可眼前的這一幕又讓他不得不信。
商陸靈巧的躲閃著,陸芳藹和彩屏無論怎麼撲都碰不到她的衣角。
「茗蘭,你是死人啊,趕緊抓住她。」陸芳藹急的快哭了。
茗蘭遲鈍地點點頭,要上去幫忙。
陸承嗣想要喝止,張了張嘴,卻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情感與理智再一次陷入激烈的拉鋸戰中。
「都給我住手。」一聲怒喝,安秀和白芷攙扶著老夫人走進來。
因為趕的太急的緣故,老夫人氣喘吁吁的。
陸芳藹看到祖母,霎時臉色白的跟鬼一樣,眼底盛滿了恐懼,牙齒開始不住的打顫,咯咯作響,心裡只有一個聲音,越來越清晰……完了,完了!
商陸把瓷瓶交給老夫人:「老夫人,奴婢趕到的時候,三小姐正要動手。」
「你你……你胡說,我動什麼手啊?我只是想看看弟弟的傷勢恢復的如何,這個瓷瓶根本就不是我的。」陸芳藹聲音都打著顫,嘴硬的狡辯。
商陸冷睨著她:「不是三小姐的東西,三小姐搶的這麼起勁做什麼?還叫彩屏和茗蘭幫忙搶。」
如果不是她武藝在身,她們三個堵她一個,早被她搶回去了。
「那是……那是我知道你想拿這東西陷害我,我不能讓你陷害我。」陸芳藹虛張聲勢道。
白芷打開瓷瓶,放在鼻尖嗅了嗅,道:「這裡面確實裝了草烏泡的水,只要淋一點在傷口上,輕則傷口潰爛,重則毒素進入血液,引發心律失常,呼吸困難而亡。」
老夫人怒視著陸芳藹,那眼神恨不得將陸芳藹生吞活剝了。
「這……這不是我的東西,祖母,是她們聯合起來陷害我,祖母,您要為孫女做主啊……」陸芳藹跪地喊冤,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房中無人理會她,老夫人道:「快給四少爺看看,是否遭了毒手。」
白芷應諾,要給四少爺查看傷口。
陸承嗣咬著牙,啞著聲道:「不用看了,我沒事。」
好在他害羞,不願讓人看他的屁、股,所以發現三姐要掀他的棉布就出生阻止,也好在商陸來的及時。這一刻他只覺得心寒,徹骨的寒,三姐怎麼能對他下手?怎麼可以用他的性命安危去陷害大姐?她怎麼就能這麼狠心,他是她的親弟弟啊!
「承嗣,快讓白芷看看,萬一你這傷口碰了草烏水,那可是了不得的。」老夫人擔心道,這可是她們陸家的長孫,萬不可被人給害了。
「四弟,你就讓他們看,讓他們看看清楚,我到底有沒有害你,嗚嗚嗚……你們這些壞人,為了陷害我無所不用其極,你們好惡毒好陰險,嗚嗚嗚……」陸芳藹委屈地哭泣,心裡卻是慌張的不行,也不知今天能不能過這一關。
☆、第272章 蠢笨如豬
面對陸芳藹的指控,商陸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目光中充滿了鄙夷。
她早就料到自己沒能等三小姐下手再出手,勢必會被三小姐反咬一口,但她不怕,她有證據,哪怕沒有證據,大小姐也會支持她這麼做的,大小姐讓她盯著三小姐不是要拿三小姐的錯處,是怕三小姐害了四少爺。
商陸能忍,老夫人卻是不能忍了。
「別人誣陷你?芳藹,我以往總認為你只是沒腦子莽撞,卻不知,你已經黑心爛肺爛肚腸,真不愧是姓婁的親生的,我瞧著幾個孩子裡就數你最像姓婁的。」
聽到祖母口口聲聲罵姓婁的,那語氣里透著說不出的厭惡,陸承嗣心裡難受的想哭,三姐做了什麼他清楚,祖母罵的對,可這畢竟是他的親姐和親娘啊!
「別人誣陷你,是誰偷溜出去買毒藥?是誰讓丫鬟把草烏埋在後院子裡?陸芳藹,你還要臉不?也是,心都黑透了,還要臉幹嘛?」老夫人火大了,哪裡還顧得上孫子的感受,怒罵不止。
陸芳藹被罵的心頭一陣一陣的發慌,哭道:「祖母就是偏心眼,不疼孫女兒,出了事兒就覺得是孫女兒的錯。孫女兒壓根就沒出過府,上哪兒買毒藥了?現在府里的下人都是姨娘和大姐的人,若真是我屋子裡的丫鬟去埋草烏那也是受她們指使的,孫女兒是冤枉的。」
陸芳藹橫下一條心,今天的事,打死她都不認,陸芳藹暗自慶幸,幸好沒來得及下手。
白芷已經檢查過四少爺的傷勢,前來稟報:「老夫人,四少爺的傷口上沒有草烏水。」
老夫人按著胸口長舒一口氣,幸好幸好,幸好商陸跑的快,及時阻止了。
老夫人再看向陸芳藹的目光,冷厲如冰刃:「我偏心,大家都冤枉你是嗎?」
陸芳藹無比委屈的神情看著老夫人:「難道不是嗎?」
「祖母,這是怎麼了?芳藹做錯了什麼事嗎?」陸芳華趕到了。
她聽說老夫人帶了人怒氣沖沖先去了攬翠閣,這會兒又到了四弟這邊,她就知道壞事兒了,至於什麼事兒她還不清楚,母親現在還被關在柴房裡,祖母和父親連飯都不給母親吃,要是芳藹或是四弟再出事兒,無異於雪上加霜,所以,她也急忙趕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