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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20:43 作者: 紫伊281
下屬回道:「據說梁公子並不承認是他派人去攔陸小姐的馬車,總之一概否認,但後來太孫殿下屏退了左右,秘審梁公子,梁公子還說了什麼就沒法打聽了。」
皇甫少焯心裡那叫一個著急,皇甫少燁這人別看他一根筋,其實頗有些手段,要不然也不至於在父王和二王叔的聯手打壓下依然好好的活到現在,梁文元根本就不是皇甫少燁的對手。
「殿下,要不,去問問楊大人?或者進宮打聽一下?」屬下徵詢問道。
皇甫少焯煩躁地屋裡走來走去,想了又想,頓住腳步道:「你去找楊大人,就說梁家人求到本世子這,本世子便過問一下。」
「是,屬下這便去。」
下屬拱手一禮,正要退下,又有人來報:「世子殿下,王爺請您即可去書房。」
皇甫少焯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父王找他,莫非就是為了這件事?
皇甫少焯惴惴不安地去到書房,一進門,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沒頭沒腦地砸過來,皇甫少焯下意識的一縮脖子,那東西擦著他的頭頂飛過去,嘭地砸中了他身後的花瓶,乒呤乓啷一陣碎響,皇甫少焯驚魂未定,驚恐地看著盛怒的父王。
「你還敢躲?」秦王氣極。
皇甫少焯戰戰兢兢道:「父王息怒。」
「息怒?我看你巴不得早日把我氣死。」秦王吼道。
「父王何出此言?兒臣惶恐。」皇甫少焯裝糊塗。
「何出此言?我是怎麼警告你的?皇后娘娘又是如何叮囑你的?你全然不聽,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闖下大禍,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無人知曉?梁文元把你供出來了你知不知道?丟人吶,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秦王怒罵不止。
上次因為下賭注的事,少焯被皇上責罰,罰了六萬兩銀子還被勒令閉門思過七日,這就罷了,畢竟皇甫少煊也有份,還有一眾王公子弟,可前日,少焯居然跑去宮門攔那陸小寧,還說了那些混帳話,導致文武百官對秦王府多有詬病,再加上曹德勝的事情,秦王府這陣子已經焦頭爛額,應接不暇了。少焯這混帳東西又唆使梁文元要廢了陸小寧的手。
今日皇上把他叫去御書房,兜頭兜臉的一頓怒斥,訓的他頭都抬不起來,真真要被這個逆子氣死了。
皇甫少焯暗暗心驚,果然怕什麼就來什麼,硬著頭皮申辯道:「父王,這事兒兒臣是冤枉的,兒臣只是跟梁文元發了幾句牢騷,並沒有指使他去做什麼,兒臣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動手了。」
「你少在這裡狡辯,有本事,你去跟皇上解釋,看皇上信不信你。」秦王怒道。
皇甫少焯弱弱道:「定是那皇甫少燁從中作梗,趁機往咱們秦王府臉上抹黑。」
秦王指著兒子,氣的手直哆嗦:「你要是不把把柄送到人家手裡,人家就是想抹黑也抹不了,你少把責任都推到別人頭上去,這次還多虧了是少燁查辦,把事情給捂了下來,要不然,你現在就不是站在這裡,而是府衙的大堂之上。」
皇甫少焯有些不信,皇甫少燁能有這麼好心?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給我老實安分一些,再闖出什麼禍事來,你這秦王世子就別想當了。」秦王嚴厲地警告道。
皇甫少焯心有戚戚,他知道父王這話並非說說,秦王府的嫡子可不止他一個,倘若他再惹父王生氣,叫父王失望,說不定父王真的會這麼做的,當即諾諾應聲:「兒臣記下了。」
「從明兒個開始,你去工部報導,修河堤去,這也是皇上的意思,你給我好生記著,好好辦差事兒,甭想動什麼歪腦筋,皇上還願意給你這個機會,你要不知道珍惜,誰也救不了你。」秦王道。
皇上是覺得少焯太閒了,所以才會整天惹是生非,說起來,這也是壞事變好事兒,皇甫少燁已經去了大理寺,皇甫少煊也在軍部任了職,只有少焯,一直沒領差事,修河堤辛苦是辛苦些,若辦得好,好處也不少,容易積累名聲。
皇甫少焯不可置信地看著父王,隨即欣喜道:「父王,這是真的?」
秦王沒好氣道:「要是辦砸了,看為父不拆了你的骨頭。」
皇甫少焯喜道:「兒臣遵命,請父王放心,兒臣一定好好辦差,絕不給父王和秦王府丟臉。」
☆、第221章 我很忙
府衙內,顧十風看著梁文元一臉歡喜地離開府衙,悻悻道:「就這麼算啦?罰兩千兩銀子,登門賠個罪,這也太輕了。」
皇甫少燁不以為然道:「梁家真正損失的是梁貴嬪,從從三品降到庶五品,還搬去了宜春殿,而且皇后因為曹德勝的事遷怒梁貴嬪,不再把她當自己人看了,梁婉儀既失寵於皇上,又失信於皇后,已經沒出路了。而且,按律最多也只能對他做這樣的處罰,畢竟沒有對陸小寧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當然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經此一事,梁文元必定跟皇甫少焯鬧翻,即便不鬧翻心裡也存了芥蒂,而在梁文元心裡,卻是他這個皇太孫買了他一個人情。別小看這種小人物,小人物往往能起到很關鍵的作用,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說不定梁文元這隻小螞蟻能帶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顧十風道:「那些村民你也放了,可為什麼還要關著張誠?」
「這你就不懂了。」皇甫少燁諱莫如深道。
多關張誠幾日,是要給陸小寧做人情用的,張誠這種人雖然不入流,但講義氣,手底下也有一幫兄弟,或許陸小寧還會用到這個人。
「我是不懂啊,你想,張誠的媳婦秀妍是伺候過陸小寧親娘的丫鬟,陸小寧還特意把秀妍安排安平伯府,可見陸小寧對秀妍的重視,一定不希望你嚴懲張誠的,我以為你會看在陸小寧的份上放了他,放人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顧十風納悶道。
皇甫少燁淡淡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顧十風撇了撇嘴,嘟噥道:「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會故弄玄虛。」
「還有啊,皇上都知道這事是皇甫少焯指使的,不處罰他就算了,居然還讓他領了工部的差事去修河堤,這種人會修河堤嗎?他不從中撈銀子才怪。」顧十風實在是想不通,皇上這是要獎還是要罰啊?
皇甫少燁施施然道:「皇上的決定自有深意,再說了,你既然認定了皇甫少焯不會好好修河堤,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壞事兒能變好事兒,反過來,好事兒也能變壞事兒。」
顧十風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這是皇上在考驗他?」
皇甫少燁道:「或許吧,皇上的心思不好猜,但皇甫少焯是什麼樣的人卻是一目了然的。」
一個沒什麼腦子又總愛自以為是的人,不用別人給他挖坑他自己就會給自己挖,所以,他壓根不擔心皇甫少焯去了工部,真正難對付的是皇甫少煊,皇甫少煊的心機要深沉的多,也謹慎地多,且又在西北大營,他的手目前還伸不到西北大營去。